桂枝相公有點心慌,他看到這些大夫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大夫們見桂枝相公如此,紛紛嘆息。
他們這些做大夫的,每年都會遇到很多起類似的事,就連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
關鍵每次解釋后,那些男子都不信,反倒是會大吵大鬧,都不相信是自己的有問題。
如今有林玉竹在一旁,他們也算有了主心骨。
為首的一位大夫道:“男子也會生病,人不能懷孕并非人一個人的問題,事實上,很多時候和男人都有關系。”
“是的!”
“的確是這樣。”
一旁的大夫們紛紛附和。
桂枝相公聽傻了。
所有大夫都這樣說,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玉竹淡淡的說道:“我并非一定要你承認你有病,只是要你知道,你娘子不能生孩子,和自沒有關系,你不應該把所有的怨氣發泄到上,說是什麼不下蛋的母。”
桂枝在一旁站著聽著,眼淚大滴大滴落了下來。
從親一年后遭了各種質疑,不管是婆家人,還是娘家人,每一個都指責是的不對。
從沒有人站在的角度上考慮,更沒有人像林玉竹這樣,大費周折,只為了證明,是沒有問題的。
為著想。
桂枝相公愧疚地低下了頭。
林玉竹繼續道:“若你娘子一直說你是不下蛋的公,說你有問題,你心里舒不舒坦?以后這樣的話不要說了,好好對待你娘子。”
桂枝相公這一刻愧得很。
原來不是桂枝不能生孩子,而是他自己有問題,這些年對桂枝實在是太苛刻了。
那洶涌的愧疚一出現在心中,就一發不可收拾。
林玉竹安道:“好了好了,知道愧疚就夠了,你好好對待你娘子,好生回去把藥喝了,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傳來好消息。”
桂枝和桂枝相公激離開。
看著夫妻兩人離開,林玉竹松了一口氣。
再回頭,醫館的大夫們都看著。
著大家友善一笑道:“方才謝謝大家了。”
為首的大夫客氣道:“林大夫客氣了,說來,林大夫這樣做有些大膽了,之前我們也這樣說過,結果挨打了。”
說起這件事心里就哀傷。
他們也想告訴男子們,不能生孩子不是人一個人的問題。
但……
林玉竹也知道這個時代男尊卑。
嘆息一聲道:“誰都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但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承認不承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有問題就要承認,而不是一個勁地覺得自己沒有事。”
就是看不慣桂枝相公那種態度。
醫館的大夫們都有些舍不得林玉竹走。
要知道,林玉竹的醫就連他們都敬佩不已。
若是能在林玉竹這里學到一些東西,他們會到幸運的。
于是為首的康大夫道:“有些問題還想請教一下林大夫。”
林玉竹本想離開,聽到康大夫說請教的話,又停了下來,掌柜樂呵呵地搬了椅子來。
為了避嫌,林玉竹也沒有去后院。
而是在大堂里面坐下,聽幾位大夫提出問題。
林玉竹認真聽著每一位大夫提出問題,然后一一解答。
“方才你們說的屬于疑難雜癥,特別康大夫說的病人癥狀,我個人覺得,是吃得太好生活太好的緣故,想要治這個病很難,但可以控制。”
康大夫說的患者,便是現代常見的糖尿病。
這個時代沒有糖一說。
對于大夫們來說,這個病很難醫治,本就不知道怎麼下手。
林玉竹以前也翻閱過很多文獻。
都沒有找到治糖尿病的方法,大概因為古代生活條件比較艱苦的原因。
得這個病的都是有錢人家的老爺夫人,糖類的食又是比較俏的東西。
真正患病的人并不多。
康大夫聽到林玉竹說不能治,發愁了:“那位病人份有些特別,還抱有希希能夠痊愈,聽林大夫這麼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說完重重嘆息。
林玉竹緩緩的說道:“你就按照我之前說的,給他們解釋就好了,痊愈不可能但是可以控制,加上藥的輔助,還是能活很長時間的。”
在醫館被留了一個時辰。
回到林氏醫館,見還有病人在等著,說了一聲抱歉后,就開始幫著人治病。
林玉竹倒是喜歡這種日子。
千尋也上了這樣的生活方式,每天都忙忙碌碌,雖然累但卻很充實。
特別每次聽到那些病人激自己娘親的時候,那種自豪的覺油然而生。
整個人都覺得驕傲無比。
李香芙和千尋稔了后,兩人儼然了好閨小姐妹。
杜鵑和杜樂樂留了下來。
白天的時候杜鵑會在醫館幫忙,一是維持秩序,再者就是打掃衛生,或者幫著熬藥。
醫館關門后,杜鵑也不急著回去休息,而是帶著杜樂樂去酒樓幫忙。
林玉竹很欣賞杜鵑的勤快,邊的人也都接了杜鵑。
皇宮。
皇上在他的書桌前又給千與放了一張桌子。
平時朝廷的奏折,千與先看一遍,批一遍后,再傳遞給皇上。
皇上拿著奏折,認真讀者道:“云縣遭遇水災,你為何不第一時間組織人救災,卻是先開倉放糧,穩定百姓緒?”
千與的一張小臉格外嚴肅,認真說道:“云縣的水災很嚴重,被淹的地方也特別多,這個季節莊稼被淹沒,基本上顆粒無收,百姓最擔心的是以后日子怎麼過,而……”
千與侃侃而談。
皇上越聽越滿意。
自己孫兒就是不一般。
安安和林祥站在書房外。
安安咬低聲道:“今天時間有點久啊!這個時候都還沒出來。”
林祥也有些擔心。
但還是安著安安道:“應該遇到比較棘手的事,你先別擔心。”
林祥算安安的長輩,平時也比較照顧安安。
這一幕落在了桂公公的眼中。
倒也滿意兩個孩子的行為。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千與才從屋子里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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