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芝只覺這話有些刺耳,回頭就朝問了一句:“不是,你罵誰呢!”
算起來,林芝芝還是王寡婦的大嫂,可林芝芝卻比王寡婦要小一二十歲,再加上平日里王寡婦作風不怎生好,他們兩妯娌的關系自然也不怎生好。
此時,王寡婦還死死地瞪著羅婉兒遠去的影看。
冷不丁的被人問起,角一拉,不高不興道:“你看不出來,我罵的是趙家那毒婦!瞧瞧那德行,我就說周叔怎生對那般好,瞧著,是勾搭上了周青山!”
林芝芝雖然沒有見過羅婉兒,可卻覺得羅婉兒該是個不錯的人,自也不愿意別人這般說!
張了張,本想替羅婉兒懟上兩句,冷不丁的注意到王寡婦凝在周青山上的目后,忍不住就笑了。
“二郎死了那麼久,你要真想改嫁,你直接改嫁就了。人家愿不愿意娶你,那是你的事兒,你干什麼把氣出在別人上?”
林芝芝說話時,目有意無意的朝周青山掃了一眼。
王寡婦聽得這話,頓時氣的面發白。
咬著銀牙,想不到林芝芝幫羅婉兒說話的緣由,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林芝芝只是想欺辱!
“你,你就仗著二郎死的早,你和大郎就惦記我男人那點家產,想將我趕出田家!”
林芝芝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又是這些話,你不妨大聲點,誰不知道你在打周青山的主意!咱不妨把話說開了,周青山要是愿意娶你,你把田二郎那點子東西全搬去周家,我也不會說個不字!”
妯娌間了怒,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眼看著周遭不人朝他們看了過來,王寡婦有些忌憚,再不愿跟林芝芝多說,掉頭就走。
另外一頭,羅婉兒不知,就因為和周青山一前一后的路過,村口就開始了一場罵戰。
才回屋,就見蕓娘朝灶間指了指,又說起趙二叔來過的事兒。
羅婉兒往灶間一看,那里有大半袋面,一陶罐豬油,還有一桶十來斤重的油。
“你二叔說他明日有三十桌的席,他晚點會來拿金油塔,讓你空了幫他做。”
蕓娘聲說完,面上多了自豪。
也沒吃過什麼金油塔,不過,既那小叔子都不會做,想來,該是極好吃的東西。
這哪兒是湊合著買的兒媳婦,簡直是撿了個寶啊!
“好!”羅婉兒應了一聲。
原本還不知道晌午吃什麼,既然要做金油塔,不如就早些做好,也讓蕓娘他們嘗嘗鮮。
趙二叔有三十桌席,一桌算十個人,就要三百個金油塔,再加上漲席的可能,也得多準備幾桌的點心備用。
再加上蕓娘他們得吃點,做三百六七十個都不算多。
思定,羅婉兒就開始面,做金油塔。
業哥兒自覺坐到灶下生火,青姐兒想來幫忙,被羅婉兒拒絕了。
畢竟是要上席面的點心,也不能馬虎,羅婉兒只讓青姐兒多看看,往后會了在給幫忙。
青姐兒倒是聽話,隨后,當真看的格外認真。
羅婉兒先做了一鍋金油塔出來,一共四十個,羅婉兒用碟子裝了二十個上桌,又額外在小鍋里煮了個野菜湯。
四個人坐在桌邊,就著野菜湯吃起了金油塔。
金油塔被羅婉兒炸的又又黃,又因著形似塔狀,引得青姐兒和業哥兒側目連連。
就連著蕓娘也格外新奇,看了半天,也沒有要吃的意思。
后來,還是羅婉兒催了兩道,他們才開始筷子,結果,這一,就停不下來。
一鍋的金油塔,足足被他們吃的只剩下十來個。
羅婉兒見他們喜歡,不由道:“若真喜歡,往后咱們可以常常吃。”
青姐兒和業哥兒聽得這話,眸眼越亮,羅婉兒有些無奈。
這兩個小家伙兒,分明是個挑的,也不是誰的好都愿意接。
“不能總用你二叔的面,娘又做了些絹子,你去縣里的時候,一并捎去賣了買面吧。”蕓娘一笑,又溫聲叮囑道。
現如今的羅婉兒自也不缺那點子買面的錢。
不過,為了讓蕓娘安心,也只是朝簍子里那些快曬干的筍干看了一眼,輕點了點頭。
“好,我明日就去縣里。”
吃了飯,羅婉兒又連著做了八鍋金油塔出來,加上中午吃剩的十來個,一共將近三百四十個金油塔。
羅婉兒剛準備將他們收起來,一只手就了過來,直接拿了一個金油塔就開吃。
“這是什麼?”趙暮細細嚼著,下意識問了一句。
羅婉兒見趙暮回來,有些意外。
原本瞧著他和吳月牙那般絡,還以為,他還得留下來吃個晚飯什麼的呢!
這樣,他們晚上也可以節約一個人的口糧了。
“你不許月牙兒送東西給青姐兒他們?”見不說話,趙暮又問了一句。
羅婉兒像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
這人也不知是喝了多酒,一張本就不白的俊臉上,緋紅一片。
眼看著他還要手來拿金油餅,忙用鍋蓋一掩,沒好氣道:“沒你的份兒,這是二叔訂的金油塔。”
“金油塔?”趙暮聽得一愣,冷不丁想起趙二叔和羅婉兒談的那樁子生意,不由又朝看了一眼。
回味著舌尖的脆,恍惚間,他似乎就明白他家二叔為何那般看中,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跟合作。
“理由?”無來由的,他又問了一句。
羅婉兒下意識蹙眉,還以為在說青姐兒他們不收吳月牙東西的理由,正覺頭痛,又聽他吐著酒氣,認真道:“你明明······怎麼就得了個好吃懶做的名聲?”
羅婉兒角了,就聽院外傳來了趙金珠的聲音:“什麼味兒,這麼香,婉兒姐,你是不是藏了吃食!”
羅婉兒一回頭,就看到趙五嬸和趙金珠正一前一后的往院里走,母兩除了滿臉堆笑外,兩人手上都提了一只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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