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明白,閔何澤說的都是事實。
但是,他還是不想坐在皇位上,或許是父皇和母后的事帶給他深深的影。
當年在大軍城之前,他也曾經問過父皇,為何為君要這般的殘暴不仁。
父皇那時候滿目悲涼地說:“不是我想,是迫不得已,總有一天,當你做到了我的這個位置上便明白了!”
即便是到了現在,閻嘯依然不懂,也不想坐在那個位置上,從而變得如父皇那般。
甚至,他本能地排斥坐在那個位置上。
閔何澤見他似乎還不肯稱皇,也不著急,想想也是,一個心智那般堅定之人,怎麼可能憑著他的三兩句便妥協了呢!
閔何澤不吭聲了,閻嘯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九月來了。
“閻嘯,北帝那邊那兩頭畜生終于憋不住手了,給你準備了一場鴻門宴哦!”
聲音未落,進來的九月也看到了屋子里的閔何澤。
“閔先生,你怎麼來了!”九月很驚訝。
閻嘯轉頭看向了:“你剛才說什麼鴻門宴。”
九月甩手將詔書丟給了他。
“北帝派了使臣過來,我已經給打發走了,這是北帝給你的詔書。”
閻嘯打開看了看,冷笑:“真是有病,他們憑什麼認為我會去參加?”
閔何澤笑道:“你若不去,他們便有理由來打你,若你答應了,那就是鴻門宴,一樣會讓你尸骨無存的!”
閻嘯沉默。
九月走到了邊坐下。
“我覺北帝真是腦子有病,不對,是狼虎腦子有病,我不打算去攻占他們的地盤,他們還非要挑起爭端,去找西皇不好嗎?”
閔何澤這個時候笑著道:“這就是稱皇的好了啊。”
“你不稱皇,說到底你就是一個土匪,不過是用兵霸占而已,北帝肯定會先想到收拾你的。”
“西皇那邊稱帝,那便是他的疆土了,你說,剿匪平叛軍和攻打別的國家哪個更簡單!”
閻嘯不得不承認,閔何澤說得有道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詢問閔何澤:“幾年前,我去見你的時候,你為何不說要我稱皇。”
閔何澤道:“不瞞你說,我閔家有一個祖傳的寶貝,名為盛世山河匣子,里面便是容納了整個天下的氣運。”
“每每到了世,盛世山河匣子便會有沙盤涌,自一,日新月異地變換。”
“一直到盛世山河匣子里出現了帝星。”
“我們閔家便是看守這匣子,等到帝星出現,我們輔佐之便可!”
“二十年前,你出生時,盛世山河匣子便有了異,只是,那時候你的帝星之晦暗無比。甚至若若現。”
“幾年前你來我山谷的時候,你的帝星之明亮了,可,與此同時匣子里還出現了另外兩顆帝星之!”
“那會我覺得還沒到時候,還要等等再說!”
“一直到不久前,我看到三顆帝星之都有些明亮了,這三顆分居在三個地方,分別是皇都,西北之腹,再有便是臨城!”
“因此我明白,三足鼎立無可避免。”
“只是,這三足之勢也只是暫時的,帝星既然現,我只要尋找最璀璨的那個,輔佐其一統天下就是了!”
“因此,閔某才會出現在這里的!”
閻嘯很無奈,他可憐地看向了九月。
九月疑的問:“你怎麼就知道,那個帝星就是閻嘯,為什麼不可能是別人!”
閔何澤勾輕笑:“這是我閔家人的本事,家傳的!”
九月一陣無語。
不過,閔何澤還是解釋了一下:“可以這樣說,我看百姓,周芒是白,惡徒的周芒是黑。”
“達貴人,王侯將相周芒為黃,而帝星,周芒為紫,一旦做了天下之主則變紫金!”
九月覺很好玩,忽然好奇地問閔何澤:“那我的周芒是什麼!”
閔何澤道:“是淡紫偏紅!”
“啊,那是什麼意思?”九月追問。
閔何澤道:“未來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九月驚訝,忍不住地看向了閻嘯:“啊,這麼說,你這皇上還不得不做了!”
閻嘯一頭暴汗滿臉青黑:“我不想做,你又不是不知道!”
九月著下想到:“你若不做,北帝必然會派軍來殺我們的,我們倒是不怕,就是,被他們圍追堵截的,太煩人了!”
閻嘯了眉心,沉片刻后道:“稱皇不稱皇的,關系倒是不大,關鍵是我們和北帝與西皇都是有仇啊!”
“他們誰做了皇帝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看來這一仗是不得不打的!”
默了默,他忽然輕嘆了一聲,看向了九月道:
“媳婦,要不,咱們就干吧!”
九月挑眉詢問:“你要稱皇了?”
閻嘯搖頭:“沒想過,帝星稱皇與否,不都是帝星。”
閔何澤點頭:“那倒是!”
閻嘯繼續道:“那就干吧!咱們主出擊,將北帝和西皇都干平了,這天下徹底統一了,我們也能消停地過日子啊!”
九月歪著頭想了想,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做殺手和教的日子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記憶了。
也慢慢地習慣了現在的日子,為了百姓的糧食和軍隊士兵的實力發愁。
現在過得很充實。
閻嘯說得對,既然左右都是仇人,不管誰拿到了天下都要對付他們,那他們何必要忍。
當不當皇帝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統一,百姓能安居樂業,那樣他們也能居深山平靜安逸的閑魚生活了。
“好,干吧!”
兩口子互相對視著,兩人的眼里都燃起了熊熊斗志。
一邊的閔何澤有些郁悶,但目的起碼達了一小步,也好比一步不的好。
至于說統一了天下后,皇帝誰來做,閔何澤相信,到時候自然有辦法的。
既然決定要干了,那怎麼干,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了。
“據我所知,北帝這六年的時間,已經有了五十萬大軍!”閻嘯看著地圖說道。
“當初虎帥和狼帥都被九月給炸得丟了一條。號稱的三十萬大軍就剩下了二十四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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