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里正本來都以為,州府廣聚樓這麼大的生意,怎麼也得費個四五天。
沒想到,這半天的時間還沒到,兩人就把生意談了。
拿著契約出了廣聚樓,沈清和里正都很興。
沈清主要是因為賣菌子的事業逐漸步正軌,里正更多的是一大把年紀了,又重新找回了年那種熱沸騰的覺。沈清要不是個娃娃,他恨不得現在就拉著沈清去酒樓喝一杯。喝一杯這種想法一旦出來,里正就迫不及待地想早點回村里,和家里人分這個好消息。
可沈清好不容易來一趟州府,哪里愿意這麼快就走?綢之路去的時候帶綢茶葉,回來的時候還帶琉璃香料呢。
這一趟的車錢客棧錢都花了不,咋能空手回去,那得多虧啊?
里正一大把年紀了,力不如年輕人,沈清連著兩天都在城里整條街整條街地逛,一天下來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沈清看的都是些子用得到的東西,什麼首飾鋪子、胭脂鋪子,他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都不好意思進去。
州府的治安還算不錯,這些天沈清也看見不子獨自出行,加上又戴著帷帽,就讓里正待在客棧里休息,自己則打算在城里再看一天。
商機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事,沈清看到的東西要麼利潤太低,不值得出手倒賣。要麼金澤鎮的市場,已經被人占了,沈清再想進去很可能吃力不討好。
就比如說最子們喜的胭脂,州府有的金澤鎮大多數也有,價錢和質量都差不了多。
即便拿去金澤鎮,鎮上的姑娘們也不會對它們更興趣。
“這位姑娘,這幾日我們鋪子上了不胭脂水,都是以前沒有的,不如進門來看看吧!”
沈清走到一家人多的鋪子前,就被一個熱的婦人攔住。水鋪子的人不像別的地方看人說話,們可不在乎姑娘們當場掏不掏錢。只要東西足夠好看,手頭再沒錢的姑娘攢上幾個月,也得把錢攢夠了來買!
從古到今子都子都逃不過這一點,只要把們哄好了,絕對是最好的客戶群。
沈清往鋪子里一看,發現這家鋪子里的客人確實比別的地方的要多,也就來了興趣跟著婦人走了進去。
胭脂水這種東西,既然要買就不了試。沈清揭開帷帽,拉進來的婦人都呆了呆,下意識地換了盒更貴些的口脂,小心翼翼地抹上。
僅僅是抹上口脂,沈清那張臉就多了幾分嫵,婦人好久才緩過神來,激地拿來銅鏡給沈清照。
“這真是太適合姑娘了,真的不帶一盒回去用嗎?姑娘本來就長得貌,再用上這口脂,一定能找到位如意郎君!”
婦人甜得不得了,但沈清用過華國那些頂級的化妝品。在看來,這口脂雖然還不錯,可顯度還是比之前用的口紅差了一些。而且,抹在上有些厚重,驗確實不是很好。
“多謝嬸子夸獎,這回沒帶夠銀子,下回再說吧。”沈清微微一笑算是婉拒。
婦人也沒多說,只是拉著沈清讓下回一定再來。
沈清走出鋪子,看見鋪子的側門前站著一個年輕人,裳洗得發白,似乎在和人爭執著什麼。
門里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婦人一臉不耐,“說了多次,我們家是祖傳的手藝,不要你們做的東西,也不要你們的方子。萬一用壞了客人的臉,你們擔待得起嗎?”
年輕人也是暴脾氣,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呸,就你這樣還祖傳的手藝。要是放在我們家以前,做這樣都還想繼承家業?要不是我真的需要銀子,我會出來求你們!”
中年婦人氣得把手里的東西一甩,直接關上了門。
年輕人手里的瓷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細細的末撒了一地,咬了咬牙一聲不吭地蹲下去撿,眼睛卻是紅了。
“你沒事吧?”沈清把滾落到腳邊的盒子撿起來,里面的末撒了一半,盒子也磕碎了一小塊。
雖然里面的東西還好好的,但這副賣相怕是不能要了。
“不關你的事!”年輕人一把奪過沈清手里的盒子,放進手里的布兜子里,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這脾氣難怪會被人拒絕,沈清看了一眼閉的側門,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怪剛才那個婦人生氣,這年輕人一看就不止一回上門了,而且說話又那麼沖,誰愿意買他的賬?
在商言商,生意人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除了把別人的東西扔了,中年婦人的做法確實也挑不出太大的病。
沈清搖了搖頭,把這事扔到一邊繼續往下走。沒想到剛走沒多久,居然又在街口一家鋪前遇到了那個年輕人。
這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他手里的瓷盒碎得只剩幾個了,他一個人蹲在這些瓷盒前愣愣地發呆,似乎不知道要干什麼了。
這原本不關沈清什麼事,可看到這年輕人的模樣,沈清也不知怎麼的,想起自己剛上班那會兒,因為貨在運輸路上從車上掉下來,被后頭的車碾碎了一地的形。
這都給自己撞上了,沈清無奈地嘆了口氣,上去問道:“你這些胭脂一盒多錢?”
沈清才上去問,就有幾個人過來勸,“姑娘你可別被他騙了,他都在這里好多天了,到讓人買他的胭脂,還打擾別人水鋪子做生意,這回是他活該,沒打他已經是輕的了!”
“是啊姑娘,你可別看他可憐。哪個大男人出來賣胭脂?騙人也得看有點腦子!”
……
沈清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騙人,但這話就不敢贊同。憑啥大男人就不能出來賣胭脂了?這些都是刻板印象。
在華國的時候,賣化妝品賣得最出名的人就是一個男人,誰見人們因為對方別不同,就買一口紅了?
不過,沈清雖然難得發回善心,也不是來當傻子的,要是東西太貴,也不可能當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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