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如霧一般的眼睛,想到臉上橫七豎八的傷疤,韓邵莫名的心中一痛,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韓邵口而出。
說完之后,韓邵自知冒昧,卻不知怎麼,他沒有收回這句話。
牧定定地著他,“韓統領是想幫我報仇嗎?”
四王爺手中的棋子頓了頓,抬起眼簾,看看牧,再看看韓邵。
“咳咳……”四王爺清了清嗓子,提醒韓邵適可而止。
韓邵卻道:“我有一位朋友恰好和你的名字一樣,這也算是一份緣分。”
牧眼中劃過一嘲諷,“我被我妹妹劃破了臉,被嫡母賣了出去,被……被人賣到了鄉下,徹底毀了容,輾轉被我們王妃所救。”
四王爺聞言猛地抬頭,眼中掠過一道。
妹妹?
嫡母?
賣了出去?
牧?
沐?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那麼韓邵后院的沐雪又是誰?
韓邵心中惱火,“以你現在的能力,難道還不能為自己報仇?”
現在深瑞王妃看重,已有能力替自己報仇。
牧垂下眼,“誰會信呢?”
韓邵:“你本人就是證據。”
牧嘲諷的一笑,“有時候證據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們不需要一個被毀容,又被毀了名節的兒,若我回家,不出三日,就會暴斃。”
韓邵愣住了,是他想當然了。
說得沒錯,即便是害者,但的存在已經影響了家族名聲。
在家族和個人面前,肯定是被犧牲的那一方。
韓邵面冷峻道:“你說出份地址,本幫你辦。”
牧著他,眼睛像兩泓不見底的深潭,深邃中著一嘲諷,“你幫不了我。”
韓邵皺眉,“即便我幫不了你嗎,還有四王爺。”
“的事自有瑞王妃替做主,不到你一個外人替做主。”四王爺點了點他的份。
韓邵腦子清明了起來,忍下心底的煩躁,“抱歉,是我逾越了。”
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四王爺,“韓統領的好意,奴婢心領了。”
四王爺不想兩人再牽扯下去,把牧打發了下去。
“別多管閑事,長公主府的案子,康家的案子還不夠你查嗎?一個小小的丫鬟,就算和你的人同名,也不值當你這麼上心。”
韓邵了眉心,他無法告訴四王爺,在面對的一雙眼睛時,他會失控,會變得不像他自己。
這種覺,以前只會在沐的上出現。
而現在雪就在他邊,他為什麼會對別的人心生這種錯覺?
“我們回去吧。”四王爺將人帶走。
四王爺和韓邵離開的時候,牧在三樓目送他們離開。
寒風中,騎在馬上的韓邵忽然轉看向不遠的三樓。
三樓的窗邊,一抹嫣紅的影頓時消失不見。
韓邵心中悵然若失。
回到韓府,韓邵見到了沐雪。
與今天遇見的牧對比,言談舉止間,竟然是牧和他心中的人更為相近。
“韓哥哥,你怎麼這麼看著我?”這種著懷疑的目,看得沐雪心生不安。
“兒,你以前喜歡喊我的名字。”韓邵說道。
沐雪微詫,“我不是一直喊你韓哥哥嗎?”
以前的事,反正是不記得了。
現在的才是,不喜歡韓邵總是提以前。
韓邵已經有很久沒提起過了,為什麼今天又提起來了?
“韓哥哥,你怎麼了嘛?你這樣看著我,我有些害怕,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沐雪委屈地說道。
韓邵心了幾分,“不是你的錯。”
沐雪抬起臉,的臉上一片乖巧之,“韓哥哥,我傷到了腦袋,忘記了過去,平時也有些笨笨的,你不要嫌棄我,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改的。”
韓邵徹底下了心腸,“你沒有錯,不用改。”
沐雪心中得意,臉上更加乖巧,整個人都陷他的懷里。
韓邵抱著懷里的人,腦子里浮現的卻是牧的影。
夜里,瞪沐雪睡,韓邵從床上起,去了書房。
在他關門之后,床上的沐雪就坐了起來,目森可怖。
書房里,韓邵畫了一幅畫。
畫中人,戴著一條面紗,出一雙漂亮又銳利,青春又活力的雙眼。
這是沐的眼睛。
韓邵又畫了一幅畫,畫中人同樣戴著一條面紗,出一雙漂亮又銳利,清冷又疏遠的雙眼。
他將兩幅畫擺在了一起,心底的異樣越來越重。
被妹妹劃破了臉,被嫡母賣了出去。
說明也是庶,也有一個妹妹。
韓邵想到了沐雪。
但他不敢再猜想下去,結果不是他能承得了的。
沐和沐雪是雙胞胎,極好。
沐雪病故之后,沐更是為了推遲一年嫁給他,還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沐雪,好讓自己永遠記得沐雪這個妹妹。
韓邵坐在椅子上,拒絕再胡思想下去。
原本對牧的好奇心,被他狠狠地按死了。
韓邵放下了,但沐雪沒有。
很快沐雪就從韓邵邊的人口中打聽到了,昨日韓邵去了什麼地方。
他去了小宛莊,見了瑞王妃。
沐雪咬了牙,見過瑞王妃,雖然沒看到臉,但聽說過瑞王妃的容貌傾國傾城,否則不會迷得一個傻子都非不可。
一個小小地農仗著幾分姿居然坐上了瑞王妃的位置。
而只是庶出生,卻連韓哥哥的妻子都當不上。
一時之間,沐雪又是嫉妒,又是怨恨。
小宛莊
秦喜寶聽到了牧心里的聲音,知道的過去,有些不放心,當天就沒有回王府。
“牧,你的臉想恢復嗎?”秦喜寶問。
牧搖了搖頭。
“如果你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或者需要我幫忙,一定要開口。”秦喜寶說話的神格外認真。
牧心中一酸,眼中不控制地流出幾分脆弱之。
秦喜寶又聽到牧痛苦絕的心聲,頓時倒一口冷氣,臉變得鐵青。
也明白了牧的痛苦和不敢面對。
和韓邵之間確實回不到過去。
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是家世,還有韓邵的父親韓青云。
為了斷絕韓邵和牧之間的可能,韓青云這個老畜生竟然強迫了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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