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發著抖,那雙眼睛無比畏懼地看向他們。
許兒一不地盯著他,他對上自己的目后,看到了男主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慌。
頓時許兒的目微微發冷,冷笑幾聲,再次將男子拽到自己跟前。
猩紅的雙眸,就如暗夜中的獵豹,看得令人發怵。
“看來你真想和徐長工一樣是嗎?活膩了。”
許兒干脆從腰間出別著的那把匕首,當著男子的面狠狠拔出刀鞘。
瞬間那鋒利的刀刃瞬間映眼簾之中,男子頓時嚇得臉蒼白。
許兒的目一如數九的寒風,凜冽不已,那兇狠的表像極了夜叉羅。
裝兇是一點也不含糊。
男子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當許兒的刀口劃破了他脖頸的一層皮,隨著一刺痛傳來后,男子徹底繃不住了。
大聲喊起來。
“姑娘我真不知道啊!我絕對說的是實話!
徐長工和那人易時,每次都是讓我們跟在后面拿貨,但在驛站的側門口,我們都是不能出去的。只有他一個人有進出文書,我們只負責幫他搬貨到馬車上。”
“公子,姑娘!我說的就是實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
還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他惜命不已地作死磕頭,生怕他們一怒之下讓他一命嗚呼。
許兒見話都說到這份上,想必他只知道這麼多了。
再者這麼多人進出驛站,兵肯定也不好代。
想了一下,拍了下男子的臉頰,低聲音呵斥道:“告訴我,那批已經繡好的布匹什麼時候去貨?”
男子連忙開口:“就……就在今晚午時,驛站側門,東南方向的五里河道。每……每次徐長工去貨都是對方開著一條船來。”
許兒下意識看了韓墨一眼。
能在河道公然開船來拉貨,看來是完全打通了驛站的兵。
按理來說,兩國近年來邊防吃,本就不讓互通,
以河為界,誰也不許越過。
然而他們不但越界,商還私自互通一氣。
難怪這條賺錢渠道能打通。
中間不知道會有多人撈油水呢。
若是沒有像徐長工這樣的黑心中間商,兩國互通做正當生意,在某些程度上還有利于雙方發展,不錯的選擇。
偏偏像他們這樣的人橫亙其中,導致此地無法發展的同時,還讓這些流民過得一天比一天苦。
簡直就是惡循環,周而復始。
男子見一直沒有回應,害怕地大聲說道。
“姑娘!!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我絕對不敢欺騙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韓墨靜靜地看著許兒,見眼眸微轉,心里已經猜測肯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許兒忽然放下刀子,將捆綁男子的麻繩給解開。
男子納悶之際,許兒開口道:“看在你說實話的份上,放你一馬。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
聞言,男子迫不及待地看了過去。
許兒出一手指來:“第一條,自生自滅。第二條……就是幫我辦事,吃穿不愁,只要我做生意,我給你額外一的報酬,如何?”
男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做……做生意?”
盯著許兒謹慎看了看后,才后知后覺道:“姑娘是想……想自己去貨嗎?!”
“這麼快就猜出來了?你也不傻嘛。”
許兒輕笑,微抬下,將選擇權到了他手上。
但男子有所猶豫,仔細打量了他們二人,好心勸道。
“姑娘,據我所知,徐長工去貨時打道的人都是南羌人,我……我從來沒有接過。徐長工第一次和他們見面,還是河西刺史的心腹沈大人帶他去的。
即便你們能見到那群人,他們也未必會和你們做生意啊?
再者,沈大人若發現徐長工死了,肯定會查的,沒查到你們頭上還好,若是查到后,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至于貨的問題,沒了徐長工,沈大人肯定也會自己找另外的人。”
許兒著臉頰,認真聽他說,隨后產生一個疑問:“今晚貨的時候,你可知道沈大人會不會去?”
男子被問住,頓愣了一會后搖搖頭:“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每次完貨后,得到的銀錢都會分五給沈大人。徐長工每次回來后,是已經和沈大人分過的。”
許兒不想,要不就是這位沈大人會親自參與,要不就是他的手下去參與。
想到這,許兒已經有了底。
轉移話題看向他問:“所以你考慮好了嗎?是自生自滅還是跟著我一起賺銀兩?”
見男子還是猶豫不決,許兒果斷揮手。
“不勉強你,回去考慮幾天吧,若答應和我一起,就來東南的小樹林里找我。不知道地方就自己來找,有三座屋子的地方,就是我的住所。”
“屋子?你們……不睡帳子嗎?”
男子大吃一驚,放眼整個流民區,沒有誰能住上房子,除了兵在驛站門口有一個簡易的休息地。
許兒眉眼微,不以為然道:“我們是睡帳子的人嗎?有那條件,就必須蓋上房子,吃上好吃的。等賺到更多銀錢,兵都是我們的。”
韓墨聽了這話,都不由得挑起眉頭來。
這口氣,還真是好大!
許兒甩了甩手,轉韓墨和自己一起離開,放任男子自己在那陷沉思中。
等兩人徹底離開這里后,韓墨不由得輕笑起來。
“我聽聞雍州許家世代文,你父親許師未出事前,還曾當過蘇王爺的私塾先生。怎麼你這兒,倒像是土匪出?”
許兒驚訝他連自己的世都如此清楚,一時間竟沒有去計較他這番話的打趣之意。
“你知道我父親?”
韓墨神轉而正經,如實說道。
“稍加打聽了下,并無惡意。”
許兒看著他的臉,忽然放下腳步,一本正經地盯著他。
“韓墨,你之前有些事還沒有和我說實話吧?你韓府之人,真是寂寂無名的普通百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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