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后,他們將許兒往最里頭的房間帶。而這間房是當初許兒劃分給宋蕓蕓的。
這是最靠里的房間,比較清凈。
不明白們將自己往這里帶是因為什麼。
正要發問時,忽然看到了門口的紅門簾。
許兒微微吃驚:“這……哪來的?”
不顧的疑,煙容繼續帶著往里走。
撥開了紅門簾后,發現里面的床已經煥然一新,就連房間里的裝飾都不再是土磚。
只見好幾塊火紅的帷幕從屋頂垂下,床頭旁還擺著一對紅的花燭,雖然沒有龍那般致,可對于他們此時的條件,這已經很讓許兒吃驚了!
還有嶄新又厚實的棉被,以及平放在棉被上的紅蓋頭,都讓許兒驚訝。
一旁的煙容連忙開口:“夫人,雖然咱們境如此,但親乃是人生大事,再怎麼說也不能過于草率與講究。”
“這些都是大伙的心意,也想借此機會對你表示激,我們能在這里安家,很大程度都是因為你。”
“這床棉被,是小檀們湊來的銅板兌換的,宋小姐的房間比較清凈,也最靠里,所以以后就和我睡一屋,這個就留給你與韓公子。還有這個紅蓋頭也是宋小姐連夜為你趕制的。
花燭是四娘想辦法弄來的,還有這張大床,都是阿三他們臨時砍樹趕工的,特別結實和寬敞。”
“那這些帷幕呢?你們上哪弄的?”
這麼多的帷幕,也要好幾匹布了,上次他們在徐長工那邊拿來的素布也只有一匹紅的,顯然不是那些料子。
煙容微微一笑,告訴:“這些紅帷幕,是韓公子拿來的。我也不知韓公子上哪弄的,不僅如此,他還打了好幾只野兔子,夠明日咱們好好吃上一頓了。”
聽到這話,許兒不知為何鼻頭微酸。
昨天看到大家忙活,還以為是和平日一樣,沒想到他們都是因為自己而忙碌。
明明他們現在的條件連鍋都揭不開,他們卻還惦記著自己的親事宜,想盡辦法獻上自己的心意。
韓墨同樣也是如此,他將親之日定在后日,估計就是想留點時間出來準備這些東西。
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綾羅綢緞,至要比平日要吃好一點,也算是莫大的禮節了。
這種被人重視覺,許兒難以形容。
即便這個親只是因為保命而走個過場,可卻覺自己在其中,好像真的有結婚前的那種激與期待了。
眼眶微紅,笑著看向煙容他們:“謝謝你們。”
宋蕓蕓連忙握住的手:“姐姐,這是應該的。今日你應該見不到韓公子了,等明日吉時,你們就會再相見的。”
這大概是他們的習俗,確實,從昨晚開始許兒就沒有見到韓墨的影。
不管真假,畢竟是許兒第一次結婚,尤其是到那麼多人的重視后,竟然神奇般的張起來。
夜之后,趙小娘更是來到許兒面前,將行囊中的一把致梳子遞到面前。
語重心長道:“兒,雖然娘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但這畢竟是親,你就當我是你親娘。”
“大川去世的早,沒有福氣和你在一起,他在天之靈,肯定會保佑我們的。
其實我更希你和韓公子是真的親,那樣你能有個依靠,我死也能瞑目了。”
見如此傷,許兒連忙輕松起氣氛:“娘,你就當這是真的啊,反正韓墨這人你也知道,還好的,不親的也沒什麼影響。
以后也不許你說那樣的話了,反正接下來的時日,我都會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到死都不會分開的。”
趙小娘潤了眼眶,將梳子鄭重遞到掌心中:“好,從今日起,娘就是你的親娘,而不是夫家。”
許兒眉眼漸彎,從趙小娘的眼神中,仿佛真的能看到一個母親的擔憂。
心里瞬間涌出一暖意。
這一晚上,趙小娘和睡在一張床上,次日天還沒亮,便收拾妥當,將許兒最好的一件裳拿出來換上。
還親自替梳妝打扮。
平日許兒都習慣隨意挽發,反正都是罪民了,即便披頭散發也沒人說什麼。
要梳正經子的發髻,還真不會。
在趙小娘的巧手下,許兒長長的頭發,一不茍地往上盤起,飽滿的腦袋上發髻圓潤,中間著一支木釵。
淺又簡單的服在許兒上顯得格外溫婉。
宋蕓蕓們親手替蓋上那紅蓋頭,攙扶著慢慢走出房間,來到正屋中。
此時外面已經如火如荼地生火燒飯了,還是煙容親自下廚,四娘當幫手。
深得許兒的真傳,上次學會了做炒辣兔,這次剛好有機會展示了。
韓墨也高高梳起頭發,頎長的軀上,一勁裝干凈整潔,將他氣質凸顯無疑,仿佛自帶一種天生的矜貴。
看的出來他服都是洗過的。
兩人在一屋子人的見證下拜了高堂,喝了杯“水”。
一眾歡呼中,簡單卻又熱鬧的親儀式就這樣落了。
許兒甚至都覺小樹林里的鳥兒都比平時要多了。
在房間里呆的無聊,想著反正親是個過場,總不能真的坐到晚上吧?
于是想揭開蓋頭出去溜達,但手還沒搭上,就被趙小娘住了。
“兒,不可。”
許兒一驚,沒想到趙小娘竟然就在旁邊。
無奈道:“娘,這又不是真的親,咱們就不需要講那麼多規矩了,平日怎麼來現在就怎麼來吧?我總不能一直坐到天黑吧?”
趙小娘耐著子緩緩說來:“兒,即便是假的,你也不能落人口實。送房的子,怎能輕易出門呢?”
想到這,許兒倒也覺得有些道理。
萬一被不明白真相的人看到,確實會落人口實,對他們的計劃總歸是不好的。
所以也放棄掙扎,雙手撐在床沿,長吁一口氣:“那行吧,我就等著。”
趙小娘見老實下來,拍拍的肩膀:“恩,娘先去外面招待別人了,我聽說附近一些流民都過來討吃的了。”
反正這事越多人知道只會對他們越好,許兒也無所謂。
只是沒想到,時間會這麼漫長,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的日子也太枯燥無味了,還什麼都不能干,只能干坐著。
屁都要坐麻了。
斷斷續續睡了醒,醒了睡后才熬到晚上。
無聊地躺在床上,忽然間從蓋頭的隙中,看到了韓墨的鞋子。
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準備掀開蓋頭。
可下一秒卻被韓墨捉住了手腕,掌心的溫度,仿佛隨著流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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