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裴氏被氣到發抖,指著許兒的鼻子還想開口。
許兒突然拽起的手,狠狠甩開,目尖銳。
“怎麼?被我說中了嗎?大夫人,現在大家都是流放罪人,境都差不多,你若還以為自己是眾人之上的大夫人,我只能奉勸你,別想太多了。”
說完將狠狠推開,裴氏一不小心沒有穩住子,整個人瞬間栽倒在地,哎呦了一聲。
葉懷霜馬上過去扶起。
接著許兒看向袁震,說道:“爺,我昨晚是因為遇險掉進坑里,才耽誤時間。既然我回來了,這些人我自然會負責到底。”
“所以,我想把當初村民給我的那些糧食,好好地分一分。”
一聽要分糧食,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差也皺起眉頭,但還沒開口,許兒便率先說道。
“當然,屬于爺你們的那一部分,就沒必要拿出來了,畢竟是我當初孝敬給你們的。”
見此,差們才隨而去。
當初村民將那些資送給許兒,當天就表示要給火頭營,一整支隊伍一起吃。
沒想到這會竟然要分出來,大房一家子瞬間著急了。
裴氏這頭也不暈了,連忙起說道。
“許兒,你什麼意思?那些糧食本來就不夠我們吃的,你現在還想給這群毫不相干的人吃,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啊?那我們呢?喝菜湯嗎?!”
聞言,許兒笑起來,走到裴氏面前,冷著一張臉,肯定點頭。
“我拿來的糧食那就是我的,我愿意分給誰就分給誰,你們能喝上菜湯那都是爺憐憫。”
“許兒!”
裴氏頓時明白的意思,氣得哆嗦起來,還想怒吼,卻被葉懷霜攔下。
葉懷霜倒是客客氣氣地看向許兒,溫聲道。
“兒,我娘子急躁,你也知道,你就別與一般見識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要分多糧食給他們吃,我們都沒意見,隨你來就好。只是……”
“你看我們一家子,如果整天只吃菜湯的話,怕是堅持不了多久,還希……”
“你們就算現在是死,又與我許兒有何關系?”
一臉漠然,這話徹底堵得葉懷霜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畢竟誰也未曾想過,如此絕的話,許兒明擺著說出來!
裴氏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了,那雙眼睛死死地瞪著,久久只有反復的一句話。
“葉府竟然娶了你這樣的子進門,真是家門不幸!!”
許兒同樣將這話還給:“大夫人能進葉府,也怕是祖上積了德,但偏偏到您這,那點功德就被你揮霍盡了。”
“你……”
裴氏就差沒有背過氣去。
但糧食是許兒的,差都沒說什麼,其他人又能有什麼意見?
所以此刻誰都閉上了。
回到趙小娘邊后,趙小娘急急忙忙地打量起許兒,小寶更是哭唧唧地撲到上。
“娘,娘你嚇死小寶了,嗚嗚嗚,小寶以為再也見不到娘了。”
小寶圓嘟嘟的小臉蛋上,淚花點點,看著令人好不憐惜。
想到自己能這麼快離危險,還多虧了大寶呢!
許兒轉想拉著大寶過來謝一番,沒想到大寶已經和阿肆湊在一塊,兩人小心翼翼地見小狼崽抱進了的毯上。
小寶順著許兒的目看過去,頓時兩眼放,迅速跑了過去。
韓墨寒著一張臉躺在了馬車上,那死樣子就和平時差不多。
阿三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宋家小姐面前照顧,只可惜一天一夜了還沒醒來。
其余被救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好起來,幾個離許兒近的人,已經連聲謝,不知道說什麼了。
許兒不以為然,跟著袁震去分糧食了。
此刻天上又下起了傾盆大雨,原本差打算盡快離開,可那如水柱子一般傾倒下來的雨水,實在令他們寸步難行。
加上隊伍一下子多了十幾口人,一時間領頭差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趁著許兒分糧食時,差頭上,問道:“許兒,這人是你救的,接下來你想如何是好?”
許兒見他問起自己這個問題,打量了差兩眼,然后試探地開口。
“爺,您覺得……怎麼做才好呢?”
差頭皺起眉頭來:“他們和你們一樣是流放至和河西府的人,本屬陵城宋氏,原恒城太守一家。罪名與你們葉府相似,都是勾結叛黨被抄家發配。”
許兒一聽,笑著說:“既然都是同樣罪名流放,只是不同差押送,我看……爺不如將他們收了,等到了河西府后,那可是給朝廷立了功。”
“押送他們的差死得死,逃得逃,就算活著那也是死罪一條,不敢出面,可爺卻大度厲害,將這些罪犯統一押送,屆時到了河西府差后,必然是有賞賜的。”
許兒的這番話讓差頭瞬間了心。
他一開始也是這麼想,只不過自己這隊伍糧食只有這麼多,要是把他們都收了,糧食不好分配,在每一縣衙領的干糧又十分有限。
所以差將糧食的主意打到了許兒上。
“你所言極是,不過……說到底這些人都是你救的,你就是你們二房的人,糧食方面……”
許兒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說道:“爺請放心,養他們的糧食,我許兒自己搞定就好,絕不多分原本屬于咱們隊伍的糧。”
差要的就是這句話,瞬間滿意地點了點頭。
夜晚。
雨勢未減,山外面甚至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眾人看著這寒冷之冬,竟然雷聲陣陣,紛紛搖起了頭。
“冬雷陣陣,明年怕是天下大變。”
眾人唏噓時,葉懷霜拿著一個小瓶子,趁著許兒不在,悄悄地從人群后走到了馬車旁邊。
只見小聲地喊道。
“公子,公子,你還好嗎?你回來的時候我見你傷了。”
韓墨不慌不忙地微微睜開眼睛,一眼便對上葉懷霜閃爍的亮眸。
即便冷著一張臉,也不減葉懷霜對他的關心。
“你傷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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