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人追上來,現在怎麽辦?”兩人一溜煙兒地跑進了沙棗林,見再三確認後麵沒人追,才敢停下來口氣。
“你不是說那藥幾秒鍾就起效嗎?剛才是怎麽回事?那半瓶子我可都倒上了。”
“嘶~婊子下手真狠!”
手上還淌著,腦門上也鼓起了大包,中了藥下手還這麽狠,這要是清醒著,還不知道得把他們倆打啥樣兒呢!
也難怪鍾強國說什麽也不肯夥兒,小辣椒這名頭還真不是白給的。
“我哪兒知道,我看餘盛用的時候,就是幾秒鍾人就暈過去了呀!”
“亮子,不行咱們去找餘盛想想辦法吧?他那人主意多。”
呂國棟現在心煩意的,腦子裏空空如也,什麽辦法也想不出來。
“不行!這事越人知道越好!”
薑亮堅決地否定了呂國棟的想法,腦子在飛快的運轉。
那的是認識呂國棟的,這個笨蛋沒遮掩,剛才肯定是被人看到了,人家要是報警,百分之百地能找到呂國棟。
他不能再跟呂國棟在一起了,萬一他被抓,百分之百的會把自己供出來!
“咱倆得離開這裏,出去避避風頭,咱倆分開跑,不容易被抓。”
“不至於吧?又沒對做什麽?難不還真能讓公安抓咱們啊?”
呂國棟覺得這種事沒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再跟人打一架,被人打一頓,能有什麽的?
這要真是跑出去,往哪兒跑?
他連城裏都沒去過幾次,更何況現在天寒地凍的,能去哪兒躲著?
薑亮怔怔地看著呂國棟,大寫的無語掛在了臉上。
這貨居然不知道做這種事是犯法的?
“我去找餘盛,跟他討個主意,他經驗多,肯定有辦法。亮子要不然要一起?”
“不了,我這傷口得回去理一下。”
“那行,反正他們也不認識你,咱們這幾天就別見麵了,主意是我出的,我不連累你。”
呂國棟一臉誠懇的說道,薑亮卻瞇了瞇眼皮,看樣子並不相信。
好在現在是夜裏,沙棗林裏又沒有一線,誰也看不清誰的神。
薑亮點了點頭,呂國棟朝著七隊的曬場上去了,餘盛今天是夜班兒,好像跟三隊上的那個貨在一起。
薑亮甩了甩自己那隻已經痛到麻木,像是結了冰霜的手,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餘老大,餘老大......”
呂國棟躲在暗,看著剛剛提著手電和子出門的餘盛,低了聲音了兩聲。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餘盛拉著呂國棟往遠走了幾步,警惕地查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才開口問道。
“我得借你的地方躲一晚上嘿嘿......”
呂國棟其實並沒有想把其中的緣由告訴餘盛,畢竟東西還是從餘盛這裏的,他要是實話實說,沒準兒還得挨餘盛一頓揍。
“說清楚怎麽回事兒!”自從那半瓶藥丟了之後,他心裏總是不安寧,更比從前更警惕。
“沒,沒怎麽回事。就是想占便宜來著,沒得手,現在人家正滿連隊的找我呢!我今天晚上是肯定回不了家了,餘老大你就給我找個地方兒,讓我待一晚上吧。”
餘盛越聽臉就越沉,這小子肯定是沒跟他說實話!
“我前幾天丟了點兒東西,是不是被你拿去了?”
餘盛心裏不好的覺越來越濃重,此時盯著呂國棟眼角都在搐。
“什、什麽東西?我可沒拿過你的藥......”
呂國棟話沒說完,連忙捂住了自己的。
呂國棟不打自招的行為,讓餘盛恨的牙都!
“你知不知道那東西用過量了會死人的!你他媽的,簡直就是個傻缺!你......”
“你對誰用的?用了多?讓人看到你的臉了沒有?!”
現在不是收拾這傻缺的時候,他得趕搞清楚況,萬一出了什麽事,他不能坐以待斃。
“會、會死人?怎麽、怎麽會......”呂國棟這下徹底慌了,他沒有想過那東西會害死人。
“嘖!到底用了多?給誰用了,趕說,別他媽的想別的!”
“好、好像半瓶都倒上了......可沒立刻暈過去啊!還......”
“馮豔紅不會真的死吧?我、我沒想害人的......”
呂國棟驚慌失,髒臉上居然在大冬天裏出現了汗珠。
“馮豔紅?你們隊上的那個馮豔紅?嘖~你他媽的!”
餘盛恨得牙都疼,李伯山的未婚妻!這個傻缺怎麽敢!
“餘老大,老大怎麽辦?我會不會坐牢,、好像看到我了......”
“不對,要是死了,醒不過來了,是不是就沒有人知道是我了?”
餘盛咬著後槽牙,抬起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別他媽的想那些沒用的了,趕跑路!李伯山這會兒怕是已經知道是你了,趕他媽的滾!別連累老子!”
傻缺!
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了,他做的這些事是經不起查的,他可還不想死!
“跑、跑路?不是,老大,我往哪裏跑啊?真的那麽嚴重嗎?我......”
“不跑也行啊?去自首吧,人要是沒死,頂多也就判你幾年,人要是死了,自首的話,說不定會判你個死緩!傻缺!你怎麽敢的?!”
“那李家一家都是人一樣的,你怎麽敢招惹李家的人?!”
李忠原本就號稱是農場的神探,要他看,他那兒子李伯山更了不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著過他的道,從那之後,他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呂國棟這個傻缺,偏偏要去惹那家人!
李伯山的未婚妻,那不是作死嗎?
“別在這裏廢話了,要麽跑路,要麽自首你自己選,隻有一點,別扯上我,要不然我弄死你!趕滾!”
呂國棟神恍惚的連滾帶爬離開曬場,站在路上吹了好一陣冷風,才有了一意識。
他不想坐牢,更不想被判死緩,不想一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
怎麽辦?那就隻剩下跑路了!
餘盛見他離開曬場立刻返回房間,本顧不上還在酣戰的兩個人。
“我艸餘盛!你他媽的想嚇死老子!”
餘盛不說話,挪開牆角邊的料袋子,拉了幾下,找出了一個黑漆漆很不起眼的盒子,揣進懷裏頭也不回的又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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