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程想到了什麼,在眾人面前,他直言不諱:
“你了解,但別人不了解,我聽冰冰說,你很護,那你就不應該讓陷什麼未知的風險。”
秦程說的話,未免有些不近人:
“在手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病發到了什麼程度,我只是在保護我在乎之人。”
反正,追究底的,也就是一句話。
秦程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周清綰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是自己咎由自取。
段丁蘭怒視秦程。
張了張,可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應該為周清綰說些什麼。
宋如霜沒好氣地皺了皺眉。
秦程當真不是一般的傲氣,如何應對這樣的人,大概只有和他打一架,直接將他暴打一頓,才能一解心頭之憤了。
就好像是上天聽到了宋如霜心里的愿,下一秒,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個人。
他沒有猶豫,幾乎二話不說,一拳就打在了秦程的臉上。
變故實在是太過突然。
眾人連忙看去,打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裘然。
林冰先是低了一聲,隨后失聲喊了一嗓子:
“裘然,你這是做什麼?”
“我這替天行道!”
裘然氣吁吁。
看得出來,他來時有些匆匆。
也不知道是知道了什麼消息,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憤怒。
裘然的出現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他和秦程的纏斗,也沒占到什麼優勢。
兩個人雖然都是當兵的,但是秦程隸屬于特戰旅,又是尖子兵,那自然就不是秦程這個剛剛伍的新兵能與之抗衡的了。
很快,裘然就落于了下風。
但他并沒有一點要服輸的意思。
至于秦程,他不滿段丁蘭還有周清綰不明意義的糾纏,卻也沒對他們手。
無非是本著不打人的原則。
可裘然是男人,他打起來,簡直沒有任何負累。
一時之間,兩個人好像就都掛了彩。
場面一時之間混不堪,商鋪里七八糟的,讓人沒由來的心煩躁。
段丁蘭和林冰都勸不住他們兩個人。
宋如霜的注意力放在了周清綰的上。
“人要不行了。”
系統小艾如是說道。
這話聽著實在是有些太過嚇人了。
“怎麼就不行了?被嚇得還是被氣的?”
誠然,心理疾病固然影響深遠且不易治愈,可也絕對不到要人命的地步。
這是自己的親人,宋如霜難免心存僥幸。
小艾的聲音幽幽響起:“心結解不開,自然會陷自我懷疑,所以要不了多久,還是會死的。”
這讓宋如霜不想到了一些心理有問題的人最終的歸宿是什麼。
周清綰一旦對這個世界失,自然會想辦法離開這個世界。
旁人能防備一時,難道還能防備一輩子麼?
一有這樣的想法,宋如霜連忙沖著周清綰無比驚訝的大了一聲:
“姨姨,你怎麼啦?你別嚇小七呀,姨姨。”
說話間,在段丁蘭眼皮子底下往周清綰白皙的臉盤上撒了一些番茄醬。
番茄醬的濃度不高,所以看上去也格外真。
裘然立馬就停下了手,然后三步并作兩步,直接將周清綰抱了起來。
“我帶去醫院。”
段丁蘭實在是很不放心,腳前腳后就跟著一齊小跑了出去。
林冰則是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
和秦程互相看著對方。
眼中的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嚴重。
林冰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事一下子就走到這步田地來了。
秦程慢慢走到了邊,眼神之中也充滿了不解以及……愧疚。
宋如霜知道,他的愧疚都是沖著林冰去的。
從始至終,他只覺得自己是秦程。
會愧疚是因為,不管是段丁蘭還是周清綰,們原本都是林冰的朋友。
如今這麼一鬧,只怕朋友多半是做不了。
“冰冰,是我沖了。”
面對林冰時,秦程的態度很是溫和。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林冰的。
宋如霜不由有些心焦,不管秦程到底是不是段秦衍,這件事兒好像都走到了一條死胡同里頭。
有心想要說些什麼。
可也不是什麼知者,現在再說和小舅舅有關的事,那不就是存心給別人添堵麼?
這麼討人嫌的事,宋如霜只是略微想了想,然后就放棄了。
林冰緩緩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覺得和秦程有什麼必然的聯系。
比起責怪秦程,大概更想怪自己。
“你沒什麼好道歉的,真正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頓了頓,頗為忌憚地看了一眼秦程的臉,不由有些哀怨地說道:
“如果我一早知道你長得和綰綰失蹤的那個丈夫很像,那我就不應該輕易帶你來段姐姐這里,綰綰舊病復發,都是我一手造的。”
聽見這樣的話,宋如霜郁結了半日的緒總算得以抒發。
“干媽,小七覺得,您說得不對。”
宋如霜的聲音有些突兀的響了起來。
隨后林冰才發現,宋如霜沒跟著一起出去。
知道宋如霜想要安自己。
所以,一開始的林冰,沒有馬上接話。
都多大的人了?
總不會還需要一個四歲的小娃娃來安自己,讓自己不鉆牛角尖。
沒接話,宋如霜也沒覺得尷尬。
把想說的話一腦兒都說了出來:
“小七覺得,這件事不怪任何人,所以,也不能怪干媽你和這位叔叔,真要找到一個罪魁禍首,大概就只有我那個不見蹤影的小舅舅。”
反正人也丟了,就一腦兒都怪在他腦袋上,所有人都能落得一個輕松自在的結局了。
“謝謝小七,”
孩子的認可,讓林冰愧疚的心得以得到短暫的緩解。
林冰知道宋如霜說這些話,是不想太為難自己。
這不由讓林冰覺得,心中仿佛有一陣暖流緩緩流過心田。
出手來,溫地了宋如霜頭頂的羊角小發髻:“小七是個好孩子,只不過這件事,干媽確實做錯了。”
話音剛落,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目徑直落在了秦程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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