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持槍核彈的特警幾乎將沈耀團團圍住,從他們這個視角,已經看不見他的影了。
而宋老大也和自己的媳婦兒張翠知對視了一眼。
他們有不傻,自然也能看出沈耀和段丁蘭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這位警察上頭的大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兒,瞧著他這樣子,怕是會到罰。
試問,連大都不一定能搞得定,這對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說,那肯定是絕對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張翠知走到了段丁蘭邊,輕輕拍了拍的肩膀:
“丁蘭啊,咱們留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麼。”
段丁蘭自然也知道,可不確定沈耀是否安全之前,不敢離開。
張翠知連忙將求救的目放在了自家老公頭上。
一般的話勸不,大概只有說些真正在乎的人了。
“丁蘭啊,別的不說,小七這個傷,你總要干凈回去給包扎包扎的。”
說到宋如霜,段丁蘭果然立馬就有了反應。
對于來說,宋如霜自然是更為重要的存在。
“好,咱們先回去吧。”
段丁蘭抱著宋如霜往宋家趕去。
好在家里就有藥箱,幾個叔叔嬸嬸們一起幫忙,三下五除二的就幫宋如霜將脖子上的傷口包扎好了。
結果前腳剛包扎好,宋老太太后腳就下了床過來看孫。
最后的結果就是,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老太太看見了宋如霜被包扎了好幾層繃帶的脖子。
大約是因為他們也不夠專業,所以看著也就更加嚇人了一些。
宋老太太一陣慌,但很快平靜了下來。
只是看了眾人一眼,然后極為平靜地離開了房間,轉坐到了院子里榕樹下的石桌旁。
宋如霜的床就靠著窗戶,正巧能看見老太太有些滄桑的背影。
“娘,看上去好像特別難過。”
坐在床邊的段丁蘭順著宋如霜的視線看向了院子里的宋老太太。
微微嘆了一口氣,又看向房間里的宋家其他人:
“哥哥嫂子們,這事兒,怕是瞞不住了。”
張翠知遲疑地點了點頭。
本人也是這麼一個意思。
“與其讓娘從別的人里聽見什麼閑言碎語,還不如咱們主代呢。”
段丁蘭道:“這事兒,我的責任最重,小七是我的孩子,這麼大的事兒,了一手,是我這個當娘的沒照顧好。”
宋如霜有些難過,了手拽了拽段丁蘭的袖,聲氣地勸說著:
“娘,您別生氣。”
張翠知最吃這一套,自然也擔心宋如霜會被段丁蘭懲罰,所以也忍不住開口替宋如霜求:
“是啊,丁蘭,孩子也是好意,你別生孩子的氣,小心氣壞了。”
段丁蘭登時又紅了眼眶,咬著牙說道:
“大嫂,您別勸我了,小七做的事,還能小事麼?你看脖子上的傷口,這要是再深一點,咱們還能見著麼?”
聽見這話,張翠知的神就立馬嚴肅了起來。
想了想,還是果斷地對宋如霜說道:
“小七啊,你娘說得對啊,你做的事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自己說說,這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麼不可挽回的意外,你讓你和你娘怎麼活啊?”
“娘,小七知錯了。”
系統小艾對于宋如霜躺平任的態度有些詫異。
“宿主,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們,你所擔心的事還有一定要冒險的目的啊?”
宋如霜卻緩緩搖了搖頭:
“現在這種時候,多說半個字都是錯的,最好息事寧人的法子,就是什麼都不說。”
誠然,宋如霜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的理由,但是對于段丁蘭他們來說,自己到底是了傷。
他們自然接不了的。
“好了,娘也不是怪你。”
段丁蘭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然后溫地幫宋如霜蓋上了被子。
“乖,先睡覺。”
窗外,借著掛在檐角上的燈籠,宋如霜恰好能分辨眾人的形。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段丁蘭突然給老太太跪下了。
也就是這麼一跪,瞬間讓眾人之間張的氣氛開始瓦解。
宋老太太連忙攙扶著宋如霜坐在了自己邊。
宋如霜聽見有老太太的聲音傳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大的氣?說跪就跪下了,真要說對不起誰,也應該是我老太婆給你跪一個。”
眾人攔著,所以也就沒跪。
段丁蘭雙眼含淚,緩慢而鄭重地說道:
“娘,您是您,老六是老六,我和老六離了婚,那是因為老六不做人,您對我,對小六和小七一向是極好的,我們母子三個永遠忘不了您的恩,小六小七這輩子都是您的孫,這一點是絕對改變不了的。”
說得如此真誠,宋老太太很難不。
老人家又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后對段丁蘭說道:
“小七的傷拖不得的,你們原本就計劃著要去隔壁鎮上過活了,依我看,還是早走早打算好些。”
趙德仁的死到底和宋如霜不開關系。
至今,眾人也不知道趙德仁為什麼非要抓宋如霜,非要在面前吐真相。
到時候來找宋如霜的人不知道有多。
不用想,宋老太太也知道這些絕對是費力不太好的。
與其留在家中坐以待斃,還不如趕離開。
之前的眾多不舍,到了眼下,反而希們盡快離開。
“娘,我……”
段丁蘭突然有些猶豫。
“怎麼了?可是不想離開?”
段丁蘭搖了搖頭。
能給宋如霜創建一個全新的生活環境,周圍也會很多閑言碎語,這自然是段丁蘭所期待的。
可在離開之前,還有擔心的人,擔心的事。
宋老太太有些不明所以。
可宋如霜卻有些明白了。
段丁蘭放心不下的,除了沈耀,大概也沒別人了。
為了幫段丁蘭了卻心愿。
宋如霜從床榻上了下來,然后一溜煙兒跑出了房門。
宋老太太看見了,連忙走了過來,手將抱在了懷里:
“小七啊,怎麼還沒休息啊?”
“小七想了。”
“你這個時候跑出來,應該是想幫你娘說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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