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裝神弄鬼。”王秀玲有點慌,但很快穩住了陣腳。
看到又能怎麼樣?
“我不在家里能在哪里?”王秀玲冷哼道,“你別以為說一些子虛烏有的話,就能嚇到老娘,彩禮錢想都不要想。”
“那就算了。”許知知拍了拍手,朝著自己房間走,“大伯娘,嬸嬸們,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這麼一大早過來幫忙,謝謝你們了。”
“不過,晚上也別睡的太死了。”
否則,自己邊的男人不見了,都不知道。
村子里一直都有個傳聞,說是王秀玲不守婦道,有好幾個相好的,給許忠厚頭頂上戴了好幾頂綠帽子。
但一直都不知道是誰。
被許知知這麼一提醒,懷疑在種子就這樣蔓延開來。
“我打死你個掃把星,”王秀玲自然也想到,黑著臉沖著許知知就要打,“滿噴糞的小賤人,給老娘上潑臟水……啊……”
撲哧!
腳下一歪,摔了個狗吃屎。
嘖嘖……許知知都替覺得疼。
“我的臉喲。”王秀玲疼的捂著臉,摔的太慘了,一下就疼。
“哎,”許知知一副‘我好難’的樣子,“我又沒說啥,娘你咋又開始罵人了呢?怎麼有人這麼喜歡罵自己的?”
“娘你假摔也不啊,沒有彩禮錢我是一定不會嫁的。”
“錯過吉時就讓陸家的人等著吧。”
“反正,陸景山也沒回來。”
“等他回來了我再嫁。”
神的假摔!
的臉,都這樣了還能是假摔?
“苦計也不。”許知知說道。
王秀玲想要原地炸。
“你……你是哪里來的妖。”憤怒的指著許知知,“你不是我兒。”
就是變一個人,也不可能這樣伶牙俐齒的。
“對,”許娟娟扶著王秀玲,“你不是我妹,一定是被什麼妖附了。”
許知知嘲諷的看著兩人,“鬼門關里走過一遭的人,還有什麼看不清楚的?”
“新社會了,你們想要給我按罪名找個好一點的,”許知知冷冷的說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會傻乎乎的再死一次。”
“孽種,早知道當年生下你就應該丟到尿盆里淹死。”王秀玲狠毒的盯著說道。
“這是……咋了?”
陸家迎親的隊伍到了,領頭的中年人被王秀玲那狠的眼神給嚇到了,問道,“這是許家沒錯吧?我們沒走錯吧?”
怎麼看著一點喜慶的意思都沒有呢?
就再是新社會,結婚個喜字還是有的吧?
院子里也沒有看見方擺著的陪嫁東西。
“沒有,沒有。”許長海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笑著將人迎了進來,“陸老哥,就是這里。”
又對自家婆娘使眼,“趕去幫知知收拾一下。”
“知知,”周桂英慈的笑著說道,“好孩子,聽大伯娘一句勸,既然陸家的人都來了,趕跟著他們走吧,別錯過了吉時。”
“大伯娘,現在新社會,什麼時候都是吉時。”許知知說完瞥了一眼不遠人模狗樣的周寶,“我等陸景山回來再嫁。”
“這人嫁人,嫁妝就是的底氣。”淡淡說道,“不給陪嫁,得有個說法才。”
“那個……許姑娘啊,”中年人有些歉意的說道,“景山在執行國家公務,趕不回來。”
“這個是景山的哥哥,也是一表人才的,”中年人笑著將周寶拉過來,“讓他代替景山拜堂,也是一樣的。”
“陸家叔叔,”許知知搖了搖頭,“他姓周不一樣的。”
“我娘家不給陪嫁妝,”許知知難過的說道,“嫁的男人再不來迎親,我以后的日子可要咋過?”
前世,原就是因為這樣被人嘲笑了一輩子,更是時長被周寶擾,才會越來越抑。
“或者,我去公社問問,現在可是新社會了,難道還有人要賣不?”笑了笑說道。
雖然面黃瘦的,但是這麼一笑,卻是讓院子里的人覺到如沐春風的覺。
要是好好養著,也絕對是個人坯子。
“這個……”中年男人也有些為難,看向許長海不贊的說道,“老許啊,你們家這是什麼意思啊?。”
來的人,是盤石村的大隊長陸榮發。
不過,陸榮發的地位明顯是要比許長海高很多的,在整個七里公社也是有威信的。
一來,盤石村是七里公社人口最多的村莊,抵上水村三個大小。二來,陸榮發是陸老太太的侄孫。
“老哥哥你別生氣,”許長海急忙賠笑,“讓你看笑話了,我馬上理好啊。”
“不是哥哥說,”陸榮發低聲音說道,“這丫頭要是去公社一告……我們陸家倒是不會怎麼樣,但你這隊長的位子,你們大隊長可是馬上要退下來了,你可別因小失大啊!”
說的許長海后背又是一涼,“老哥哥,你等等哈,我一定理好。”
轉過黑著臉對王秀玲說道,“趕的,去將陸家的彩禮拿過來給知知。”
“我不……”
“還不快去,”許長海冷冷的吼道,“你要是想我這個隊長換人,就在這里作。”
王秀玲還從未見他這樣過,嚇了一跳。
又惡狠狠的瞪了許知知一眼,“那我……我養大的閨,總不能一點彩禮都不留吧。”
“一百塊。”咬牙憤恨的說道,“多的沒有。”
“吧,”許知知歪著腦袋看向許長海,“大伯,咱們村子出嫁,是不是也要待客呢?”
“我記得我姐結婚的時候,還在村子里擺了八桌呢。”
“我是妹妹,不能越過,就六桌吧。”許知知笑著說道,“后院那兩頭豬我嫁人以后也沒人喂它們,一頭過幾天公家,一頭干脆大伯找人殺了,咱們先殺現做。”
反正要等陸景山回來,不著急。
“放屁。”王秀玲炸的說道,“休想。”
用一頭豬來待客,好大的臉!
“吵吵啥,何統!”許長海瞪了一眼,轉過頭笑著對許知知說道,“知知啊,你看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殺豬什麼的就算了吧,這樣,大伯做主,讓你娘給你一百五十塊錢做陪嫁。”
“你看不?”
“吧,”許知知笑瞇瞇的說道,“不過大伯,那幾只我養出來了,得帶走的,不然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我要是不舒服,可能會說話。”
“要是萬一不小心將那天晚上……”
“好,”許長海咬牙說道,“大伯做主,給你了。”
“謝謝大伯,”許知知笑著說道,“大伯不愧是隊長,覺悟就是不一樣。”
“既然這樣,那就等陸景山回來,我們就結婚。”
許長海,“……”
這不是白說了這麼多?!
怎麼還要等陸景山呢?
“他會回來的。”許知知補充了一句。
說的跟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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