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覺自己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放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的目鎖在齊瑾之的上,還在不死心地辨認著。
記得他的左眼眼角有一顆淚痣,眼前的人也一樣。
所以說,眼前的人確實是齊瑾之。
的視線往下,落在了齊瑾之微微突起的腰間,那里約有一把槍的痕跡。
和齊瑾之一起的幾個男人,腰間也有一樣的東西。
他們,極有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毒販。
裴悅震驚地捂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收回照相機,把自己的藏在大石頭后面,不敢發出一聲響。
還記得最后一次見齊瑾之,是他跟齊遠山在書房發生了一次談話,再后來,他便從的世界里消失了。
往后再關于他的事,都是從別人的里聽說的。
裴穎說:“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惹惱了他老子,被趕出去了。這樣也好,省得在我面前晃悠,提醒我他媽那個賤人跟齊遠山過去是怎樣對不起我的。”
最后,裴家的人都說:“聽說齊遠山好不容易認回來的小兒子跟他決裂了,真是不知道齊遠山是怎麼想的。
既然當初大費周章地把他接回來,還不惜得罪我們家,這下又是鬧哪般?”
聽在耳里,急在心里。
但以的立場,又不能替他做任何事。
只有默默放在心里,或者在與夏傾沅的電話或書信中,旁敲側擊地打聽齊瑾之的事。
可從夏傾沅那里,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有時也會想,在同一時間的齊瑾之,會在什麼地方,做著什麼事。
可慢慢的,學會忘記,忘記那個驚艷過記憶的男人。
也曾幻想過無數個兩次再次相見的景,可唯獨沒有想過會像現在這樣,還是原來的,他卻與緬國的毒販攪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心平復下來,卻發現石頭后的談話聲已經消失了。
裴悅的心立即提起,也不敢。
偌大的山林,寂靜得可怕,偶爾傳來幾聲烏的聲,更顯森可怖。
不知道他們是離開了,還是發現了。
豆大的汗珠從的額頭落,順著臉頰,滴落在服的前襟,卻連汗的作都不敢做出。
的背后著石頭,長時間蹲著的腳已經發麻發。
忽然,一個強有力的手臂從背后襲來,一把扣住了的脖頸,將死死地釘在石頭上。
隨著來人手指的用力,裴悅的嚨生疼,到了強烈的窒息。視線也模糊起來。
“是你?”
隨著一道悉的男聲響起,脖子上的錮猛然松開。
裴悅猶如劫后重生,捂著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強烈的窒息讓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大腦陣陣發暈。
還沒等開口,方才與齊瑾之一起的一個男人走了上來,用緬國語道:“我們要殺了。”
說著,揪住裴悅的手臂,就要將扯過去。
“我來理。”齊瑾之攔住男人,從他的手里把解救過來。
作算不算溫,甚至十分魯,將細白的胳膊都抓紅了。
裴悅低著臉,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落在齊瑾之的手上,總比落在別的男人手里強。
而且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傷害。
男人有些不快,但也不敢過于反抗,對著裴悅笑一聲:“你該不會想要獨占吧?”
他看向裴悅的目,毫不掩飾,就像要將的服全部剝一般。
裴悅到他的目,下意識往齊瑾之的后瑟了一下。
男人見狀笑道:“齊,你這張臉長得俊,不僅塔麗,就連這個人也看上了你。”
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算了,這人就讓給你吧。”
他了下:“如果沒玩死,記得留給我,好久沒見過這麼好的貨了。”
齊瑾之一直抿著,微蹙著眉心,沒有說話。
最后,朝男人點點頭:“我的東西,不喜歡跟人分。”
聞言,男人也不生氣,“嘿嘿。”笑了兩聲,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待確定男人已經走遠,齊瑾之一把放開了裴悅,用一種費解的眼神看著。
裴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扶住一旁的石頭才穩住了。
微著氣,眼淚汪汪地看向齊瑾之:“齊瑾之,真的是你。”
齊瑾之的表淡漠:“你怎麼在這?”
許是他冷淡的表刺激到了裴悅,裴悅心里的難過瞬間就起來了。
咬了咬,道:“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
他們都說你跟姑父吵架離開了家,我整日擔心你,害怕你沒有去。
可我怎麼想,都沒想到你會跟緬國販毒的人在一起!”
說到最后,的眼中滿是痛心:“齊瑾之,你為什麼會變這樣?”
聽著裴悅的指責,齊瑾之低垂著眼睫,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
最后,他懶懶地掃了一眼,面含譏諷:“說完了?”
裴悅被他的眼神嚇得一怔,依舊梗著脖子道:“說完又怎麼了,沒有說完又怎麼樣?”
“呵。”齊瑾之冷笑一聲,朝裴悅走近了一步。
裴悅嚇得向后退一步,直到被他得后背抵在大石頭上,仰著下與他對視。
他瀲滟的桃花眼不帶一,甚至帶了一譏誚,他看著,像是在看一個好笑的東西。
裴悅控制不住結結道:“你……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嗯!”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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