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病弱修后正文卷第二百七八章如此一來,事便簡單得多。
雲開從那方黑出現開始說起,將事起因經過結果挑著重點簡單明了的陳述了一遍。
至於進黑所發生的種種,只是先稍帶著說了一下黑氣化的存在,其他一句帶過,等這裏的事先解決之後,再單獨稟明瑞和老祖更加合適。
有些東西並不適合悉數公之於眾,除了容易造更在的恐慌以外,甚至還容易壞事。
說句不好聽的,誰又能保證那些元嬰大能們都能忍得住,不對虛空神種起不該有的心思?
哪怕明知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會讓整個小世界的生靈都陷從所未有的滅頂之災,但架不住總會有人被至高無上力量的而迷心智,寧願踏著一方世界生靈的,也要去賭那一點微末的可能。
「胡說八道,全部都是胡說八道!」
莫三好幾次想要打斷雲開,不過有瑞和老祖鎮著,卻是沒有機會。
這會兒雲開好不容易說完收聲,莫三自是一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模發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人自己搞出來的。七星門的人就跟中了盅一般被給迷了心智而不自知,什麼都聽的,什麼都按說的做。黑氣不黑氣的我們不清楚,全是這人自說自話,那麼多死了的參賽金丹,通通都是他們聯手殺掉的。還有我們……」
「閉吧你,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好意思裝無辜?」
孫念一當下呵斥打斷了莫三的話:「別以為之前留影石起不了作用,我們沒法留下證據就拿你沒辦法。果然被黑氣染後腦子也跟著掏了空,你是不是傻,你們這些人渾上下的那麼多異常擺在這裏,哪個不是明晃晃的證據?特別是你自己,連雷劫都沒有,短短功夫便直接從金丹突破至元嬰,如此邪門手段,有問題的到底是誰不是一目了然?」
「原來如此,難關你們殺了那麼多人,最後卻對我們這五百來人圍而不殺,卻原來一早就打定了主意,想讓我們來背這口黑鍋!」
莫三恍然大悟,一臉悲慟:「原來黑氣當真存在,只不過我們看不到罷了,這麼說來,我們十有八九真的被所說的黑氣染了?難怪……難怪……」
「你……」
孫念一簡直氣樂了:「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無恥之人!」
「諸位前輩,我段家銘可以立道誓,月明道友所說一切都是真的,莫三等人早就已經被黑氣染,被黑氣控制取代。」
段家銘當下出聲做證,事實上,他這話最主要還是朝著曉辰宗自家元嬰真君開慈說的。
很快,除七星門弟子外,站在雲開這邊其他門派的金丹也紛紛出聲音作證,向自家門派元嬰真君們表明他們並未任何利或脅,事實就是如雲開所言一般,半點不假。
但這邊的門派弟子能出聲音做證,被困大陣中的其他染者同樣也有樣說樣,完全看不出半點被控制的樣子。
「都別吵了,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樣真不了。」
雲開這會兒已經檢查過自己手裏的那枚留影石,發現的確如所料般錄下了莫三一次吞噬五百金丹黑氣能量,片刻間突破元嬰的過程,便直接將留影石記錄下的畫面投央到了半空,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運氣不錯,記錄下的影像中,黑氣同樣被記錄了下來,原本能夠看到黑氣者,在留影中同樣也看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莫說本就對雲開、孫念一等人並不懷疑的瑞和老祖與清泉真君,便是心中一直持嚴重質疑態度的開慈等不元嬰真君,也不再對黑氣及黑氣的殺傷力持半點僥倖心理。
「這算什麼證據?這頂多只能說明我們通通都是害者!一切都是那個月明的搞出來的,都是特意設計了這場禍害,所謂的黑氣也是弄出來的!」
困殺陣中,有人撕心裂肺地咆哮,同時還朝自家門派的元嬰真君哭訴乞求,讓他們一定要將雲開這個罪魁禍首殺了,讓他們一定要救救他們這些害者。
他們還這麼年輕,這麼年輕有為,不想被那些黑氣禍害掉。
但下一刻,瑞和真君直接抬手一揮,困殺陣再大的靜也無法再傳出一一毫。
「事已經一清二楚,你們可還有異議?」瑞和真君直接詢問一眾元嬰真君。
他知道除七星門外,其他門派弟子皆損失慘重,而且困殺陣中這五百多染者,最終也無法倖免,但這並不是七星門的過錯,怨不到七星門以及七星門特等客卿月明上。
能夠修鍊至元嬰者,最基本的腦子不缺,事實就擺在眼前,若非雲開力挽狂瀾,這一次墨州所有初賽金丹無一能夠倖免,且不久的將來,黑氣將會無聲無息地侵佔染整個墨州,再從墨州擴散至上三州,甚至整個行大陸。
黑氣的染速度與染後果,遠比他們看到的還要恐怖,一旦失控,整個行大陸都將徹底鏡淪陷。
可以說,這是一場真正的生存之戰,整個人族與外來黑氣之間本無法並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瑞和老祖絕不允許任何人的私心影響、禍害整個人族生死存亡。
「老祖所言甚是,我等並無異議,如今最重要的是解決黑氣這個大患!」
風崖門陳真君以及宗方真君最先出聲表態。
算起來除了七星門外,這一次的突發意外事件中,便是他們兩宗損失的弟子最。
說到底,這也是託了雲開的福,自家大多數弟子顯然是聽信了雲開的勸阻,才有機會保住命。
而其他門派的真君,見狀也紛紛出聲音表態,哪怕是曉辰宗的開慈真君,就算心中再有不甘,在這種時候卻也不敢胡來,到底分得清輕重緩急。
「既然並無異議,那麼眼下第一件事,便是理掉困殺陣中的所有染者。」
瑞和老祖神冷酷,沒有一的不忍,即使困殺陣中都是七星門人的弟子,甚至是他的嫡親的脈後輩孫念一,他現在說的話也依然如此,一字都不會改。
「老祖,說到底他們都是無辜的,難道當真就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們一命?」
有元嬰真君到底不忍心,自家宗門的金丹英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最後還活在困殺陣中的但凡能夠挽救一二,總是好的。
至於雲開之前提到過,便是出染者的黑氣,染者最終也還是活不了的話,他並非惡意懷疑什麼,頂多只是覺得雲開修為有限,一個金丹做不到的事,興許其他修為更高者有辦法做到呢?
好歹有化神老祖在這裏,但凡還有一希,總不能試都不試便直接放棄那些被黑氣染了的弟子,如此著實顯得門派太過涼薄。
瑞和老祖哪裏不知道這些元嬰真君心裏真正的想法,這是把希都放到了他的上,覺得他這個化神若是願意付出代價,不可能完全沒辦法解救那些染了的弟子。
既然如此,瑞和老祖也不多言,直接用手從困殺陣中撈了一個染者出來,扔到了眾人面前:「你們可以試試!」
這話一出,卻是本無人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顯得格外尷尬。
他們可不像雲開一樣,有願力那樣的東西,可以剋制黑氣,萬一嘗試過程中像段家銘一樣被黑氣強行染,還得求一個小輩幫忙救命,著實丟臉。
「月明小友,你來吧。」
見狀,瑞和老祖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轉而朝著雲開點了點頭。
雲開願力已經之又,但給眾人做個示範還是管夠,當下也沒推託,還特意講解了一下黑氣匿在人的位置以及要如何應發現,而後才出手將那名染者的黑氣瞬間了出來。
一眾元嬰真君,很快親眼看到一團比腦袋還大的黑氣從那名金丹的天靈蓋急竄而出,而在此之前,他們卻是本察覺不到這麼大團的黑氣到底匿在染者何。
說句不好聽的,若不是有雲開提醒,就算染者在他們跟前,他們也很難輕易判斷察覺出來跟前之人是不是早就已經被染。
當一大團黑氣被出后,小翠也不用吩咐,直接從雲開手腕上竄出,再次化簡易的樹枝牢籠,將那一大團黑氣團團圍住,令其逃無可逃,更不可能再給軒數據導出鑽其他人染他人的機會。
至於吞不吞這團噁心玩意,小翠也不著急,等自家主人下令后再說。
不久前主人餵了些願力給它吃,雖說量不多,但它現在舒服了不,再吞下這麼一團黑氣徹底解決完全不是問題。
小翠覺得自己再多吃飽幾回,估計便差不多要晉級了,只可惜主人現在的願力了大半不止,估計暫時是沒辦法讓它吃飽,更別說是連著吃飽好幾回了。
「他黑氣已除,各位前輩可以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救活。」
雲開說話的功夫,那名金丹的便已經開始以眼可見的速度腐朽老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生機已經盡斷。
開慈等人只來得及稍微探了片刻,失去黑氣的染者就這般在他們面前徹底化為了灰燼,什麼都沒有剩下。
這樣的況,他們的確沒有任何挽救的辦法,莫說是他們,便是瑞和這樣的化神老祖同樣如此。
雲開推測得沒錯,染者在被黑氣徹底佔據控后,其他本人已經死了,既然早就已經死了,又何談救回命一說。
段家銘能夠僥倖沒死,完全是因為雲開在他還沒有完全被黑氣染同化前便及時出手,所以頂多是損失了一些生機與幾十年的壽元,而一旦徹底被黑氣染同化,便是神仙也無法起死回生。
「是我想差了,一切便依老祖所言,所有染者都得理乾淨,絕不能讓一名染者從這裏走出去。」
最先請求的元嬰真君,徹底放棄了之前那點可笑的不忍,也再一次對雲開這個最先發現黑氣,並且有著可以剋制黑氣願力的金丹修刮目相看。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沒有人再抱半僥倖心理,必要的犧牲是為了換取更多人的生存權利,如今誰都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心思。
「染者全部理乾淨容易,但他們那麼多的黑氣,要如何解決?」
宗方真君朝一旁的雲開看去:「不知月明小友,可有足夠多的願力解解決掉那些黑氣,不讓他們有機會跑出一一毫?」
這半不是方真君故意為難雲開,而是黑氣這東西一旦有一點兒逃離出去,都將後患無窮。
「不夠,我願力已經所剩無幾。」
雲開搖了搖頭,真有辦法的話,們也不至於需要靠著困殺陣一直拖延著時間,等著援兵到來:「但除了願力以外,黑氣還有其他天敵可以剋制,只不過暫時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我的植寵雖可以吞噬黑氣,但那也是因為它長年沾染我願力的原因,而且一次吞噬的量也極為有限。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尋個可以將黑氣鎖住的東西,先把它們收到一起關住,之後再想其他辦法徹底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