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玄傻在一邊,聽到他們倆吵到這裏,才總算是明白了在說誰,堅決站在傅清燁邊,看著傅清禮,鼓足了勇氣,平生第一次反抗他:「你也不要嚇唬我!」
「有什麼好?」傅清禮雙眸有火竄出,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非要被他們給氣死不可!
「哪裏都好。」傅清玄梗著脖子,反正他現在肋骨都斷了,沒有任何威脅:「是你不懂的好,你遲早會後悔的!」
二哥站在他這邊,他就什麼都不怕了,大不了就再跟他打一架,再斷他一肋骨!
傅清禮一口哽在了間,只覺的氣一陣陣的湧上來,好啊,真好,他們可真好,兩個吃裏外的東西。
「過來給媽媽看病,不是因為你,是因為阿玄那天晚上給打了電話。」傅清燁冷笑嘲弄:「你說過來圖什麼?圖你對冷嘲熱諷,威恐嚇嗎?」
「好,你們倆真好,被鬼迷心竅了是嗎?」傅清禮這會兒反倒是一點點的冷靜了下來,平靜無波的眸,看著他們:「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們覺得你們對得起小妹。」
他可以不管他們,卻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從他這裏奪走屬於小妹的任何東西,一一毫都不行!
傅清燁沒想到他真的退了一步,看來早就應該找他打上一架,就不會拖到現在,拖到那丫頭都開始無視他們才想起來反抗爭取:「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該怎麼理。」
他從來沒有把當做過是小妹的替,屬於小妹的東西,依舊是屬於的,永遠都是屬於的。
傅清玄站了一步想上前,被傅清禮一記冷酷的眸掃過來,又弱弱的後退一步,躲在了傅清燁後,拉著他的胳膊:「我也不是小孩子。」
「你們兩個以後怎麼做我不管了。」傅清禮聲音平靜,話鋒一轉,警告的看著他們:「不過你們不能讓媽媽見到。」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跟他們玩貓抓耗子的遊戲,他們一個兩個的都奉違,他也已經疲了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大哥,你明明知道,媽媽這次生病,跟見到有很大的關係,你為什麼就不願意承認呢?」傅清燁認真的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媽媽會藉著找到藉呢?」
「你怎麼就不說,要不是因為看到,媽媽就不會病倒呢?」傅清禮沒想到他還敢跟他說這個:「就是因為,媽媽才會生病!」
傅清玄這會兒不敢說話,也不敢了,是他把壞丫頭帶到了實驗室,巧被媽媽給到了。
可聽他這麼說,還是覺得壞丫頭太委屈了,握了握拳,站了出來:「我才是罪魁禍首,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還沒收拾你呢,你倒是識趣啊!」傅清禮咬牙切齒。
他倒是很清醒,還知道都是因為他啊!
傅清玄看到他面有瞬間的扭曲,又往傅清燁後躲著,警告他:「作為一個醫生,我必須嚴肅的警告你不要,不要大聲說話,不要打噴嚏,不要呼吸,不然的話你肋骨到時候長歪了不要怪我。」
傅清禮一口:……
最冷靜的,這會兒就要數傅清燁了,打了一架之後,心就平復了,看著靠在床頭的男人,問出了他一直想要問,卻一直不敢問的問題:「大哥,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小妹呢?」
對。
這個事實,是他們都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提,更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的痛。
他們都不願意承認,小妹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到呢?
他們已經找了十七年來,整整十七年,卻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絕又讓人心寒的事實。
他這句話之後,傅清玄都沉默的垂下了腦袋,眼底痛苦涌著,有破碎的淚閃爍。
這句話,就這麼赤的說出來,淋淋的事實,讓他們不想面對,也不得不去面對。
每次他們都信心百倍的說小妹一定會找到的,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其實他們的想法,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他們不會放棄尋找小妹,永遠都不。
可這個事實,誰也沒辦法否認。
可不否認是一件事,說出來卻是另外一件事了。
傅清禮抄起桌上的一個相框,對著他用力的砸了過去,氣急敗壞的一聲厲斥:「滾!」
胡說八道!
小妹怎麼會找不到,他窮盡一生,也一定會找到小妹的,不管在哪裏,都會找到。
他絕對不允許他們在他面前,說這種泄氣的話,小妹會找到,在他的字典里,沒有如果!
「大哥。」傅清玄張的看著他:「你肋骨,小心你肋骨。」
傅清燁說完這句話之後,已經不打算跟他繼續說下去了,拉著傅清玄就走,讓他自己好好想想,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吧!
傅清玄走了兩步,腳踢倒了相框上,看清楚的時候,掙了兩下想要去撿相冊,被人扯著往外拉,只能幹著急:「小妹……小妹。」
傅清燁也不管他,轉眼間已經拉著他出去了,還順手給傅清禮關上了房門,才看著他問:「你是站在我這邊嗎?」
他就是個牆頭草,他可得好好的弄清楚他的想法,不然的話,被出賣的肯定是他。
傅清玄認真的點頭,並起三手指頭指著天:「我發誓,這次我絕對站在二哥你這邊。」
傅清燁又問:「你不怕他?」
傅清玄當然是怕的,可想到剛剛跟大哥頂對抗的時候,又覺得大哥也不是那麼可怕,用力的點頭:「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清燁:「你最好堅定你的立場。」
傅清玄看他抬腳要走,追了上去:「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壞丫頭過來給媽媽看病了嗎?什麼時候過來的?你們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傅清燁看智障的眼神,毫不掩飾對他智商的鄙視。
傅清玄:「二哥,咱們倆現在都是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了,壞丫頭過來你都不跟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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