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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救你出去。」傅斯壑橫抱起賀晚淺,將賀晚淺護在懷裏,準備衝過門口那道火海。
「不行,太危險了。」賀晚淺想喝止住傅斯壑,但傅斯壑本沒有聽的話,橫抱起快步沖了出去,途經客廳時,吊頂上的水晶燈重重地砸在傅斯壑頭部的位置,頃刻間流在了額間,賀晚淺瞳孔一怔喊道,「傅斯壑。」
「我沒事。」傅斯壑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過了那道火海,將賀晚淺救了出來,此時屋的火勢已經燒到了頂層。
薄丞遠的人看見賀晚淺被一個陌生男人抱了出來,想上前去將人搶過來,但是傅斯壑本沒有將人過去的準備,他將車鑰匙遞給了賀晚淺,「認得我的車?」
「嗯。」賀晚淺微道,還沒剛剛那場火災中冷靜下來。
「你先走。」傅斯壑將賀晚淺往外面推了一把,隨即自己投到與薄丞遠的人打鬥中去。
賀晚淺接過鑰匙后快步跑上車,沒打算一個人走。車子發后朝著打鬥的人群開了過去,最後停在傅斯壑最近的位置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喊道:「上來。」
傅斯壑臉上掠過一詫,隨即一腳踹開了與他廝打的人群,衝上了副駕位,賀晚淺啟車子時那群人還反撲了過來,像是不要命也要把留下來。
賀晚淺並沒有踩下剎車,而是加大油門沖了過去,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唯一能擺那個瘋子的機會。
「晚晚,停下。」傅斯壑從來沒想過平日裏子溫順的賀晚淺此刻也像個惡魔一樣,這一腳下去會要了很多人的命。
車子衝過去的那一瞬間,薄丞遠突然沖了過來,將他的人拽走才倖免於難。
薄丞遠著漸行漸遠的車出神,這個人似乎比他想像的有意思一點,原來也不是只會哭。
「對不起,薄先生。」那個每日送來資的大鬍子俯帶著歉意說道,「是我們的過失沒有看好夫人。」
「沒關係。」薄丞遠冷靜道,他不以為意,從未覺得賀晚淺會從他的手裏逃掉。
薄丞遠回頭看了一眼被賀晚淺燒掉的家,心裏竟有幾分的刺痛,『薄丞遠難不你還當真了不。』他在心裏反問了自己一句,那半年的新婚時,本就是玩玩而已。
彼時薄丞遠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是麼打來的電話。
「聽說薄晟死在了你的手臺上。
」
也不過才半個小時前的事,薄晟被送到中臨的時候心臟已經停止跳了,薄丞遠搶救了一個小時后宣佈了死亡時間。
「我一個三流醫生,比不了我哥那麼專業。」薄丞遠自嘲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薄丞遠看了眼後的盧克低聲道,「送我去薄家。」
薄晟死了后,薄家已經一團,薄丞遠趕到時,薄家客廳賓客滿堂談笑風生,毫看不出這家人剛剛死了人,薄丞遠一隻手在西裝子裏,一隻手拿著文件袋走到客廳譏諷道:「薄晟是死了,不是再婚。」
所有人聽到薄丞遠的聲音立馬安靜了下來,看向薄丞遠的眼神都怯了幾分。
坐在人群里最中央的是他的二叔站了起來,上一秒還拿著糖樂呵呵地哄小孩,下一秒就裝作哭腔的藉道,「丞遠,請節哀。」
眾人也跟著附庸道,「請節哀。」
「這句話應該我和你們說。」薄丞遠眼神漠視道,這裏早就不是他家了,死的那位也不是他爸。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死的不是你爸。」四叔跳出來第一個不滿道。
「不是。」薄丞遠譏誚道,「我爸從我一出生就死了,我哭的比你們早。」
要是換做往日眾人肯定要當著薄晟的面訓他一頓不孝,但薄晟已經死了,也沒裝的必要了,「既然你自己不把這裏當你家,那你這麼晚過來幹什麼?」
「怎麼?你怕我搶你們薄家的資產。」薄丞遠輕嘲道。
「你父親早就說過你沒有薄家資產的繼承權。」
「那麻煩你們看看這份囑。」薄丞遠從手裏那份文件丟到了桌子上,一群人蜂擁上地沖了過來,只為了搶那份囑,這也是他們今天來的目的。
「假的。」最先看完那份囑的人是薄蒙,薄丞遠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剛剛躲在人群中一言不發,卻沒想到是沖的最前面的那位。
「什麼假的?」連平日裏一向溫婉的章華也在人群外蹙眉問道。
「爸把所有財產都給了哥。」薄蒙紅著眼睛微道,他從小到大就是按著薄晟的要求長,薄晟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薄晟對他喜有加所有人都看的出來,而且曾經多次揚言薄家的資產是留給他的,但這份囑上的繼承人清清楚楚寫著『薄丞遠』的名字。
「不可能,這份囑肯定是你偽造的。」章華衝到薄丞遠面前呵斥道,薄丞遠這一刻才注意到章華換了眉形,平日裏為了那份溫婉的模樣畫的柳葉眉改了往上挑的羽玉眉,整個人了幾分溫婉,多了幾分生有的英氣。「他明明那麼多次當著薄家所有人的面說過的,要把所有的財產留給蒙蒙的。」
「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也只是讓你們對我放下殺心,自從我哥死在那場空難中后,他對你們防不勝防。」薄丞遠耐心地解釋道,這群人,總以為局面都被他們掌控,殊不知被控局人牽著鼻子走的人才是他們。
「你胡說。」子溫婉的人發起瘋來原來比他還瘋,賀晚淺是這樣,連章華也是這樣,薄丞遠知道這個道理是在章華從口袋裏出一把水果刀進他腹部的時候,章華比他想的更老謀深算一些,或許比他更早知道了這份囑,殺人是預想的第二個辦法,殺掉繼承人,那些產就自然落到兒子頭上了,哪怕代價是去死。
薄丞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倒下去的,只是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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