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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丞遠,如果頂在我頭上的那把槍響了,我就讓你夫人和我一起殉。」季銘度很早就注意到了不遠的最高樓,那是一個極佳的狙擊點,薄丞遠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放他走,而賀晚淺就是他唯一的籌碼。
電話被掛斷後,薄丞遠立馬通知了對面的狙擊手,停止狙擊。
季銘度的車是往北郊山莊開的,薄丞遠看著季銘度下車,將槍抵在賀晚淺額頭上,然後一步一步往後退,季銘度看見了車的他,也在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底線。
「別嚇著。」薄丞遠凝眉,拿起手裏的電話看著季銘度厲聲道。
「心疼了?」季銘度嗤笑了一聲,「薄丞遠啊薄丞遠,我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們這種人還真就不配什麼歲月靜好。」說完季銘度掛斷了電話,將賀晚淺帶進了一個獨棟別墅里。
那是一棟還未裝修的獨棟別墅,裏面的窗戶里都被鐵板封死,一點都照不進來,更別提子彈了。
薄丞遠的電話一個接一下打進來,但是季銘度像極了瘋子,只是將賀晚淺困在椅子上看著出神,這個人的聲音太像楊燦了。
而此時的賀晚淺還沒從那條人命里緩過來,眼神略顯獃滯,剛剛那個子被季銘度一槍打死的場景歷歷在目,強迫著自己忘掉這段記憶,但效果卻適得其反。
季銘度將抱進懷裏安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賀晚淺紅著眼睛哭了起來,「那是一條人命啊。」
「有些人的命真不配命。」季銘度偏執的臉上多了幾分沉,「阿燦,你不是想學槍嗎?我現在教你怎麼樣?」
季銘度好似產生了幻覺,竟賀晚淺看了楊燦,還把手裏的那把槍放在賀晚淺手上,將槍口的位置對準了和尚的方向。
不遠的和尚明白季銘度又犯毒/癮了,這個時候這個人就是瘋子,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燦姐,求求你,放過我吧,季老大答應了明天給你過生日的,你別生他氣了。」和尚在季銘度邊呆的最久,關於季銘度和楊燦的事也最了解。
季銘度是個酒吧老闆,賣酒只是個幌子,主營業務販/毒,好在只販不吸,二十歲那年他在墨西哥街頭髮現了一個小畫家,只是這驚鴻一瞥,讓他在墨西哥呆了三個月。
他日日去找那個小畫家給他畫素描,
小畫家剛開始還會給他好好畫,但是發現他目的不單純后,開始以他的樣貌畫各種搞笑的圖片,還向季銘度收取高額的費用,然而小畫家所有的胡鬧任季銘度照單全收。
「你確定畫的是我?」
「我有這麼丑嗎?」
「下次再畫丑了就不給錢了。」
季銘度上說著畫丑,但每次都將那畫帶回家裱起來,還付給小畫家一筆高昂的藝創作費。
「小畫家,你什麼?」
「楊燦。」
季銘度永遠都記得楊燦在廣場上,臉上洋溢著笑容回過頭和他說名字的模樣,和比肩,在日落餘暉下像極了神明,那一瞬間闖進了季銘度的生活。
季銘度為了楊燦留在了墨西哥,但每月需要一周時間回國解決酒吧那邊的事,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四年,第五年時,季銘度想和楊燦有個家,萌生了退場的想法。
但那個圈子一旦進了就沒那麼容易全而退,他不止一次和他的上線談判過,但是在第三次談判桌上,一條消息徹底毀了他的生活。
墨西哥街頭上演一場恐怖襲擊,恐怖分子在街道上用突擊槍掃市民,那次襲擊造了上千人死亡,而楊燦是其中之一。
因為楊燦的死亡,季銘度的退場計劃失敗。
楊燦死後,季銘度開始依賴毒/品才能活著,長時間這樣的生活讓季銘度神開始出現問題,他變的越來越瘋,但正是因為他這個瘋勁,銷售網越鋪越大,了北最大的分銷商。
他最喜歡穿的白,只是因為楊燦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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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楊燦的名字季銘度才小心翼翼的從賀晚淺手裏拿下那把槍,溫地看向賀晚淺,「阿燦,你太乾淨了,不應該這些東西的。」
「季先生。」賀晚淺話剛說出口,季銘度的手指從賀晚淺角劃過示意別說話,並且將賀晚淺抱了起來,進了里臥。
季銘度將賀晚淺溫地放在床上,溫地吻了了一下賀晚淺的額頭,「休息會兒,外面晚點會很吵,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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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薄丞遠從車上了一把突擊手槍進了莊園里,裏面的沒有一點,視線極差,只能憑藉聽覺確定方位。
三點鐘方向有呼吸聲,另一個人把自己藏的很好,連息聲都降到最低,這是經過特訓才有的技能。
「季銘度。」季銘度一直於黑暗中,薄丞遠需要找出他的位置,「你有沒有想過楊燦的死並不是一場意外的恐怖襲擊。」
如薄丞遠所料,季銘度這個人平日裏穩當的一個人,聽見楊燦的名字,瞬間會失去冷靜,一把手槍抵在薄丞遠額頭上,「你查到了什麼?」
「我的口袋裏有一支錄音筆,裏面有你想聽的東西。」
季銘度確實在薄丞遠的口袋裏出了一支筆,按下播放鍵,裏面傳來一段錄音。
【季銘度想退場無非是為了楊燦,倒不如殺了楊燦。】
【你瘋了?那可是季銘度最重要的人。】
【就是因為重要才毀了。】
【不然以後誰都可以通過楊燦控制他。】
【我們這種人,不配人。】
【但是你怎麼做,都會被他發現的,他在北的網鋪的很大。】
【那就找幾個陪葬的,來一場恐怖襲擊怎麼樣,嘚嘚得得....咻.......】
錄音筆里傳來的聲音季銘度比誰都悉,是他最信任的上家,而他最信任的人殺了他的人,也毀掉了他的生活,信仰崩塌打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好比一場笑話。
「錄音筆的人是你的上線——紅玫瑰,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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