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一轉眼,就到了2003年。
昕高考結束,開始報志願了。
一開始昕的想法是考軍校或者警校,可是績要求高,最後在許然的勸說下,昕琢磨報醫科。
可是醫科的分數也不低,最後等報考志願的時候,昕自己做主,報了法醫專業。
法醫專業這時候還不算多熱,全省也就那麼幾個。
一開始許然和昊兩口子還琢磨選專業這事上他們不干涉,兒喜歡什麼就報什麼。
可是知道昕報了法醫,兩口子也是坐不住了……
「兒啊,法醫啊,以後要和打道的啊,腐爛的,生蛆的估計也不,這……你能行嗎?」許然委婉地勸了勸。
昕就說:「可是能讓我當警察的,也就這個辦法了……」其他的辦法可能也有,不過想不到。
昊也是一臉的苦,可一想法醫專業應該也要求績的,說不定第一志願人家不能錄取,第二志願也行,第二志願兒科醫生,也好的呢!
許然還想勸,昊就把人拉回來了。
「報都報了,現在也改不了,我看兒科醫生的希更大,咱還是等等吧。」昊說道,說好了不干涉,現在要是干涉,孩子該說他們說一套做一套了。
許然一臉的糾結,只能暫時先放棄。
八月中旬,錄取通知書終於下來了,許然徹底無語,法醫考上了……
別說省,勸過報考這專業的都屈指可數……
每年錄取的人數一方面是要績分數,一方面也是沒人願意報……
「這可咋整?」許然也不是歧視法醫職業,主要是怕昕堅持不住,白白浪費資源。
培養一個法醫也是需要心和金錢的啊,真要是中途放棄,這不就扯淡了嗎?
昊就說:「你看看咱閨……」
許然看過去,昕拿著錄取通知書高興的都要舞上一曲了。
昕的分數邊進去的,這讓覺得自己很幸運。
現在甭管說啥,昕都不會放棄的。
「就怕將來後悔啊……」許然說道,法醫的大學生活估計也輕鬆不了。
昊嘆氣:「真說有那麼一天,也不會有怨言了。」
現在他們要是攔著,估計昕也不會開心。
路都是自己走,將來什麼樣,現在也不知道呢。
家裏孩子考了大學,也是要辦學子宴的,村裏人都來參加,一聽是醫科大,都說昕有出息。
可一聽是法醫專業,大家臉全都滯住了,就好像有人把他們脖子掐住了,再沒別的話了。
許然也知道自己閨這專業讓人接不容易,自己還彆扭著呢……
開宴以後,昕玩得好的幾個同學也來了,許然讓特意開一桌。
看到樊祁的時候,許然還是很糾結。
一直都覺得樊祁會喜歡昕,是因為對昕的愧疚。
可是閨也不差啥,也不需要樊祁拿當作補償來「憐憫」昕的。
樊祁今年冬天就要去參加奧運會的集訓了,現在已經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比賽,明年就要去參加奧運會了。
前程的確是輝明亮的,也有極大的可能為國爭,可是……
他們家也不圖那些,他們只想兒快樂,真說將來為所困不快樂,他們當父母的是最難的。
昕看媽看著樊祁都一臉「防賊」一樣的表,就拉著媽去一邊說話。
「媽,我現在大學也考上了,你也不能再干涉了吧?」昕說道。
許然苦笑:「我以前我干涉了嗎?」再不滿意不也一直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啊?
昕就納悶:「那你怎麼老是對他不滿?我都說了,救他那事是我自己的主意,不怨他。」
「不是那麼回事了,現在我怕他不是真的喜歡你,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愧疚。」許然覺得孩子大了,該說的也要說了。
昕搖頭:「我覺得不是,喜歡不喜歡,開心不開心我還是知道的。我能覺到的。」
許然看兒這麼說,想起了裕。
被沖昏頭腦的例子已經很淋淋地擺在面前了,現在說什麼,昕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行,我也依舊不干涉,但是你們絕對不能越線知道嗎?你要知道自,你能明白媽話里的意思嗎?」許然說道。
孩最重要的就是要自尊自,如果自己都不自己,誰能?
「我知道了媽,你可真是啰嗦!」昕說完就推著許然座吃飯。
許然這才發現,兒……長大了,飛出巢的日子可能也不遠了。
心裏的酸止不住地往上冒,催多愁善起來。
村裏的人都知道許然家的姑娘以後「不好嫁」,想要找到能配上人家那門第的,不容易。
現在人家姑娘上了大學,本還實力過,哪怕提倡自由,也得看看自己的斤兩,夠不夠格追人家。
再加上那姑娘學了法醫,以後多半是要吃公糧的,就這實力背景,可以說要多有多了。
昕在出嫁這條路上已經算是走到了高崗子上了,不過大家很快就把目放到了朝的上。
娶妻要娶賢,許然挑婿嚴格,可是挑選兒媳婦應該就不會要求太苛刻吧。
所以家裏有閨的,家裏大人都告訴沒事去和朝玩,萬一日久生,那也是青梅竹馬,最後走到一起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可是朝在縣裏上學,學習又是拔尖的。
他們要想讓閨接朝,最起碼也得考進一個學校。
無形中,不人就被隔絕在了校門外,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是不可能了。
許然也知道朝最近總被「擾」,可是畢竟還小呢,早畢竟不好。
像昕那樣野驢的他們管不了,可是朝一心學習,也不想那些青春萌的事,許然也不想讓朝被打擾。
「送去上海?」昊問道。
許然糾結:「可是高考是要回戶籍所在地的吧?上海學那玩意應該很簡單,和咱們這考試也不是一套卷子吧?」
昊覺得有道理,就說:「那怎麼辦啊?」走也不好走,留也留不消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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