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在會客廳里的幾人大多看呆了。
尤其是羅曼兄妹,他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無法理解賀田櫻子這種行為。
兄弟間為了權爭可以不擇手段他們很理解,但一個人剛救完自己,另一個人立馬就跑,這種人饒是羅曼兄妹都十分不屑。
霍斯曼早就經歷過人生百態,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
江逸坐在他對面同樣面無表,賀田二郎作為大哥也許還有擔當,多會照顧一下自己的弟弟妹妹,但他的弟弟妹妹卻不這樣想。
他們生活在哥哥的襁褓里,早就把一切當了習以為常,在平時天經地義地著哥哥的好,把哥哥危難時的付出當理所當然。
這種事,江逸還沒有系統的時候就親眼看過不類似的新聞,在主持典藏華夏后他也經歷過這樣的事。
和霍斯曼一樣,他也司空見慣。
霍斯曼驚異地看著江逸,問道:“他們應該都是你的兄弟姐妹,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傷心麼?”
“都到這個關頭了,你還在這試圖讓我相信你是江逸派來的?”
霍斯曼覺得江逸實在太過愚蠢,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信這點。
江逸眼看局勢已經到這份上了,也懶得再繼續裝下去了,但他不會讓塔耳王族出事外的。
他玩味地看向霍斯曼,說道:“霍斯曼,你就這麼確信,江逸還在塔耳王室手上麼?”
江逸從羅曼對霍斯曼的稱呼中得知過他的名字。
霍斯曼笑道:“又開始了是麼?剛才是把我的注意力往江逸那轉移,現在,是要挑撥我和王室的關系是麼?”
“霍斯曼,我要是你,在坐下來談易前,一定會先讓羅曼兄妹給我看江逸還在他們手中的視頻。”
江逸逐漸卸下偽裝,這里就霍斯曼和他的翻譯,還有幾個菜保鏢,他不帶怕的。
他摘掉胡子,站起,居高臨下,俯視著霍斯曼說道:“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和什麼樣的人為敵。”
霍斯曼睜大眼睛,看江逸一步步把所有的偽裝卸下,出了真實的模樣,
他眼眸子瞪得斗大,難以置信地說道:“江……江逸?!”
“江逸?!”
羅曼兄妹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在江逸卸妝的時候,他們以為這人最多也就是江逸的手下,那他們多還可以推。
但是現在,江逸本人居然站在了他們面前,這還能夠推嗎?!
“羅曼王子,羅曼莉公主,好久不見。”
江逸微笑著,沖他們出手。
這是把自己當了更高一層的人,按照通用的握手禮節,領導手,然后下屬才能去握,士手,然后男士才能去握。
一是作為下屬,不能夠讓領導來握你的手。
二是作為男士,在士沒有任何表示前,唐突地把手給士,有種讓強制握的覺,這會讓人覺得不禮貌。
同樣的,晚輩對長輩也是如此,握手時,長輩當先手為禮。
已婚者和未婚者手,也應當由已婚者先手。
這便是握手禮,因為,在見到人時,不是什麼時候都需要我們第一時間手的。
這在很多人看來會是繁文縟節,但如果當他們為長輩或領導時,沒準就會是另一個心態,看到不按這個規矩來的,反而會覺得這人不懂事。
人,很復雜,角度不同,思想就會不一樣。
就像人們總是會向上和富有的人要求公平,但當他們看到比自己弱和窮的人時,大多數人還是會打心底不尊重他們,覺得自己更高人一等。
于我之下,應當等級分明,于我之上,全都應該眾生平等。
這,是大多數人心最深的惡。
羅曼和羅曼莉都覺得很不舒服,他們看出了江逸此舉背后的用意,打心底不想手,但江逸的實力他們都見到過,如果不握的話,會怎麼樣?
想起江逸從萬丈高樓一躍而下卻毫發無傷的場景,二人打了個寒,最終還是出了手,和江逸握了起來。
“你好,江先生。”二人不約而同地說。
霍斯曼怒瞪二人說道:“你們不是說,江逸已經被你們抓住了嗎?!”
“他們說的是事實。”江逸微笑著說,“只不過我后來跑出來了而已,他們想詐唬你們,自然不會告知實。”
“另外,他們剛才肯定已經猜到了我的份,但還是沒打算告訴你,因為這樣他們就還有辦法圓謊,也就是說,他們打算把查理家族騙到底。”
羅曼和羅曼莉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江逸的心機實在太深了,這下三個家族的水全部被他攪渾了。
而他雖然在這,卻好像從始至終都高高在上,置事外一樣。
霍斯曼聞言,不怒反笑:“我相信王族不會這麼對我,都是你在挑撥離間罷了。”
“不,你相信王族會這麼對你。”
江逸銳眸如劍,仿佛看穿了霍斯曼的心靈,他從來沒有小瞧這個查理家族的代表,從他現在的反應來看,就不難知道他同樣有著不俗的智慧。
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跑出來的話,識破份的速度只會比羅曼兄妹更快。
“只不過這是在塔耳,你的人剛和賀田家族戰了一場,沒有足夠的力量,也不敢在塔耳地界和王族火拼。”
“所以,你必須忍,就算明知王族欺騙了你,你也必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只要你回到糙米,你就一定會秋后算賬!”
“你不要口噴人!”
霍斯曼真是服了江逸這張了,再讓他說下去,自己這輩子都別想回到糙米了!
他已經預到,塔耳王族為了避免這樣的后果出現,要麼會把他干掉栽贓給賀田家族,要麼就會終他。
前者明顯是一勞永逸的舉措!
“i-fuck-you,fuck-you!!!”
霍斯曼恨不得把江逸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