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歆想了想,最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房子那邊住,雖然東西房在翻蓋,可正房還能住,你可以先在那邊湊合一下,就是吃飯什麼的不太方便。”
歐言雙手環,笑著看郝歆:“其實有個特別簡單的辦法,你只要答應簽約,我們簽約了公司,公司是可以給我提供食宿的,賺了錢生活費也解決了,這不是最好的辦法?”
郝歆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可是你為什麼非要拉上我,你自己簽約不是很好?”郝歆實在不懂,歐言到底看中什麼了,為什麼一定拉著一起?!
“因為是你重新燃起了我做音樂的熱,和你一起做音樂有樂趣,我不是為了紅,為了出名,我是真的喜歡音樂,我要做的音樂肯定是我喜歡的,我不會為了商業價值去討好大眾。”
這番話讓郝歆聽得似曾相識,明白歐言是真的為音樂而生的人。
前世關注過這個歌手,也是敬重他的純粹,在那個已經被腐朽的圈子里,所剩不多的凈土。
“我懂,容我在想想吧。”
雖然,但不是郝歆沖的理由,簽約出道不是件小事,要對歐言負責,也要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最終還是把自己家的鑰匙給了歐言,讓有個地方住多會安心些。
回到班級的時候,第一節課已經下課了,郝歆看著黑板上語文馬老師的板書,不由得問道:“馬老師有沒有找我茬兒?”
其實不是怕馬老師,只不過怕給侯燁惹麻煩,知道一班是個備關注的班級,作為一班的班主任,侯燁為他們背了不鍋。
“還好,因為你的一篇作文寫的不錯,要給你送去參加作文比賽,所以高興的。”
“作文比賽?”郝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作,老師覺得好可以參賽?
不過也難得馬老師沒因為缺課大發雷霆,反正就是一篇作文,馬老師愿意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吧。
“算了,隨吧,只要高興。”
尚司軼看了一眼,繼續道:“另外,早自習侯燁來過班里,說了件事,寒假要備戰數學競賽,參賽的學生都要去集訓。”
“嗯,無所謂,反正與我無關。”郝歆順手抓過來尚司軼的語文筆記,低頭開始抄了起來。
“你可能沒聽明白,你是參賽選手之一。”
“啥?”郝歆頓時抬起頭,一臉訝異:“我沒報過名啊。”
“嗯,侯燁幫你報的。”
“鴻程一中都是這麼作的嗎?老師直接幫學生做主報名了?”
郝歆前世沒做過好學生,也不理解好學生們的生活,但至這種比賽應該本人報名,再不濟也該征求一下學生的意見吧?
“因為鴻程一中的好學生都爭著搶著參加這種全國質的競賽,一旦有機會都不會拒絕,時間久了老師就自主幫適合參賽的學生報名了。”
“哦,看來是我不懂你們好學生的世界!”
“說得好像你是壞學生一樣。”
說完,尚司軼頓了一下,才繼續問道:“歐言你怎麼安頓的?”
郝歆停下筆,抬頭看向他:“我還真的糾結的,如果我跟他簽約了,他吃住都能有公司管了,掙了錢生活費也有了著落。”
“那就去簽約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拽上你?他自己簽不行嗎?”
郝歆搖搖頭:“我也不懂為什麼,他好像就認準了要和我一起做似的,他想組個組合,做創作型歌手,純粹的去做音樂。”
“他這是吃定你了。”尚司軼看得很徹,一個歐言,一個夏天,都賴定了郝歆。
也不知道郝歆哪兒來的這份魅力,似乎很多人都會對死心塌地。
就如,董宇,夏天,歐言,索宇恒,甚至秦昊也是如此。
郝歆搖搖頭:“唉,不想了,咋地咋地吧。”
郝歆暫且放下這些七八糟的事,專心上了一天課,放學的時候,還沒走出教室,外面就來了一個在門口道:“告訴你們班郝歆同學,校門外有人找。”
說完,那個人就走了。
前排的同學立刻傳了話給郝歆,郝歆滿腹疑慮的向外走。
能是誰啊?難道是歐言?
歐言不是做明天才來找要答案嗎?
難不現在就等不急了?
一路想一路就走到了校門口,校門外沒看到誰要找,正疑是不是有人惡作劇的時候,路邊一輛轎車里下來了一個人。
那人走過來,打量了一番郝歆:“你就是郝歆?”
郝歆看向那人,那是個中年人,頭發里摻雜著不白發,卻很是神,一件中長款黑呢子大在這樣的季節稍顯淡薄。
不過,在眉眼間郝歆還是認出了這個人,他大概是歐言的父親。
“您好,我是郝歆。”
因為歐言是的朋友,就算這人有些來者不善,依舊禮貌的和他打招呼。
歐言的父親輕笑一聲:“看你這樣子,很有城府啊,小姑娘。”
郝歆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大的敵意對,不失儀態道:“初次見面您就這般評價我,有失客觀吧?我猜您是歐言的父親吧?”
歐博弈冷然一笑:“果然,你這丫頭不簡單。走吧,上車,我們找個地方說。”
郝歆和歐博弈上了車,車子開到了一個西餐廳,在這個年代西餐廳還算是一種份的象征,大部分還都是有錢人才會顧。
兩人在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來,歐博弈將菜單遞給,郝歆拒絕了:“您有話直說吧,說完我回去吃。”
“這家西餐做的很好,大概在市里難得有幾家可以媲的。”歐博弈微微一瞇眼,他以為郝歆是在端著,假客氣。
“叔叔,您還是說正事吧。”郝歆沒理會歐博弈那份讓人很不爽的目,繼續忍著。
甚至有一瞬間都在猜測,他會不會下一刻甩出一張支票:“拿了錢,離開我兒子。”
只可惜,郝歆和歐言不是那種關系,那種狗劇最好也不要上演。?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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