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古箏聲傳出來,令在場人皆是一怔,他們原本以為,這場戲宋喬只是擺個架勢,的還得等后期配樂。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會彈?
梁大山看著屏幕里的畫面,眼睛大放芒,沒想到啊,這居然是塊寶,挖一挖還有新鮮東西。
靡靡之聲很快傳遍整個大堂,坐在其中的看客聽的搖頭晃腦,沉醉其中。
月伶無視臺下心思各異的目,專心彈奏著樂曲,直到一陣喧鬧傳來,猛地打斷這和諧的氛圍。
“起開,都給我起開。”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手持長刀,大搖大擺的朝臺前走來,邊走邊踹桌子,順手還要將過來阻攔的打手推開。
坐在兩旁的賓客,更是直接如同被拎小/似的拎起來丟到旁邊。
所過之,人仰馬翻。
月伶余一撇,好似沒看見,繼續彈奏著古箏。
“哐當——”
冒著寒的利刃猛地從半空劈落,砸在月伶面前,古箏瞬間四分五裂,濺起的碎木片劃過臉頰,帶出紅珠。
瑩瑩一點,如同朱砂痣般,妖冶魅。
月伶淡淡抬眸,看著面前兇神惡煞的男人,嗓音冷凝,“想來花月樓玩的,就請老實守規矩,否則,恕不招待。”
“規矩?”男人咧一笑,手朝抓來,“你們這破樓的規矩,不就是人陪男人玩嗎,今天老子就要你!”
月伶變,起后退。
可惜速度慢了半拍,揚起的袖被他抓了個正著,一力道襲來,只聽“刺啦”撕/裂聲傳來,月伶肩頭一涼,竟是直接被撕破了服。
“哪來的潑皮無賴,敢在我們花月樓耍橫。”這時,媽媽終于聞訊趕來。
看見月伶被如此欺負,頓時急眼,“快,都趕去把那混賬東西給我趕出去,哎喲喂,我的月伶,你沒事吧?”
媽媽提著角要沖過來。
話音還沒落地,男人忽然大吼一聲,舉起手中長刀一震,反手砍下沖在最前頭的打手頭顱。
鮮飛濺,正好潑灑到媽媽臉頰上,濃烈的腥味將整個人定在原地,好半天過去,才著手了臉。
等看到指尖的猩紅,三魂七魄頓時去了大半,“啊……殺人啦!”
隨著這聲尖驟響,整個花月樓做一團,所有賓客逃的逃,躲的躲,幾個男人哈哈一笑,如同狼沖/進羊群,直接沖著其他姑娘過去。
月伶跟前的那個,更是獰笑著朝撲過來。
狠狠一咬牙,既然躲不開,干脆不躲了,從地上過古箏的殘片,看準了時機朝他刺過去,今天,就拼個同歸于盡。
“錚——”
千鈞一發之際,眼前忽有暗影落下,接著,鐵相擊,迸濺出/火花無數,替阻擋了這避無可避的攻/勢。
月伶猛地抬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瞳孔驟,“你是誰?”
男人似乎察覺到后的打量,沒有回頭直接丟下句話,“今天,就當償還前些天你出手幫忙。”
悉又陌生的話音落在耳畔,月伶眼前恍然劃過那晚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
原來是他!
“卡——”
梁大山及時喊停,舉起喇叭喊道,“非常好,都趕去休息下,我們準備下一場。”
他說完,場其他人紛紛開始忙碌起來。
宋喬從剛剛張的狀態中離,手撐著地面站起,趙鴿鴿及時沖過來,將擰開蓋子的保溫杯遞到面前。
“喬喬姐,快喝點水,你剛剛表現的太棒了。”滿臉崇拜。
宋喬此時還有些疲倦,聞言笑笑沒說話。
兩人往場外走的時候,角落里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聲,“導演,剛剛這場戲我們不如讓楊老師也來演一遍吧,我想看看會怎麼做。”
宋喬頓住,目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但那邊稀稀落落站了十多個人,無法看出來是誰說的,與此同時,這個提議得到其余人的贊同。
“對啊,不如讓楊老師也來試試看。”
楊清月站在旁邊,聽到這些話仿佛很是意外,忙推拒著說,“我今天只是心來,再加上喬喬還沒來,才想著試試的,怎麼好再來一次。”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
突然,一聲厲喝猛地傳來,梁大山突然甩掉手里劇本,沉著臉罵道,“一個個都閑出屁了是吧?看看看,那麼看滾電影院看去。”
“老子招你們過來,是讓你們工作的,要是頭腦不清楚,不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就去把腦子里的水倒倒,在這礙眼。”
他罵完,踹翻腳邊椅子,眼睛瞪向宋喬,“你,跟我過來。”
趙鴿鴿張的抓住宋喬袖,“完了完了,梁導演不會是要單獨教訓你吧?怎麼辦,要不想辦法溜?”
宋喬被這模樣弄得哭笑不得,“別張,我又沒做錯事。”
拍拍趙鴿鴿肩膀,跟著梁大山走過去。
兩人走到角落里,宋喬往后看了眼,正好捕捉到一些人朝這邊打量的目,也沒在意,“導演,你找我有事?”
梁大山心煩躁,手里夾著煙,睨一眼,問,“關于那楊清月,你有什麼想法?”
宋喬被問的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麼想法。”頓了頓,想到什麼,語氣堅定道,“或許大家對的期比我更高,但主角的位置,我是不會拱手相讓的。”
梁大山乜斜著,沒說話。
宋喬心底微沉,語氣不卑不,“我自認為,目前所有的表現,都足夠撐起主角的戲,既然如此,我無法接中途換人的決定。”
“如果這件事勢在必行,那我也自然會找人做主。”
這部戲,當初是顧景霆給的,現在如果到威脅,又并非是自己的過錯,宋喬也不介意找他出手。
總歸,麻煩了那麼多次,也不差這回。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債多了不愁。
宋喬原以為自己這麼說,會惹得梁大山發怒,誰料,他在聽完后,竟然猛地在肩膀上重重一拍,大笑道,“老子就等你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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