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祖,您竟然為了那個人,強行將神魂從剝離?!您……您不知道……”后頭的話,燕青衫竟有些說不出口了,眸中閃過悲痛,沉默半晌,忽的嘆出了一口氣,“阿祖,不管您到底如何想,小草,這次,一定要將心里話說出來,那負心漢病秧子本就不值得您這麼對他,您就算是把命出去了,他也必定看都不會看您一眼!”
那話說得極重,楊杰也是頭一回見到在薛明星面前如此失控的燕青衫,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尋思半晌,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解。
薛明星當真沒想到,燕青衫會如此大反應,這會兒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只得下意識安住燕青衫的緒,“小草,你過于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是將燕青衫的火氣給點高了些,“是啊,阿祖,您是醒來了,可神魂損,您可有想過往后?修為損,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那般境界不說,等您……等您,投胎到下一世,破損的神魂只會越來越弱,隨著時間的推移,您會慢慢變為一個普通人,總有一天,您也會灰飛煙滅的!”
說到后來,一滴淚直接從燕青衫眼角落,這一滴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似的,愈發不可收拾了。
楊杰當然不知道事竟然有這麼嚴重,站在一邊,手忙腳,“這……老板,燕家主……或許,沒您想的那麼嚴重呢?”
燕青衫卻直接瞪著他,“你懂什麼?我行醫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神魂損的,能夠善終的!”
楊杰被這麼懟了,識相地閉上了。
薛明星只覺得頭愈發痛了,企圖從床上下來,燕青衫瞧見了,立馬沖過來,阻止了的作,“您不能下來,您還需要休息!”
那帶著濃重鼻音的語調,怎麼聽怎麼像個小孩子。
薛明星無奈,忽的抬手上燕青衫的發頂,半晌,這才開口,“小草,距離你說的這種況,還有很久,在這之前,我們有大把時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總會有辦法的。”
燕青衫自然知道這話不過就是薛明星為了安的話,可方才發泄了一番,這會兒理智回歸,也知,自家阿祖這會兒還沒有好全,再這麼鬧下去,打擾的還是薛明星,于是,強忍著心頭的那些苦楚,收回了眼淚。
薛明星最終還是沒能將人勸回去,好歹,楊杰那頭是公司有工作需要協商,不得不離開,燕青衫就不一樣了。
接下來幾天,燕青衫便是不解帶地待在薛明星邊,照顧的食。
幾天下來,薛明星只覺,自己都要變藥罐子了,吃任何東西,嘗到的味道全都是那中藥味兒。
直到第三日,薛明星這才被允許出門。
原是想趁著外頭天氣不錯,出門散散步,誰曾想,房門剛一打開,對面那間房子的門也順勢打開了。
猝不及防對上雙冷若冰霜的眸子,薛明星竟有瞬間的慌,一時竟不知是該繼續往外走,還是重新關上門。
其后跟上的燕青衫乍然瞧見對門的人,好心瞬間煙消云散,“阿祖,不是要散步嗎,咱們走吧?”
于是,全然無視對面站著的許耀和后頭的文特助,攙扶著薛明星就要往外走。
誰知,們這邊沒走出幾步,后卻忽的傳來了一道沒什麼緒的低沉男聲,“薛小姐,聊聊如何?”
薛明星步子一頓,燕青衫聽到那聲音的瞬間,面容都扭曲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轉頭看向許耀,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是,你是哪里來的臉面,竟然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說這種話,你當真以為我阿祖非你不可?”
“小草!”后頭的話,被薛明星及時呵止了。
燕青衫一愣,轉頭卻見自家阿祖竟又走回來了,并直接答應了方才許耀的提議,“好啊,是該聊聊的。”
燕青衫心口堵的那口氣還沒有順,這會兒又卡住了一塊巨石,差點沒直接濺當場,“阿祖,和這種人,您還有什麼好說的?!”
薛明星卻不容反駁,開口道了聲,“小草,你在外面等著。”
末了,徑直約過燕青衫,走進了對面敞著的那張門。
文特助識相地退了出去,并且替他們帶上了門。
薛明星掃視了一圈這間公寓,和那的格局基本一致,只是裝修的風格卻全然不一樣,黑白灰的調,充斥了整個室,一點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想說什麼?”薛明星收回視線,主開口了。
后,許耀一派自然,坐在了沙發上,并示意薛明星也坐下。
薛明星挑了他正對面的放下落了坐,相比于先前,這會兒神又恢復了一貫的漠然。
而對面的許耀卻像是在打量,那陌生的,不帶有任何緒的眸子盯了半晌,這才開口,“他們說你是我的妻子。”
聽到這話,薛明星卻之是挑眉,“我以為,你會先做自我介紹。”
是的,薛明星從那日在澤津沼澤城里就十分清楚地知曉,眼前的人,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許耀。
許耀微微勾,順勢就開口了,“你很聰明。”
薛明星也不回他的話,就那麼靜靜地盯著眼前的人,盡管那藏于袖口之中的手指節都已經被抓得泛白了,卻不能松懈半分。
“你或許聽過,本尊名喚洗靈。”
終于,薛明星得了答案,可到繞是如此,那心底的驚濤卻怎麼也平復不下去。
洗靈對于的反應,十分的滿意,毫不吝嗇夸贊,“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潛力的后輩。”
沒來由地,薛明星就笑了,“洗靈前輩,我很疑,您若是想借助別人的醒來,比這一有天賦的,合適的大有人在,為何……”
偏偏就是許耀?
洗靈挑眉,十分不以為然地接口,“這本來就是本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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