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眉頭蹙,看著站出來的秦謙和范均書,眼底滿是復雜,也許是于心不忍,他沉默半晌,出聲提醒了一句,“小謙,這種場合可不能開玩笑。”
可秦謙卻像是鐵了心一般,瞧著韓家老爺子眼底帶上了些許嘲弄,“老爺子,我沒在開玩笑。”
這話音落下,便是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韓老爺子不由得深深嘆口氣,不再看秦謙那邊,轉而拄著拐杖,走到了話筒前,“既然要投票選舉,那麼再次之前,有些十大家族部事宜,就必須清肅了。”
韓老爺子一上前,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眾人疑下意識凝神聽了起來。
“此一件,凡事違背十大家族聯合商會條約的,直接廢除其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以及表決權,后直接逐出十大家族聯合商會。”韓老爺子緩緩開口。
秦謙聽到這話,不由得蹙眉,“韓老,你說這些做什麼?莫不是,你認為在場的有違反了十大家族聯合商會條約的?還是說,你不過就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韓老爺子卻不理會他,只冷聲開口,“秦家主,現下是會長在發言,你莫要逾矩了。”
此話一出,那邊的秦謙直接黑了臉,這會兒的韓老和方才的老爺子就好像全然不是一個人。
說起來,這事也能夠理解,韓老爺子這把年紀,不忍心再看到十大家族部混,再三給予機會,可這人卻當真不識好歹,把韓老的好意,全部扔在地上,秦謙碾碎的,不止是韓家給予的機會,還有他秦家自己的后路。
秦謙黑著臉,不再說話了,這關鍵時候,下頭那麼多人盯著,他也確實不好再開口說什麼。
反正,最后投票選舉是板上釘釘的事,他有竹地想。
薛明星就那麼面無表地掃了這幾位家主一眼,最后將視線落到燕青衫那,微微一抬頭,那邊得了命令,立馬就轉離開了。
“諸位,有一件事,事關十大家族聯合商會未來,我再三考慮之后,最終還是決定,在此公開。”韓老爺子警告完了秦謙,轉而滿臉嚴肅,期間還夾帶著些許悲痛,緩緩開口了。
眾人胃口被吊足了,難免按耐不住出聲催促。
“韓老有什麼事,大可直說,不必如此刻意拖延投票時間。”底下依舊是一位戴著面的男人,開的口。
韓老爺子凝眸瞧了那邊一眼,很快又轉過來了,“諸位稍安勿躁,有一個人,大家可能需要見見。”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一位年歲不小的老人從幕簾后走了出來。
只見他滿臉灰敗,之前的凌厲士氣消失大半。
因為也是在帝都有些名號的人,眾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這是帝都許家許榮國?”有人疑出聲。
而隨著他的出現,會場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氛圍再次被打破。
“我十大家族聯合商會的壽誕,請這種人來做什麼,韓老,您當真是老糊涂了!”底下有人氣憤開口。
這一次,這些賓客們顯得有些急躁了,而其中也不乏確實瞧不上許家的旁支們。
許家自視甚高,以為新一代十大家族之一為目標,私底下給十大家族聯合商會的這些家族和企業使了多絆子,數都數不清,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這位面容頹敗的許家老爺子,他一生攻于算計,最是狠狡詐,想來,只要再稍稍給許家一點時間,十大家族必定就有他許家的位置了。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許耀冷眼看著前方人的背影,那被面遮擋住的眉頭已經擰,眼底也全然是失和漠然。
薛明星瞧了他一眼,知道許耀用云天國際的力量,打許家這一決定是多麼殘忍的事,可也正是如此,才會佩服,佩服許耀的大局觀,和做事能力。
“我錯了,我不該范家,參與走/私古董,我深知自己的錯誤,在此,向大家賠罪。”許榮國說那話的時候,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機人,誠意沒多,但學明星知道,這人基本也算是廢了。
從云端跌落谷底,也莫過于此了。
“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
“走/私?許榮國,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場合,站在這里瞎說什麼呢!”
“神經病,許榮國,你許家那麼都沒地讓你呆著的了?讓你在這里鬧,你說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就能列位十大家族了?簡直做夢!”
十大家族就是這樣,部紛爭不斷,可卻不喜家丑外揚,但凡遇到外敵,也會難得一致對外,這也就是為什麼十大家族在國地位如此穩固。
而這會兒,許榮國的出現,和他說的話,無疑就是一個導火索,點燃的是十大家族眾多旁支的怒火,也就是在如此混的況之下,渾水魚的人就會更加多。
“韓老爺子,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十大家族部會議,你把這種人請進來,分明你才是最逾矩的那個!”秦謙不再掩飾,張口就怒斥,而站在旁邊的范均書被這陣仗弄得一臉懵,卻在視線掃過底下時,瞥見了自家哥哥的眼神示意,不免連忙開口附和。
“是啊是啊,韓老,你也太倚老賣老了!”
這兩家開口了,其他幾家哪有站著看戲的到底,更何況現在的事牽扯的,可不單單只是范許兩家。
李長巖率先忍不住,走過來瞪著秦謙,低聲警告,“秦謙,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忽然敢在老祖宗面前耍花樣,你秦家不想在這個位置待著了,可別拖累我李家!”
秦謙卻嘲弄一笑,“李長巖,你膽子小不敢做這事,可心底不就是在惦記著嗎?在我面前,你裝什麼裝?”
李長巖當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秦謙會這麼跟自己說話,他氣得抬手指著他,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這邊兩人說話聲音刻意低,到時沒有讓下頭的賓客們聽到話語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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