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園公寓,所有件都依舊擺在原位,和薛明星上一次來時,見到的別無二致,就連那因為主人匆忙得離開,而搭在沙發上的浴巾都還在原位。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去,許耀將小貓放下,貓兒來到新環境,雖然因為陌生而顯得有些許局促,但卻比好些小貓兒膽大,在玄關徘徊了片刻,這便徑自往客廳來了。
許耀率先將沙發的浴巾拿開來,讓薛明星有地方坐下,原是轉想要去給倒杯水之類,走到一半就忽的想起什麼,腳步一頓,轉頭略有抱歉開口,“白開水怎麼樣?”
薛明星也沒坐,抬頭往許耀那邊瞧了眼,“可以。”
顯然,兩人離開半月有余,冰箱里的食基本不能吃了的,加上這大晚上的,喝咖啡什麼的,也不大行,唯一能夠喝的,怕也就只有白開水了,關鍵是許耀今天醒得匆忙,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往薛明星那跑,自然是不可能來得及燒水的。
于是,等薛明星拿到那杯白開水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后的事了。
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水杯,薛明星眸子微閃,猶豫著要不要抬手去接。
許耀見沒反應,笑著打趣,“我們的薛老祖宗原來怕燙?”
被忽然喊老祖宗,薛明星直接一愣,轉頭對上許耀那雙晶亮的眸子,后知后覺,這人之前說的‘想起了一些事‘,現在看來,這話中的‘一些事‘,怕不僅僅是尋常意義上的‘一些‘了。
若是之前,薛明星當真不會有那麼多好奇心。
可今晚發生的這些事著實讓太過于意外,也讓心生了些許念,雖然經歷了無數次在與人肢接后產生的眩暈惡心,可這種事,當真不是次數多能夠人習慣的。
至,這萬把年,薛明星都還是厭惡極了那種失控的覺。
思及此,神收斂了些許,某種有暗流涌,手直接了過去,接過了許耀手上的那被水,而接水杯的瞬間,兩人的手也不可抑制地到了一起。
下一次,薛明星會到了那種舒暢。
沒瞧見任何虛影和過往,無論是拿著的這杯子,還是許耀的手。
“喵~”
貓兒似乎已經在客廳里走了一圈,沒找到吃的,便又重新兩人這邊過來了。
薛明星垂眸,瞧了腳邊的小貓,也沒做多尋思,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直接彎腰下去,將貓兒抱了起來。
“喵?”小貓兒沒有反抗,依舊低低地喚著。
許耀瞧著薛明星忽然抱起小貓,心思流轉,也大抵能夠猜到薛明星已經知到了其中的異樣,可他偏偏半點不表現出來,只當真什麼也不知道,“小貓可能了,我打電話文特助買些貓糧過來,正好將冰箱也清理一下。”
薛明星沒有理會他了,只徑自坐在了沙發上,開始旁若無人的擼貓。
先前還有些放不開,只是因為怕接到小貓瞧見什麼東西讓自己難,現在這貓兒已經在許耀手里過了一遍,自然也就不怕了。
親近薛明星的人都知,最忌諱與人肢接,也不吃外面的食,不用外頭的茶之類,便以為當真是潔癖嚴重。
其實若是歸結底起來,其實全都是那糟心的后癥惹的禍罷了。
是極喜歡這小貓咪的,抱在手里乎乎的,人這麼,也不會咬人,反而還往手上蹭,討好著,企圖從手上討要點食,如此純粹的小家伙,可比人來得省心多了。
文特助接到許耀電話的時候,差點激得從床上載下去,也不管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套上服就往玫瑰花園這邊來了,半路還將許耀吩咐需要買的東西全部給買齊了。
也是因為太過于激,那提著大包小包,站在公寓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許耀。
“老板!”之前只是在電話里聽到聲音,這會兒人的真真實實站在眼前了,文特助再也忍不住了,張口就喊了這麼一句,喊完了眼眶直接就通紅了。
許耀瞧見他那模樣,也沒生氣,只笑著道了句,“進來吧。”
“哎,好的,老板!”文特助說話鏗鏘有力的,與他那留滿胡茬子的頹敗的臉形鮮明對比。
薛明星手里的小貓也是被門口那忽然的大聲應喝和嚇到,貓弓起,對著玄關方向就亮出了爪子。
文特助往里面走瞧見了沙發上的一人一貓,愣了愣,一種些微的違和從心底蔓延,不過很快,那違和就被許耀的聲音給打散了,“把東西放下,來書房。”
文特助立馬照做,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助,不僅用最快的速度將冰箱里已經腐爛的食給扔掉,將新鮮食放進去,順便將小貓的食也倒了點出來,放在了墻角,貓砂也規規矩矩給安排好了,臨進書房,還不忘喜氣洋洋地對著薛明星道了句,“薛小姐,我就知道,老板沒有信錯您。”
說完,便笑著消失在了二樓走廊拐角。
貓兒因為瞧見了食,便跑過去徑自吃東西了,手中的貓兒跑了,薛明星忽的坐在那有些無趣,愣了會兒,轉便往房間去了。
只是,剛進了房間,門關上沒幾分鐘,外頭就響起了悉的腳步聲。
接著就是‘扣扣‘的敲門聲。
薛明星起將門打開,許耀站在外頭,手里拿著幾件干凈的浴巾浴袍。
“有事?”挑眉。
許耀眼也沒眨,開口,“我房間的浴室水龍頭壞了,可能得借用你房間的浴室洗漱了。”
薛明星神了然,“三樓客房浴室……”
話說到一半,許耀繼續道,“三樓客房常年不用,已經生銹了。”
薛明星看著他鬼扯,“一樓……”
“一樓浴室文特助在用,他不小心將牛倒上了。”許耀笑。
說實在的,薛明星還真想知道這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的,于是,也不穿他,讓開一條路來,讓許耀進自己房間浴室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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