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爺子這會兒本就心力瘁,一門心思都在想著自己的夫人,哪里還有心思理會他們,隨意開口到了幾句,‘算了,別胡鬧了‘就將陳思思給搪塞過去了。
陳思思見此,這才不得不做罷,但瞧著薛明星的眼神是半點沒放松。
薛明星有一雙好眼睛,能夠悉人心,這陳思思在眼里,也至多不過是個喜歡耍小聰明的小孩子,為前輩,自是不必要和這種孩子計較的。
直接忽視了的注視,薛明星重新將畫給展開放在了韓老爺子面前那張桌子上。
畫卷一展開,上面的山水圖瞬間就暴了出來。
韓老爺子瞧見那悉的畫卷頓時就坐不住了,‘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微微瞇起眼睛,傾湊過去看,滿臉激,“這……這是天山流水圖!”
說著,一邊的老管家也終于將那老花鏡給拿過來了。
韓老爺子連忙接過去戴上了,又一次看了看,“是天山流水圖,薛丫頭,你告訴我,這畫是從哪里來的?”
對于他如此反應,薛明星倒是不怎麼意外了,“韓老先生先稍安勿躁,此事我需要和您單獨聊。”
韓老爺子一聽這話,頓時便知這是知道些什麼了,剛想要答應,一邊的陳思思卻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啊你!難道你還怕我到去說不!”
薛明星眸子一凝,毫不留地就道了句,“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
此話一出,陳思思面驟變,那模樣仿佛吃了翔一般難看。
韓老爺子這會兒不好開口,畢竟陳思思今兒是帶醫生來給韓老太太看病的。
薛明星就不一樣了,和陳思思無親無故,沒有任何牽扯,就算現在神難看,薛明星不會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過分之,畢竟,有時候熊孩子就是欠教訓。
韓老爺子帶著來到了另外一個無人的會客廳,薛明星掃視一周,最后才在韓老爺子右邊手邊坐了下來。
“韓老先生這會客廳的布置看著倒是眼。”薛明星笑著開口。
韓老爺子只是勉強扯出一抹笑,“中式擺設都差不多是那麼回事的。”
見他沒有過多的解釋,薛明星自然也不再詢問了。
“小薛,你能將你得到這話的過程,詳細地告知于我嗎?”韓老爺子瞧著那幅畫,憂心忡忡。
薛明星本來也是為這事而來的,而今不過就是找個合適的方式將看到的說出來罷了。
“也是偶然,昨日我那徒弟在路邊救了個人,一番詢問之后,這才到得知那是令侄孫韓力言的司機小程。”
果然,此話一出,那邊韓老爺子整個人愈發激了起來,“你見到了我那侄孫子?”
“十分抱歉,當時只有小程出現在我的店鋪里,并且這副畫也是小程帶回來的,但聽小程的說法,是有人抓了令侄孫,韓老先生,你好好想想,韓家最近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許會有些線索。”薛明星說話間,順勢做起了引導。
韓老爺子聽見并沒有見過自己孫子不免一陣失落,但畢竟是一家之主,很快又緩過神來,仔細思考起了有于韓家結怨的家族。
良久,他這才開口,“韓家這都城之下呆著了百余年,從我父親那一輩就開始經商,向來就以真誠待人為組訓,得罪的人當真不多……倒是不久前和因為十大家族首席之位,而和李家那一派系有些。”
這李家是十大家族而今日漸壯大的家族,以李家為首的還有十大家族之中的秦家,鐘離家以及范家,而擁護韓家另外幾個家族,便是作為保守派的陳家,梁家,榮家,以及以做玉石飾品聞名的唐家。
而十大家族中最后一個始終保持中立的,便是世家族燕家。
說是,也必然是在明面上還不翻臉的,但這明顯不能作為李家那一派系之人清白的證明。
薛明星蹙眉,暗自將李家記下了,轉而再次詢問,“那老先生最后一次見到韓力言是在什麼時候?”
“正是我夫人壽宴結束后的第二天,他拿著那副畫,就是那副他花了幾千萬買來的‘天山流水圖‘,說是被騙了,買了副贗品回來,要找他那什麼狐朋狗友去算賬。”韓老爺子仔細回想著。
“之后,沒過多久他的助理就打電話來說聯系不上人了,我家那老伴兒也是因為這事,直接急得病倒了。”
韓力言雖然只是韓老爺子的侄孫子,可因為韓家嫡出的死的死,殘得殘,也沒有留下個一兒半的,這韓力言從小就在韓老爺子膝下長大,如此一來,也就是等同于自己親孫子無異了。
“我那侄子如今也是焦頭爛額,他夫人前年得癌癥去世了,如今韓家這諾大的家業,只能靠他撐著了。”
薛明星點頭,出聲安一句,“韓老先生不必如此悲觀,韓力言先生現在只是失蹤,或許其實并未有生命危險,再者我和韓力言先生也算是朋友,朋友出事了,我必然是要出手相助的。”
不然,如今韓家如此狀況,這韓力言欠上的尾款都不好意思找韓家人要了。
“辛苦你了。”韓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
薛明星視線落在他那白發上,眉頭一挑,友意無意地詢問一句,“老先生沒將我贈予的那塊白玉佩戴在上?”
那邊的韓老爺子聽到這話,一愣,“我不習慣佩戴那些東西。”
“若是韓老爺子你信我,可以將那玉佩放到韓老夫人的枕頭下面,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薛明星笑著提醒一句。
雖說方才說自己會醫,只是為了進這韓家而找的借口,但手里的那些靈也確實在一定況之下,能夠保住人氣的流失,而像韓老太太現在這種況,用這玉石里的靈氣養著,最是合適不過的。
果然,韓老爺子因著這話陷了沉思。
沒過一會,外頭忽的傳來一聲驚呼,“韓!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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