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傅蘭香陪著明德用過晚膳,去廁所如廁。
剛剛出門,喜兒便是攔住了。
傅蘭香看著喜兒,自是知道想要問什麼,率先開口,
“我和德提了你的事,他沒同意。”
喜兒沒好氣道,“你可以多提幾次,或者和大太太說,讓大太太做主。”
傅蘭香聞言,更是為難了,大太太本不待見。
“大太太不待見我。”
“你就跟大太太說,興許我可以懷上爺的孩子,為長房開枝散葉。”喜兒繼續說道。
傅蘭香緘默了,喜兒的要求比想象中難辦很多。
喜兒見著沉默,焦急道,“我若是不能嫁給爺,你和四爺的好事,我就捅出去!讓你們敗名裂!”
“千萬別!”傅蘭香嚇到了,連忙開口,“你別急,我明天去給大太太請安,順便提一下這事。”
喜兒沒說話了,轉離開。
傅蘭香站在原地,真的是心煩。
這心煩意的時候,突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傅蘭香一想便是四爺,生氣地轉。
“你又來做什麼!”
這才發現竟然是阿炳。
阿炳看著傅蘭香,笑著開口,“你以為我是誰?”
傅蘭香見著是阿炳,沒好氣道,“是他讓你來的吧?”
阿炳點頭,“四爺讓我跟你轉告一聲,今夜來北樓。”
“我不去。”傅蘭香口而出。
阿炳聽了,笑著說道,“四爺說若是你再不來,他只能親自來南苑了,整個明府地下都有暗道,這暗道的地圖當年是老太爺設計的,如今明家只有已故的二爺和四爺知曉,四爺可以來去自如。”
傅蘭香一聽,臉變得不太好看。
阿炳很快離開了。
傅蘭香回到房間里,小心翼翼地伺候明德,經歷昨夜的事,開始害怕德,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晴不定。
“知道北樓嗎?”明德突然開了口。
傅蘭香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提及這個。
“北樓死過兩個人,傳言都是四叔的人,都是懷了四叔孩子的人。”
明德說完,抬眼看著傅蘭香,“雖不知虛實,但那兩個人肯定和四叔有關系。”
傅蘭香靜靜聽著,其實他說的這些,約聽過胖丫說過。
“你不想和那些人一樣的下慘,就別再去招惹四叔!”明德生氣的口吻。
傅蘭香了,言又止,終究沉默了。
是招惹四爺嗎?是四爺從未放過自己。
夜深人靜時分。
傅蘭香鬼使神差來到北樓赴約。
與以往不同,四爺沒在頂樓等,而是在底樓等,穿著一對襟寬袖馬褂坐在那里,清俊白皙的面容在燈下襯得幾分。
傅蘭香走進來,看著他。
“來了。”明塵瀾放下手中的茶水,上前牽的手,“跟我來。”
傅蘭香任由他牽著手,追問道,“能不能長話短說?我擔心德會醒來。”
明塵瀾推開通往地下暗室的石門,拉著走進去。
石門很快合上了。
“醒來又如何?他不能拿我們怎麼樣。”明塵瀾口吻淡淡,十分不以為然。
傅蘭香急了,“他不能拿你怎麼樣,可以拿我怎麼樣!”
明塵瀾一邊點燃地下石室兩旁的油燈,看著側的人,
“他知道我們的事了?”
傅蘭香眸凝滯了片刻,點了點頭,“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晴不定,我很怕...”
“別怕,我會解決。”
明塵瀾說完,拉著傅蘭香繼續往里走。
傅蘭香跟在男人后,焦急追問,“你要如何解決?”
明塵瀾神專注下一個機關,手掌落在一旁的落地石柱燈上面,雙手旋轉,又是一扇石門打開。
隨著石門的打開,一香氣撲鼻而來,耳畔還可以聽見水聲,又像是氣泡聲。
傅蘭香想要追問關于德的事。
四周的燈剎那間亮了,眼前的場景將駭住了。
一幅巨大的水晶缸里盛放著一條大魚,至于這是什麼魚,也分不清。
“這是什麼魚?這麼大!”傅蘭香走上前,看著里頭的大魚好似奄奄一息,很快就要死去了。
“這是深海的抹香鯨,不過這魚兒是出生不久的崽。”明塵瀾平靜說道。
傅蘭香驚訝道,“崽?這麼大!”
“嗯,這魚若是長大,恐怕整個北樓都不一定裝得下。”
明塵瀾平靜說著。
“你在這地底下養這條魚做什麼?”傅蘭香不解追問。
“我沒養,這魚是一位故友昨天送來的,這魚有我們需要的提香原料,龍涎香就是從它上而來,十分珍貴。”
明塵瀾大致說了一下。
傅蘭香眸流轉,連忙好奇道,“那我們庫房有那麼多龍涎香?”
“呵~”明塵瀾笑著搖頭,“那哪是什麼龍涎香,那是麝香!真的龍涎香提取不易,價格昂貴。”
傅蘭香想來也是,可轉念一想,“四爺,你帶我來,是為了讓我開開眼界,見識這條大魚嗎?”
“當然不是。”
明塵瀾笑著點了一下的腦門,
“看見那邊的浴缸了嗎?”
傅蘭香扭頭看去,看見一口很漂亮的白大盆,走上前,手了,手了,“浴缸?這是洋人洗澡的東西?”
明塵瀾笑著點頭,“還算有見識。”
“那你是帶我來看這個浴缸的?”傅蘭香又是疑了。
明塵瀾笑著點頭,“把上的裳除凈,沐浴其中。”
“你...”傅蘭香的臉頰一下子漲紅了,“四爺,你太好了。”
生氣地撇過臉。
明塵瀾聽了,笑著挑了挑眉,走上前,手摟過,聲哄道,
“乖~聽話~乖乖泡澡。”
“我不要!”傅蘭香連連搖頭。
明塵瀾手握住的雙肩,將扳了過來,
“昨日不是跟你說了,要調制一款屬于你的香水,有你的味道。”
傅蘭香眸子閃爍著亮,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要從我的沐浴水里提香,能嗎?”
“你上有著特殊的香,我相信可以調出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香水,待到明年開春,我去京都斗香,一定會震驚整個香水界!”
明塵瀾說話間,眉宇都是飛揚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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