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朝著明府開去。
車后排。
柳冰蓮依在明塵瀾臂側,腦袋枕著他的肩頭,笑容十分甜,
“四爺~姥姥聽說我要嫁人了,說什麼都要見你一眼,下午陪我去看下姥姥,好嗎?”
“下午我還有事,讓阿炳陪你去,去之前挑幾件稱心的禮帶去,就當我的心意。”明塵瀾平靜說道。
柳冰蓮眼睛里浮起失落之,四爺對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雖然答應訂婚,可還是覺得他并不在乎自己。
汽車在明府門外停下來。
阿炳連忙下車拉開車門,“小,請~”
傅蘭香下了車,眼角的余掃過車后座的兩人,心口一陣難。
一路快步回到南苑。
“蘭香,你回來了,把錢送過去了嗎?”明德坐在花園里,笑著問。
傅蘭香走上前,看著明德,微微點頭,“送去了,舅舅和舅媽都很謝你,謝謝你的錢。”
明德微笑著搖頭,“一點小事,反正那些錢放著也是放著,我幾乎不花錢的。”
傅蘭香沒說什麼,看見德正用一塊上好的紫檀木雕刻,好奇道,
“你還會雕刻?你在刻什麼?”
明德笑著說道,“我打算雕一對鴛鴦送給四叔和柳小姐,們快訂婚了。”
傅蘭香緘默了,剛才一路進來,看見明府每個院子長廊都掛起了嶄新的大燈籠,掛起了紅綢布,雖然只是訂婚,布置得好像新婚一樣。
“為什麼要送這個?”傅蘭香恍惚的聲音。
明德聞之,揚笑道,“鴛鴦于飛,畢之羅之。君子萬年,福祿宜之。多好的寓意,四叔和柳小姐肯定會喜歡。”
“鴛鴦于飛,畢之羅之……呵呵…”傅蘭香笑了,雙眸酸得厲害,難過縈繞心頭。
“蘭香,你怎麼了?怎麼覺你不開心?”明德察覺到的異樣,關切詢問。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我去屋里休息一會吧。”
傅蘭香朝著屋子里走去,明德見著,沒有多想,繼續雕著手中的鴛鴦。
午后,傅蘭香繼續在南苑待著,沒有去學堂。
明德拄著拐杖進來,
“你今日怎麼不去學堂?”
“我今日子不適,不去了。”傅蘭香找了個借口,實則是心不想看見四爺。
明德見著如此,上前關心道,“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傅蘭香抬眸看著明德,突然笑了,“德,我們下午去看電影好嗎?”
“看電影?”明德十分驚訝地看著傅蘭香。
傅蘭香微微點頭,“我們親這麼久了,好像都沒出去玩過。”
明德想想也是,笑了,“你說得對,我們都沒出去玩過,不過電影院我不喜歡,我去過一次,人很多,很抑,其實可以去梨園看戲。”
傅蘭香聽了,眼睛里浮起幾分失落,其實想看電影,因為從未看過電影,聽人說電影很好看,可以看見人在布里頭走來走去,十分有趣!
“看戲也不錯,那就去看戲吧。”傅蘭香平靜應下,心就是想要出去氣。
夕西下,夜幕降臨。
梨園里,戲臺上鑼鼓咚咚咚敲響,二胡拉得冗長。
一出《水淹雷峰塔》開唱了。
臺下的位置。
傅蘭香和明德坐在中間的位置,看著臺上的表演。
梨園門外。
明塵瀾從車上下來,正好看見不遠的一輛馬車,阿六站在那邊守著。
“四爺!”阿六連忙上前點頭哈腰,“您也來看戲?”
阿六是明德的隨從兼馬夫,明塵瀾自然知曉。
“德在里頭?”明塵瀾幾分驚訝反問,在他印象中,德弱多病,晚上很出門,更別說來梨園看戲。
“是,爺和小都在里頭。”阿六笑著說道。
明塵瀾眼睛里的澤驚了一下,難怪今日去學堂,不在,原來是陪德看戲。
他走了進去,戲院里頭的客人一陣陣鼓掌好聲,臺上的戲唱得正高。
“蘭香,這個梨好吃,你嘗一口。”
明德將那塊梨遞到邊。
傅蘭香覺得不好意思,“很多人呢。”
“沒事,沒人注意我們。”明德笑道。
傅蘭香掃了一眼旁邊,發現大家都在聽戲,便湊上前,咬了一口。
“好吃嗎?”
“嗯,好吃。”傅蘭香微笑著點頭。
后。
明塵瀾目森冷盯著這一幕,邁著腳步走上前。
“德。”
這一聲落下,明德扭頭看去,一看是明塵瀾,驚訝道,“四叔!你也來看戲,真巧!”
傅蘭香看見四爺來了,角的笑容僵了,對上他的眼睛,莫名覺得慌。
今天沒去學堂,他那個眼神好像在生氣?
可是他生氣又能如何?他都要訂婚了,還見他做什麼。
傅蘭香撇過臉頰,就當四爺不存在好了。
“四叔,要不要坐下來一起看?”明德熱邀請道。
“好。”隔著明德,明塵瀾坐了下來。
傅蘭香眼角的余瞟了一眼四爺,他倒是專注看戲的樣子。
這時候,一位提著茶壺的小廝朝著這邊走來。
茶壺剛剛提起來,一道寒芒閃過。
一把鋒利的刀突然晃了出來。
“明塵瀾!你的死期到了!”小斯變了兇悍的刺客,舉著一把刀,朝著明塵瀾刺了過去。
傅蘭香嚇得怔住了雙眸。
明塵瀾反應極快,一把掀翻茶桌上的點心。
點心甩到刺客臉上,刺客被蒙了眼。
說時遲那時快,明塵瀾長腳朝著刺客腹部狠狠地踹過去。
刺客被踹倒在地上。
四周的客人皆是嚇得紛紛后退,避得遠遠看戲。
刺客見著自己本不是明塵瀾的對手,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一眼掃到一旁的傅蘭香,一把將拉了過來,明晃晃的匕首落在的脖子上。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
傅蘭香雙眸慌地閃爍,被匕首抵在脖頸間,害怕地看向了明塵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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