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

傅蘭香醒來的時候，趴在床上，昏迷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幕涌腦海。

后脖上的疼，一陣陣鉆心襲來。

難地哽咽，淚水汩汩地從眼眶里落，了一大片枕巾。

“蘭香，還疼嗎？大夫來過了，說是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好的。”明德坐在一旁的椅上，關切地詢問。

傅蘭香一雙淚眸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抖的聲音，

“不是說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我嗎？都要陪在我邊，護著我嗎？”

明德聽了，一張臉無地自容地垂下來，難過開口，

“對不起，我也想要留下來，奈何被人帶走了......我......”

明德難地紅了眼眶，淚水止不住落，跟著哽咽起來。

傅蘭香見著眼前的明德跟著自己泣，這一刻，瞬息間明白了一個深切的道理，依靠他，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大宅里，似乎沒有任何人可以為的依靠。

德雖然關心，卻心有余力不足，自難保。

四爺也只是貪圖的皮囊，想要不負責任地玩弄罷了。

“蘭香......對不起，是我沒有護住你，我愧對你...”明德淚水不停地落，難過地拉住了的手。

傅蘭香雙眸迷茫落在遠，角噙著苦的笑容。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半個月，后脖頸留下的烙印變得清晰，一個‘明’。

這半個月里，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待在南苑休養。

婆婆公公那邊也沒有再來為難。

終于四爺，也同樣沒有出現。

后脖頸上的‘明’字隨著結痂，字變得十分清晰，這輩子注定都要帶著這個字活下去。

時時刻刻提醒是明家人，也提醒過的屈辱。

夜里，伺候德付了藥歇下了，熄了燈，躺在一旁的臥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腦海里，莫名浮現那連著兩個夜晚和四爺在北樓唱戲的一幕幕，一顆心莫名躁。

下了地，披了一件藕的襖子，提著煤油燈，離開了南苑，踏上了小河，一路來到北樓。

夜里的風拂過，一陣冰冷寒涼。

門外，依舊是兩排亮著的紅燈籠，抬頭去，北樓頂樓亮著燈。

該是四爺在樓上吧？

走進了樓里，聽見了樓上傳來的唱戲聲，停下了腳步。

因為聽見了兩個人唱戲的聲音，這分明是兩個人在唱。

是誰和四爺在樓頂唱戲？

傅蘭香十分好奇，停了一會兒，終是好奇心驅使下，躡手躡腳上樓。

快到頂樓時候，不敢上去了，藏在樓梯口，探了腦袋，瞄了一眼。

四爺依舊穿了一月牙白長衫，臉上戴著一張臉譜面，聲并茂唱著戲詞。

而和他對唱的人，不是別人，是榮艷！

傅蘭香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日日月月復日日~~”容艷穿著虞姬的戲服，唱得十分深，這一個轉。

嚇得傅蘭香連忙將子回樓道里。

四爺......竟然也和榮艷在這里唱戲...可這里是明府，這麼晚了，榮艷怎麼會在這里？

那日明明看見四爺狠狠拒絕了榮艷，為何現在的兩人深款款。

傅蘭香回想起這一段時間和四爺的點點滴滴，原來他對并不是最特別的，他對別人也那樣。

傅蘭香越想越是難，從閣樓下來，失魂落魄回到了南苑。

房間里，明德睡得很沉，打起了鼾聲。

傅蘭香躺回自己的榻上，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四爺......榮艷...原來他們...四爺也親過吧？也摟過睡覺吧？

四爺就是個壞蛋！一邊和柳小姐訂婚，一邊和糾纏不清，還和榮艷牽扯不斷，他太壞了！

傅蘭香想著想著，一子酸的淚水涌上了眼眶，咬著牙，暗暗發誓，今后再也不讓四爺自己一手指頭。

翌日。

傅蘭香正和明德用早膳。

傅蘭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眉眼間泛著一疲倦之。

明德見了，連忙開口，“昨夜沒休息好嗎？”

傅蘭香微微搖頭，隨口敷衍道，“可能吧。”

又是想起昨夜在北樓看見的一幕幕，心口一子難，眼睛都跟著酸。

就在這時候，阿炳過來了，阿炳是四爺的人，任誰都知道。

“阿炳，你怎麼來了？可是我四叔有事？”明德看見阿炳，率先問道。

阿炳笑著走進來，看向了傅蘭香，“小，您好點了嗎？”

傅蘭香心對四爺膈應，連著看他的隨從都膈應，淡淡掃了阿炳一眼，冷聲道，

“我沒事了。”

阿炳聽了，笑著點頭，“好了就好，四爺托我來傳話，若是您子好了，繼續去學堂學習。”

傅蘭香聽著，心里頭想著昨夜那一幕幕，再回想四爺對做過的那些輕薄之事，心勇氣一子惱。

“那你幫我轉告四爺，就說我不去學堂了，以后就在家里和德一起研香。”

傅蘭香十分嚴詞厲拒絕了。

阿炳聽著，神詫異地看著。

明德同樣吃驚，“蘭香，你為什麼不去明家學堂了？你跟四叔可以學得比較多，跟我學不到什麼。”

傅蘭香聽了，無奈地笑了，回想自己在學堂這一個多月，四爺也從未教過調香，反倒是大師兄二師兄他們指導得更多。

而四爺每次都在無人的時候找到，對手腳，輕薄，玩弄。

想到這里，傅蘭香更加覺得氣憤。

“德，其實你四叔很忙，平時也沒空教我調香，在學堂也是和其他師兄師姐一起研香，那倒不如待在南苑，和你一起研香。”

傅蘭香朝著明德說道。

明德聽著，這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傅蘭香又是掃了一眼阿炳，“阿炳，你可以回去跟四爺回話了。”

阿炳臉幾分猶豫不定，不過見著傅蘭香如此堅定的態度，很快離開了。

白天過去了，夜幕降臨。

南苑，傅蘭香和明德正準備用晚膳。

明塵瀾出現了，依舊是穿著那月牙白長衫，俊眉星眸，角含笑。

“德！”

“四叔！”

明德一看見明塵瀾就十分開心，即使坐在椅上，都想要站起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