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護住關寒月也將幫助梵浩天更進一步知通靈質。

山來到了梵浩天邊，低聲音說道：「人王，你是不是拿不準此是什麼通靈質，我覺得我似乎知道……」

梵浩天睜開眼睛，目深邃地看著他，道：「知道就直接說。」

山應聲答是，恭恭敬敬地說道：「古來有言，嫦娥應悔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如果我沒有覺錯，此正是瑤宮質，也就是通靈月。」

梵浩天皺眉一愣，抬頭，目過眼前土牆，山外形映他的眼簾。

外面皓月當空，天穹如幕。

「是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他這才想起，關寒月倒下的時候，天上的月亮也剛剛升起。

「我還在找關寒月上的靈氣從哪裏來，原來是從天上月中來……」

嫦娥應悔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這一句話說的是當年後羿和嫦娥的故事。

后羿和嫦娥在凡世間很好，有一天他得到了一顆不死葯，吃下以後能夠長生不死羽化登仙。

葯只有一顆，他捨不得妻子便沒有吃下，然而在他離開家之後，嫦娥地吃下那顆葯白日飛升去往了瑤宮。

所謂瑤宮寒苦，碧海青天夜夜心，後來嫦娥在月亮上，每日只能獨對青燈寒月與白兔為伴，終於開始後悔自己吃下了不死葯。

大概也就是因此，山才將這種質稱為瑤宮質。

古來神話自然有頗多吹噓和神話彩，但梵浩天在靈界見到的東西越多，他就越相信世界有很多玄妙的東西。

通靈月，必然存在。

山繼續說道：「我是山中怪，能夠覺得到靈氣和此上的況，我覺得是那顆煞珠子點化了此，讓能夠吸收天地靈氣。」

「可到底還是個普通人，本無法承這種靈氣，所以昏倒了過去。」

梵浩天點頭，和想的差不多。

「我覺得人王想要救並不難，只要用我這裏的靈藥為洗髓伐骨，幫助功離凡人之軀為能夠修鍊的人，那就能夠度過這一劫難。」

山說著這句話，趕將自己這裏最好的藥材都給拿了上來。

梵浩天接過靈藥，將石床上的關寒月抱起來放在懷中，左手雙指一掐，地心火焰躥涌三尺之高。

他開始煉化以最簡單暴的梵法提升中草藥之中更為溫和純粹的靈氣來幫助關寒月胎換骨。

山在旁邊恭敬地候著。

天越來越晚，當空皓月也越來越明亮。

梵浩天能夠覺得到關寒月軀上的靈氣變得相當濃郁。

「我好難……」

關寒月靠在梵浩天的脖頸上，無意識地發出痛苦哀嚎。

梵浩天知道，如果再不將的素質提上去，很快就要被這些自主進的靈氣給沖。

一株又一株上了幾百年的中草藥開始被提純為靈，全部都送的口中。

「媽的，真是奢侈啊。」

梵浩天一個勁兒地搖頭，在現在這個時代，一株幾百年的中草藥真的是價值連城的啊……

那麼多直接往裏送，也就是在這葯山上了，在外面想都不敢想。

好在，如此不計本的用藥終歸是有效果的。

關寒月逐漸白靜了下來，臉上的神也變得舒緩，中痛苦的囈語也消失了。

又是一株五百年人蔘用完，梵浩天將放在了石床上。

「的素質完全提上去了，後面要做的就是等適應這些靈氣慢慢醒來。」

梵浩天從石床上走了下來，轉頭看向一直都在旁邊候著的山。

「這些藥材，哪來的？」

山一，實誠無比地回答：「一部分是我自己培育的，另外一部分是從外面葯圃里出來的。」

話說到後半句，它像是怕被梵浩天責怪，趕補充道：「人王，你也知道，那些普通人本不知道怎麼將百年藥材的最大藥效發揮出來，它們放在外面是明珠蒙塵！」

梵浩天不置可否，雙手負后。

山乃山中怪，雖然不吃人但也會懲戒那些跑進他地盤裏的人類，不過有山存在也有一些好。

那就是中草藥更加容易催更加容易提升年限，正如山自己所說，這裏的許多藥材本就沒有百年年限，完全是靠他的氣帶出來的。

梵浩天從山上收回目，不容置否地說道：「念在你並不是有心害人，我今天就放你一馬，那珠子我帶走了。」

「至於你，以後給我好好守護這座山，我離開以後會有人來這山上看管你，一旦發現你了邪念，天誅地滅。」

「是！」山趕跪地磕頭，它知道直到這一刻才算是真正從人王手中撿回了一條命。

時間在緩緩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床上傳來了一道嚶嚀。

「我在哪，我頭好痛……」

關寒月醒了過來，正著腦袋瀰漫地看著四周。

待的目轉頭山上時，立刻被嚇得花容失。

這人形樹皮的怪確實看上去有點滲人。

但這還不算是最讓骨悚然的，關鍵是人形樹皮的怪還對著磕頭高聲道：「尊敬的人族，你醒了。」

關寒月抬頭看到梵浩天就站在旁邊，霎時間什麼也不管地沖了過去摟著梵浩天的肩膀，膽怯地喊道：「師父，師父，有妖怪！」

梵浩天聽到這話，忍俊不，怎麼覺有點悉呢……

「沒事，這是山。」梵浩天聳了聳肩，讓不要張。

關寒月這才緩緩響起昏迷之前見到的一幕幕，想到梵浩天從土裏傳出來，也是將嚇得不輕，霎時間鬆開了梵浩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師父，你是人還是鬼啊！」

梵浩天又被給弄笑了。

這傻丫頭平日裏在學校可是冰冰冷冷高高在上的學姐校花，沒想到還有這麼弱的一面。

梵浩天道：「是人是鬼都還好，只要不是死鬼就行。」

「師父！」

關寒月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明明怕極了害怕卻還要憋著笑，當場嗔怒地給了梵浩天一拳。

看到梵浩天此刻什麼事也沒有，關寒月心中也是一陣委屈。

「我不顧危險來找你，你見到我以後還要責怪我，質問我來幹什麼……」

之前的委屈還沒有從心頭散去，越想越覺得難，忍不住又要掉下淚來。

「終究還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梵浩天見狀，頓時皺眉，「這丫頭還在委屈呢。」

回想起這丫頭沒有和其他學生一起離開而是孤一人冒著危險來找自己，也的確有些不容易。

梵浩天沉了一會兒，走到邊，聲道：「好了，我為我誤會你道歉，實在不行你罵我兩句吧。」

關寒月聽到這幾句話，心中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深吸了一口氣，掉眼淚，俏臉擰著，一雙眸死死盯梵浩天，似乎是真的想要罵幾句。

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最後憋半天憋出一句：「我原諒你了，死鬼……」

梵浩天：「……」

死鬼，真是個好詞語。

每當它出現在任何一句話末尾時，總能讓這句話變得有些特別的意味。

關寒月臉頰緋紅，可轉頭仍舊能夠看到那一臉諂笑容的山，心弦一下子有了起來。

「師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又可憐兮兮地去拽梵浩天的袖了。

梵浩天現在能夠得到上的靈氣在狂涌。

那天上月亮傳來的靈氣正在不斷地強化的。

想到以前小海的死，梵浩天出了一抹傷的神。

「關寒月，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拜我為師？」

梵浩天眼神嚴肅地看向了關寒月。

關寒月和他對視，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毫不遲疑地說道：「是的，我想要拜你為師。」

梵浩天將從後拉出來站在自己面前，沉聲說道：「做我的徒弟，會很苦很累，甚至會隨時面臨死亡的危險，你確定嗎？」

這是關寒月頭一次從梵浩天上覺到認真，梵浩天的那一雙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般沉寂。

到底要經歷過什麼才能夠擁有這樣的眼神。

「我確定，一日為師終為父，我可以跟師父去天南地北，我可以跟師父出生死。」

關寒月仍舊是很乾脆利落地回答，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果斷。

一句話落下，還燦爛地一笑，用手挽著自己的一縷髮，對梵浩天道：「而且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是師父的召喚要陪師父去浪跡宇宙的！」

「好。」

梵浩天點頭，鄭重地說道：「那你以後就是我梵浩天的第一位徒弟了。」

話音落下，他一手探出，雙指閃電在關寒月的眉心點了一下。

一道和他眉心印記一樣的小版印記在關寒月潔的額頭一閃而逝。

嘶——

關寒月覺得額頭有些麻，但也全舒泰了起來。

「寒月，過來坐下，既然我收了你做徒弟，那有些事我就要跟你說清楚了。」

梵浩天拉著在石床上坐了下來。

其實，願意接關寒月，有一部分原因來自於關寒月是通靈月，梵浩天惜才怕早亡。

但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梵浩天對小海的死耿耿於懷，看到關寒月擁有通靈質，他就想起了小海。

他睹思人，想要以這樣的梵式藉兄弟的在天之靈。

關寒月乖巧地坐在梵浩天的邊，眸閃亮地凝視著梵浩天，這一刻，天地之間似乎唯有梵浩天在眼中。

梵浩天看著，開口緩緩地說出了存在於俗世界之外的另外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