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抹掉眼角滲出的淚水,聲說:“我沒哭了……你看起來不太好,要注意休息。”
“嗯。”
“還有。離開馳譽後,你要去哪裏?”
“你能回來麽?”遲景曜忽然問。
“我……”顧兮回頭看了眼鎖閉的門,搖了搖頭,“我暫時回不去。”
“丫頭,你的約再不解就來不及了。”遲景曜已經把人事都接完畢,假如顧兮還不回A城,那麽最後就隻能強留在馳譽。
顧兮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去,但哽咽聲還是泄了心裏頭的難為,“我真的暫時回不去,你先不要管我了,好好照顧好自己的新公司,我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
這丫頭……怎麽還是這麽固執。
“丫頭,我在等你。”
顧兮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揪著窗臺上的窗簾流蘇,輕聲回答:“我還在。我的心永遠在你這。”
遲景曜扶住牆,這個蠢笨的丫頭,居然懂他的意思,他原本以為,像被傷害的那麽重,已經轉沒了茫茫人海,不會再給他任何希,誰能想到,居然從來沒有離開。
顧兮不舍的收了電話,好長時間沒有聯係,聽見他的聲音,依舊連呼吸都在痛。回看著電視,2臺自從發布會以後,就突然間緘口不言似的,開始播放起了別的電視劇。
拿起遙控,隨意翻了幾下,倒是還有幾個臺在重播發布會,以及對整個事件做點評。
顧兮已經懶得再聽,正如同剛才安悅和說的,遲景曜的話已經給正名,所以也不需要再站出來,此時此刻,隻要保持沉默就好。
顧兮現在隻想著,怎麽能離開這座大屋子,但是剛回神,就聽見門聲響了,卻意外的看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好些年沒看見父親的臉,恍惚間突然有點不知所措,自從和媽媽搬出去後,父親就極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但是這次不同,他的兒被關在了老爺子這裏,就算他不想認,這種事還是需要出來麵對下。
顧兮對父親的沒那麽深,可能是因為父親很照顧到的關係。父母離婚以後,父親也一直獨自生活,其實一直希父親可以回去找媽媽,但是這麽多年了,也沒有見到這種景,至在的時候沒有,媽媽有了個叔叔追求的時候,他也沒有。
顧兮對父親可能更多的是失,覺著他很懦弱,所有的事都從著老爺子的想法,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們母兩人。
顧兮的父親名顧博瀾,排行“博”字輩的二子,目前在一家戲曲學校做真正的戲曲老師,舉手投足間也是那種非常儒雅的風範,但是顧兮不喜歡,其實很清楚自己為什麽喜歡遲景曜的原因,因為對方上的強勢,這是父親上沒有的特質。
顧博瀾站在門邊,遙遙的看著窗邊的兒,他斟酌著開了口:“你……聽說你做了錯事。”
顧兮很失的看著父親,幾乎是戲謔的抬起角,“為什麽這種事,你都罵不出口?”
顧博瀾是在老爺子那裏從頭到尾的看了所有的經過,自己的兒在A城掀起的風波,簡直讓他不敢相信,所以他支持老爺子把關起來,但為父親,他也不得不上來看看,並且希能教導下這個已經“叛逆”的兒。
顧博瀾沉聲說:“隻要還來得及悔過,可以知錯就改。”
顧兮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刺激他,幾乎是瞬間就口而出,“來不及了,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顧博瀾愣了下,居然還是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說:“小兮你是在胡說的對吧?你這是故意氣爸爸。”
顧兮本來想反相譏,你什麽時候像我爸爸?
但還是默然的忍了下來,不是尖酸刻薄的人,又怎麽能說出難聽的話,微微沉默了下,才說:“我要出去。”
“近階段是多事之秋,你最好還是留在這裏。”
顧兮說:“你們要關我一輩子麽?”
想了想,“我要是真的把孩子生在這裏,你管的了麽?”
見父親沒有回過神,又追問了句:“我簽下的工作合同,難倒說你們也不許我去,是不是可以代替我賠償別人違約金?”
一連三個問題問的顧博瀾本沒辦法回應,過了好久才問了句:“真的懷上了?”
顧兮無語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所謂的父親就這麽站在門邊,而立在窗邊,兩個人隔了好遠的對話,讓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撇頭看向窗子外頭,淡淡的說:“這些年你也沒管過我和媽媽,所以我怎麽樣,你大概也都不會過問,如果不是我被大肆報道,跌了你們的臉麵,你是不是也不會記得,還有個姓顧的,顧兮的兒。”
顧博瀾是個文人,年輕的時候氣盛一些還經常和顧兮的媽媽戚菲吵架,年紀大了後漸漸的沒了那些銳氣,反而溫吞了許多。顧兮說的沒有錯,包括當年考表演專業的時候,他也沒有出麵阻止過。他給予和母親的,始終都是不愉快的記憶。
直到事態變今天這樣,他才上來瞧瞧。隻是時過境遷,很多事已經沒辦法改變。
顧博瀾沉了下,才回答:“你現在這樣爸爸也有責任。”
顧兮其實真的很無奈,當說自己未婚先孕的時候,媽媽說自己有責任,爸爸也說自己有責任,可顧兮從來沒覺著自己有問題,連第三者都不肯做,隻是單純的喜歡著那個男人而已。
但這些事和他們說有什麽用?顧兮知道即便是自己有再多苦水,也不能在他們麵前倒。他們沒有責罵、沒有讓去醫院裏把孩子引產已經是一份仁慈。
見顧兮垂頭不說話,顧博瀾說:“你既然回家了就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爺爺也想你的。”
什麽事,等挨過了這陣勁,也許顧兮自己會想明白,顧博瀾就擔心一個衝下又會跑到A城去找那個男人,又勸了一句:“畢竟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去找有什麽意義。他如果可以娶你,恐怕早就娶了,何必讓你等到現在。”
顧兮微微失落了下,知道父親說的是實話。
“是,我犯了錯我自己承擔這後果,孩子我會生下來自己帶。你們兩個失敗的婚姻,讓我本沒有結婚的想法,可以了麽?”
顧博瀾離開了顧兮的房間,最後一句話讓他頗為神傷,這些年他唯一愧疚的就是這件事,沒有給顧兮一個好的年,也沒有給戚菲一個好的婚姻。
但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去找一下戚菲,站在這個久違的家門外很久,顧博瀾才緩緩敲了門。
戚菲打開門,突然間手足無措起來,沒有想到居然是顧博瀾,結結的說:“你、你怎麽來了?”
“來和你談談小兮的事。”
自從遲景曜離開馳譽的消息,跟重磅炸彈一樣轟炸了整個娛樂圈,其中最的自然是馳譽傳。
整個馳譽傳,都進行了大/清洗一般的換。遲紹傑的舅舅也就是林梅的弟弟直接搬進了總裁辦公室,而遲紹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本無法置信,馳譽傳居然在一天之,已經沒有了自己大哥的容之地。
他突然間想起當時顧兮發給遲景曜的短信:新公司怎麽樣了?
所以說……
遲紹傑本來到達公司要和林梅接頭,幾乎是在想起這件事的瞬間,就立刻掉頭決定去找遲景曜,一路跟他打電話問好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在十分鍾飆到了他家樓下。
遲景曜開了門,遲紹傑險些上前就要打他,衝了好幾次,都默默的忍了下來,最後還是忍無可忍的提起他的領,“你居然用這種方式離開馳譽?那麽點小事就把你打趴了?你不是一向很強的麽?”
遲景曜淡淡的撥開他的手,自己往客廳裏走,說:“和你沒什麽關係,你跑過來做什麽。”
“廢話,你是我哥啊。”遲紹傑說:“這件事你居然一點都不讓我知道。”
遲景曜無奈,就是不讓他知道才是他的幸福,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兄長和母親的一場暗戰,從臺前打到臺後,夾在中間最不好的應該就是遲紹傑。
遲紹傑追問:“這次視頻的事真的沒辦法解決?你非要用這種方式離開馳譽?”
“對。”
借用視頻的事來掩蓋掉自己創辦新公司的事,一來可以模糊別人的視線,二來自然也是他這個做兄長的苦心。至遲紹傑不會認為這是家裏兩個親人/鬥的結果,目前從表麵上看,也不過是這個大哥沒辦法理掉視頻的麻煩,無能為力的決定。
遲紹傑坐到沙發上,從上麵取過材料,材料上都是數據,讓遲紹傑很頭疼的數據,遲景曜起到廚房裏倒了杯水,走出來放在茶幾上,“你在馳譽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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