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了,就皮啃吧。”顧影把洗幹淨的蘋果扔過去,自己則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手裏頭的刀子是一下一下的紮著,看的顧兮心裏頭張的要死,更別說吃蘋果了,隻能愣愣的看著那邊。
手機突然間響起“滴”的一下,居然是短信,顧兮忙慌拿起來,回複信息裏那“老公”兩字看的心裏頭一疼,馬上轉回去,在通訊錄上修改了下,改回遲景曜三個字。
遲景曜說:好。
他還是單音節的字,顧兮蹙了眉,果然過了喝醉酒的勁,讓他冷靜下來後,一切都沒有變化。
但是馬上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注意。
再讓他多說點是不太可能,看這四個字,也不知道用了他多腦細胞,顧兮鬆了口氣,緩緩的放下手機,那就這樣吧……
可剛把手機放下,卻又立刻響的震天,顧影橫眉冷對的說:“要是遲景曜,給我立刻掛了!”
顧影絕對要止顧兮再心下去。
但是顧兮看著屏幕,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是安悅。”
安悅就是小馬尾的名字,秦默的那個經紀人,總是甩著青春洋溢的小馬尾,所以大家反而更容易稱呼為“小馬尾”,但實際上還有個很可的名字,安悅。
安悅的聲音也和的格一樣有活力,隻見急急慌慌的說:“小兮小兮,不好了,出大事了!”
顧兮愣了下,“怎麽了。”
其實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大事與自己有關,而且還和安悅有關,按理說和安悅雖然很投機,但大部分時間都是流秦默,真要說出大事,總不能說外麵傳起了和秦默的緋聞。
這怎麽可能?
安悅那邊吞了一大杯水,了口氣說:“你知道啊,我還有份工作是在《8又8娛樂周刊》做記者啊,今天上午我們整個圈子裏頭所有的娛樂記者的郵箱裏,都收到了一份材料……”
顧兮被的大氣搞得很沒有辦法,隻好無奈的追問,“然後呢?”
“然後這材料,啊啊啊啊啊!”安悅抓狂了,“是你和你們家老板當天晚上在房間裏接吻的照片啊!”
顧兮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怎麽會這樣?遲景曜去家的時候,這件事總共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就算知道,怎麽可能還能拍下照片來?
但保持著冷靜,又從地上撿起了手機,輕聲問:“你繼續說。”
顧兮沒敢表現出更驚訝的覺,怕顧影聽見了後,手裏頭的那把小刀真的會割傷手,可是心口越來越蹦跳的速度,告訴自己這件事,已經不是能夠想象的那麽簡單。
安悅聲音小了下來,張的說:“照片很多啊,都是在沙發上的,而且時間標注的是你們老板當天訂婚的晚上,據說還有證人看見他去的你家……怎麽辦……我已經和雜誌社申請不要刊登,可問題就在於這麽大的新聞,都收到了,誰都想搶一手新聞。”
顧兮頭有點暈,的聲音越發虛弱:“沒事安悅,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把電話掛了,在遲景曜的名字上點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打。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他會有什麽反應?他會懷疑是自己做的麽?
顧兮腦子一片混,整個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如果被誤會是的報複都有可能。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安悅一個人可以攔下們雜誌社的新聞外放,但是拍照片的人可不是這麽想,他的目的是散播越多人知道越好。顧兮已經不敢去點開網絡看看,現在新聞有沒有放出去。
深吸了口氣,細細的思索著當天晚上的場景。
當時是於曉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送進來的,後來就站在沙發旁邊看他們照顧遲景曜,之後自己就躲進了房間裏頭,直到那三個人走了,才回到客廳裏。
眸微微一閃,想到了於曉。
但是於曉不可能……
作為一直看著和遲景曜的於曉,怎麽可能會幹出這種事來,即便他被收買了,他也有一千萬個可能拍到更親的照片,而不是那天晚上僅僅是被按在沙發上強吻的場麵。
但是顧兮還是選擇了給於曉打電話,隻要和於曉通清楚,哪怕是遲景曜不知道,大概也會收到消息。
顧兮瞥了眼顧影,看冷靜了下來,自己跑進衛生間裏上廁所,這才起,把水果刀收起來放進茶幾下頭,撥給了於曉。
於曉接電話的時候分外詫異,他當然沒想到顧兮這時候會來電話,可當顧兮把事簡明扼要說明白後,於曉整個人都震驚了,他不敢置信的打開筆記本,推開幾個要點網站,往娛樂新聞搜索了一圈。
頭條!
頭條!
這也是頭條!
他瞬間跌坐到凳子上,瞠目結舌的說:“怎麽可能……”
顧兮捂著,所以肯定不是於曉做的,那麽就是另外兩個人,讓於曉回憶當天晚上的況,中間是否發生過他離開的巧合,於曉苦思冥想後,終於回答了句:“有……當時小/江讓我去衛生間給遲總準備熱巾,我就進去了……所以顧姐……”
“嗯?”顧兮閉上眼睛,什麽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的確確沒有想到,自己和遲景曜的事,會在最後分手的這天徹底/發。
“有一種高科技產品攝像頭遠程傳輸,極有可能……那東西還在你家……”於曉了下,也就不再和顧兮說,他必須馬上和遲總通,看看有沒有什麽解決辦法。
顧兮坐起來,呆呆的看著麵前的桌麵,手機在不斷的響起,各種不認識的電話,似乎在同一時間,盡數湧來。
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些人,年末最重磅的娛樂新聞,就好像炸開了平靜的湖麵,瞬間熱鬧了起來,隻是這次終於不再可能置事外,手機裏頭收到於曉發來的清晰的照片,就好像自己臨其境一樣,能讓回想起當天被推在沙發上親吻的場麵,即便是讓遲紹傑繼續頂缸,也不可能。
拍的太清楚了……
顧兮靜默了很久,腦子裏麵一片漿糊,直到個久違的人打來電話,居然是崔謝,崔謝好久沒有出現,這一次給打電話,顯然也是因為那些照片的事。
顧兮猶豫了很久,還是緩緩的拿了起來,已經腦子一片空白,此時此刻,真的不知道要和誰流這些事。
而就在馳譽公司裏,正站在遲景曜麵前,戰戰兢兢的看著老板的於曉,這算是已經把他回了公司,電腦屏幕上,正是一張張連拍的照片,頭版頭條,分外鮮明。
如果是一般的人,出個豔/照/門可能也不一定有人關注,但是遲景曜不同,他是娛樂圈裏出了名的沒有緋聞,而且也是出了名的寡淡無。
這些還都支撐不了為頭條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在遲景曜訂婚前,還有很多人戲言,這不會是個基佬為了打埋伏,才隨便應付著辦了個訂婚宴吧?
就在當晚,遲景曜還去和自己旗下的新人在一起,先不說不把訂婚的人放在眼裏,本是直接打破了他那些年的傳言,直接把娛樂圈的這位大神給拉下了傳說的雲端。
於曉說:“這不是顧姐做的。”
“我知道。不會。”顧兮如果會玩這種心機,那就不會落到今天這麽可憐的地步。
遲景曜皺著眉頭,說:“一石二鳥。”
“還來得及麽?現在我就去和各家打電話,聯係封殺這條新聞。”
“不需要,放著吧。”遲景曜果決的說,“試圖掩蓋隻會讓越多的人私下傳播。”
崔謝那邊也和顧兮做了這樣的評價,“這是一石二鳥的計劃啊……好可怕的人。”
顧兮沒聽明白,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疑問。
崔謝解釋說:“假如遲景曜對你不夠信任,這件事可以不可以理解是你對他的報複?對他訂婚的報複?那麽外麵至有一半的人會倒戈說你,報複心重,無無義,那遲景曜本人,是不是也會懷疑你,故意做的這件事來為難他?”
顧兮紅著眼睛說:“我沒有……”
不過遲景曜誤會不誤會,已經無所謂了。本來就分開,再大的誤會,也不過是現在這種局麵,隻是出現了這種照片,又何止是一石二鳥,顧兮苦笑,本對的演藝道路又會造什麽樣的影響?
崔謝開始說第二件事,“至於你說的遲景曜家裏的事,我覺著,多肯定也會影響他在他父親心裏的形象。試問剛剛完他父親的心願,訂婚完畢,就鬧出這種幺蛾子來,別說方家裏頭會鬧,這父親心裏頭肯定也很惱火,所以遲景曜現在估計比你還焦頭爛額。”
顧兮明白過來了,所以這個人幾乎是在同時,就浮現在腦海裏。
誰這麽恨自己,又想拖遲景曜的後?不用說,必須是他那個在馳譽公司的頂頭董事,還是後媽。
如果要指使個工作人員,在自己家裏裝攝像頭,也是很簡單的事,丁書不就功倒戈,換一個人去玩這種把戲,自然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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