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瞼的淚痣!
自己的人眼瞼有一顆淚痣!
可是……
自回國后,自己見到的這個殷祈川就沒有?
“你想起來了?”
虞歸晚淡淡開口,語氣輕快。
看陸雪的舉措,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眼瞼沒有淚痣了!”
陸雪瞪大了眼睛,淚水奪眶而出,不可置信地看向虞歸晚,想不出來緣由。
“因為他本就不是你的那個男人。”
“你在說什麼,不可能,這不可能!”
陸雪悲痛絕,一把將桌面上的東西都推到了地上。
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崩塌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從前看到的模樣。
怎麼可能!
自己和殷祈川明明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們明明一直深著對方,他們已經訂了婚是未婚夫妻。
虞歸晚為什麼要說他不是自己的那個男人?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好好想想在訂婚后究竟發生了什麼。”
虞歸晚聲音提高了一些,眉頭鎖,神比以往嚴肅了不。
陸雪怒目圓瞪看向,一幕幕錯綜復雜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中,努力的想要去抓,卻只捕捉到了一些細枝末節。
汽油味兒……周圍全是汽油味兒!
汽車撞擊的聲音,還有急剎車的聲。
周圍都是哭鬧喊的聲音,有人在自己的名字。
“雪。”
“我快不行了,對不起,以后沒有辦法好好保護你了。”
“雪,我真的好好你,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走完,這輩子但我好像沒辦法了……”
男人溫又虛弱的聲音響起,陸雪想起來了。
那是一雙帶著的手在著自己的臉頰,那是自己所深的男人最后一次用他深的眼眸凝著自己。
那也是自己最后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不,你不要走,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陸雪捂著自己的腦袋,蹲下來痛哭流涕,緒失去了控制,大聲的喊出了這句話。
虞歸晚看著這模樣,深深的嘆了口氣。
知道那些被陸雪所忘的記憶,此時此刻都想起來了。
虞歸晚緩緩走去,拍了拍的肩膀遞去了紙巾。
“放肆哭一場會舒服一些。”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嗎……”
陸雪抬眸看向虞歸晚,眼眶早已紅的不樣子。
語氣抖,夾雜著萬分的不可置信。
當一切真相來臨之際,不敢相信那個深著自己的人當真已經離開。
“他已經死了,你也別再折磨自己。”
虞歸晚蹲了下去,聲音前所未有的輕。
雖然陸雪曾經做了許多所憎惡的事,但此時此刻看到傷心的模樣,虞歸晚也難免有些容。
若這些事發生在上,也不知道自己會以何種心去面對。
“他死了,他再也不存在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陸雪聲嘶力竭撲到虞歸晚的懷中,放肆哭泣。
一切的一切全都想起來了。
當初他們訂婚后不久便發生了車禍,而在那場車禍中,那個男人在最后一秒用自己的軀抱住了自己。
那一天雨下的很大,救護車的聲音響了很久,失魂落魄的坐在搶救室外等了許久。
可最后等來的卻是被蓋上白布推出來的他。
一時接不了便暈了過去,當再次醒來時就忘記了那場車禍。
家人只說自己的人出國了,于是便趁著眾人不在的時候也溜出了國外。
在國外找了他許久許久,其間很多記憶都記得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到最后都沒有找到他。
而再次回國后,便看到殷祈川和虞歸晚并肩而站,恩寵溺的模樣。
“現在的他是誰?”
陸雪哭了許久,最后哭的沒有力氣了便倚靠在虞歸晚的懷中,目放空的看向遠,輕輕的發出了一聲。
“他是殷祈川。”
虞歸晚淡淡回應。
“殷祈川?他和阿川是……”
“他們是同胞兄弟。”
虞歸晚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惆悵。
“我和阿川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兄弟。”
陸雪聲聲嘆息,語氣中都是悵然。
其實自己早該發現的,他們相貌雖然一模一樣,但神和為人事的方式卻截然不同。
自己那麼他,怎麼會忘了呢?
“殷祈川從一出生開始就被送到了國外,也是在他哥哥去世后才被接回來,從小到大他只有英文名,而回國之后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懷疑他的父親便讓他繼續使用殷祈川這個名字。”
說到這里,虞歸晚語氣中帶著一憎惡。
同胞兄弟卻有著不同的命運,直到他的哥哥死了殷祈川都不配獲得一個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名字。
殷庭鈞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不讓外人起疑,還是為了將殷祈川當做另一個人的替去誆騙自己。
虞歸晚不清楚……
“抱歉。”
陸雪拉開與虞歸晚之間的距離,目真誠,語氣輕。
這一次,的大度與溫不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由心而發。
因為自己的誤會,因為自己的病才讓虞歸晚和殷祈川這對人到了那麼多的謾罵。
追究底,終究是自己耽誤了他們。
“無妨。”
虞歸晚灑回應,沒有任何介意的意思。
“不過有件事還需要你幫忙。”
虞歸晚語氣頓了頓,凝著陸雪的眼眸再次開口。
“你說,我做了那麼多錯事,但凡能幫上你們的我一定會幫。”
陸雪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他現在被殷庭鈞囚在殷家老宅,因為你是他哥哥最的人,所以他不愿意將你的病公之于眾到傷害。”
虞歸晚淡淡開口,這是陸雪第一次聽到一口氣說那麼多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馬上去和殷老好好談談,但是……”
陸雪語氣頓了頓,有些為難的低下了頭。
“但是什麼。”
“但是殷老這個人十分專橫,但凡他決定的事就沒人能說得通,幾年不見,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讓他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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