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低聲說著關於先太子的過往。
趙凜眼中有淚閃了一瞬。
程玉酌要出帕子遞過去,卻被他手抱住。
他坐著,將側臉輕在上,程玉酌站著,這樣的姿態讓無措了一下。
太子趙凜從來都是霸道急躁的,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的他,竟像個了委屈的孩子,好像在強忍著什麽,從懷中找尋一溫暖。
漸漸的,心下了下來,著男人,沒有了再把他推開的想法。
......
翌日,程獲離開之前,程玉酌讓他去同趙凜告辭。
趙凜看向他同襄王肖似的臉龐,問他,“襄王為謀逆籌謀多時,你可知其緣由?”
程獲想了想。
“草民或許知道。”
“說來。”
程獲說起了襄王趙樓的母親容太嬪。
容太嬪曾是仁康太子生母賢章皇後的婢,後因侍奉先帝又生下皇子趙樓,才被冊封為嬪。
“......容太嬪為人於謀算,草民雖不曾見過此人,卻曉得襄王出藩之前,容太嬪就開始為襄王出藩做準備,在外買下不人作為隻忠於襄王的奴仆,甚至連找尋替也是那時便開始了。”
程獲九歲家破人亡被買走做替,正是容太嬪的手筆。
“容太嬪為何如此早地安排?”趙凜問。
程獲回答,“容太嬪知道自己出不了宮了,便提前為襄王安排,的本意是讓襄王在藩地遇險有機會。隻是襄王卻心中有恨,以此開始計劃謀逆。”
趙凜皺了眉,程獲直接告訴了他答案。
“容太嬪曾見過皇上對仁康太子不敬,皇上雖不確定見過,可也懷疑,便將容太嬪留在宮中,不去隨襄王去到藩地,襄王離京,容太嬪便急病亡,襄王一直說是皇上賜死了容太嬪,因此心生恨意。隻是,草民聽到的都是襄王的說法,至於真假草民不知。襄王此人錙銖必較,對別人之過耿耿於懷,為了皇權不顧人命,太子殿下也不必過於信他所言。”
趙凜沒說什麽,讓程獲將這些事都爛在心中,程獲應下走了,趙凜默了一默,長歎了口氣。
襄王所言未必是真,但也未必是假。
趙凜又去了關押襄王趙樓的牢房。
趙樓見他又來了並不意外。
兩人無需寒暄,隻有燭火劈啪聲毫無預兆地響起。
趙樓道,“先太子雖仁明,你卻比他聰明。你父皇不肯給你調兵你也瞧出來了,你如今平了我的反,定是名聲大振,你可要小心了,你父皇會允許太子比他這個皇帝,更英明神武得人心嗎?”
他看住了趙凜,牢燭火一晃,亮暗了一瞬,趙樓開了口。
“你,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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