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胳膊肘往外拐,什麼人能胳膊肘往外拐。 以前尚且沒有概念,這一回陸敬修是真真切切地會到了。
偏偏他還毫無辦法。
面對余清辭的質問,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打消的疑慮。
但在余清辭看來,他這副樣子就是默認了。
程紹仲的死真的跟他有關系。
使勁掙開握的手,余清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看向他,滿眼都是失:“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就算是為了利益,你怎麼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呢?”
陸敬修看當真的樣子,終于也急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把這樣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
“我不管,反正那天我都聽到了。你跟程紹仲通完電話之后,又跟秦頌說,有的時候為了達目的,必要的犧牲也是正常的。你才不會是能做出讓步的人,結果就是,程紹仲承擔下了這樣的犧牲,對嗎?”
陸敬修難得出現了面容的皸裂,而且眼可見地出了類似暴躁的緒。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是這樣的人嗎?!”
余清辭一點都不想聽他的“狡辯”,滿心失之下,決定出門冷靜冷靜。
秦頌進門的時候,正巧上了盛怒而去的余清辭,他剛想打個招呼,就被人狠狠瞪了一眼,瞪了一鼻子灰。
他心有余悸地了鼻尖,然后看向自己的老板,頗有點委屈的意味。
可是他訴苦的對象心看上去也非常糟糕,在他準備要匯報正事的時候,陸敬修黑著臉上了樓,剩下他在原地,那一個目瞪口呆。
陸敬修在走到樓梯的拐角時,突然頓住了腳步。
秦頌察覺到了,以為老板已經“回心轉意”,剛要重整一下心神,然后就聽到含怒的一聲:“還站在那里干什麼,跟出去看著!”
秦頌:“……哦哦哦!”
去看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老板和老板娘難得吵了回架,到頭來,卻要他去當“護花使者”。
這這這……這是加工資的活啊!
……
沈瑟在和余清辭通完電話之后,心緒并沒有什麼波和變化。
就連何清來找的時候,都沒有多提,只是問了一句,之前商量的事都準備好了嗎?
何清聞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鄭重地反問:“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
沈瑟的神很淡靜,就好像現在說的這些不過是今天中午要吃什麼這樣的小事。
“清清,不是我決定要這麼做,是我本來就應該這麼做。”
何清看著,突然發現,往日里親如一的好姐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漸漸有了看不的氣質在。
沈瑟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但本質的越就是在這次,從程紹仲的死亡開始。
或許是意識到已經沒有人可以為依靠的后盾,再沒有人可以包容自己所有的鋒芒,所以就將自己包裹毫無波瀾、無堅不摧的模樣。
“我知道了。”何清握住沈瑟的手,似乎是想將自己的力量渡給似的,“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和你站在一起。”
沈瑟對著輕輕扯了一下角,然后就轉過頭,看向窗外禿禿的樹的枝丫。
冬去春來,早晚會有新的綠意漫上枝頭。
在此之前,護好樹干,保存養分,就為了下一次更極致的綻放,做著最后的蟄伏。
……
兩天之后,沈瑟出院了。
神科醫生給做了細致的檢查,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的狀態十分正常,并不需要接特殊的治療。
而的外傷也已經沒有大礙,回家繼續靜養就可以了。
剛一走出醫院的大門,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記者和攝影師,立馬圍了過來。
沈媽媽跟何清走在一旁,看到這個架勢不由得嚇了一跳。
在眾人包圍中心的沈瑟也有片刻的怔愣,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過去的目中,有些許的淡漠。
“沈小姐,請問可以描述一下車禍現場的況嗎?”
“據說車禍發生的時候,易和總裁程紹仲先生是為了保護你才最終喪生于意外,您對此作何想?”
“您對這場車禍有什麼看法?這只是單純的意外嗎?”
“程紹仲先生去世后,對他的產分配已經確定了嗎?”
……
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都出來了,毫不顧及別人的痛點,似乎將一層皮完完本本地下來才是他們的本意。
何清聽到這些話最先忍不住了,當即提高嗓門呵斥,讓他們適可而止。
可現場的喧鬧聲掩蓋住了的聲音,本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瀾。
隨著人越來越多,現場也出現了推搡,何清本來想抓住沈瑟的手的,但奈何寡不敵眾,不知道被誰給沖散了,被到了外圍,而沈瑟則留在了旋渦的中心。
沈媽媽也差點被推倒,但站穩之后,的第一反應還是想保護兒,怕沈瑟會因為這樣犀利的問題而到刺激。
就在現場一團的時候,突然有一道低沉而堅定的聲音,穿了重重的喧囂,抵達了每個人的耳中。
“謝大家對我的關心,對這些問題,我會一一作出回應,請不要著急,維持好秩序。”
這樣一句話,竟是讓氣氛出現了片刻的寂靜。
何清跟沈媽媽都愣住了,因為說出這話的人……就是沈瑟。
沈瑟并沒有因為方才的問題而到影響,相反,面對鏡頭和話筒時,表現得相當得,也將悲傷都寫在了臉上。
“我能夠從車禍中逃生,的確是因為……因為他的保護……他是我這輩子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是意外是不能逆轉的,我能做的只有接現實,帶著他的份,好好地活下去……至于后續的財產問題,會由專業的律師慎重理。
最后,我要鄭重申明,這次的通事故確實是意外,請不要對其有過多的解讀和揣測……尊重逝者。”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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