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紹仲聽完沈瑟的話，無奈地嘆了口氣:“別問了，別再我。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明明知道，現在的他，很多時候都難以拒絕的要求和疑問。

不過沈瑟才不是知難而退的人，恰恰相反，程紹仲越是不想說，越是更想知道答案。

“你覺得我會眼睜睜地看你無法回頭嗎？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大可不必來見你，會繼續過我自己的安生日子。”

“是啊，為什麼不那麼做。我以為，我出了事，你會是開心的那一個。”

沈瑟深深吸了兩口氣，當真覺得跟這人說話實在堵得慌，不過不管怎麼說，得糾正一下他的自以為是。

分了手的男，有撕破臉面老死不相往來的，甚至因此變了仇人，但他們之間，即便是已經沒有了人間的分，但彼此，應該都希對方能過得好好的。

不是虛假意，也不是擒故縱，就只是相安無事，忘彼此。

沈瑟曾經刻意逃避過，強制自己跟過去的一切作別，不顧面，也不計后果，但結果卻是傷心又傷。

不能否認的是，已經跟這個男人糾纏了這麼久，這麼深，或許終其一生，都沒辦法真正把他從的生命里剔除掉。

那是種很微妙的覺，你不想再去霸占或是擁有他，卻還想遠遠地看他一眼。

看他過得好，那自己也能安心順然地過完下半生，看他像現在這樣過得不好，也不能袖手旁觀。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如果這件事能夠順利解決，沈瑟想，會對程紹仲說，咱們做朋友吧。

不是那種多親的朋友，就是偶然在外面聽到對方的名字，會會心一笑，偶然在街上到，會平心靜氣地問候一句，近來過得好不好。

到了那個時候，心里所有對過去的憤然，不甘，糾結，錯，都會隨風而散。

這個在心里烙刻下深深印跡的男人，也總有一天，會屬于別的人，曾經一想到這個事實就會莫名心里刺痛的，已經能夠做到坦然接了。

先前那樣著急地相親，或許也存了那麼一點的心思，不想落在他的后面，不想在將來的某一天，當他已經坐齊人之福的時候，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那樣可真不公平。

可是如果有一顆從容不迫的心，那樣的景，又算得了什麼呢？

沈瑟發現那醫生給出的藥方還是蠻管用的，起碼現在想事能夠從一個理智平靜的角度來看待，而不是像先前那樣，心總像氤氳著驚濤駭浪，不曉得哪里拋來一顆小石子，就能讓久久無法平復。

將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放回到公文包里，作依舊緩慢，扯到了傷，也會忍不住皺下眉頭。

等到收拾好了東西，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卻發現他的眉頭皺的比還要。

沈瑟說:“那今天我們就先談到這里吧，下次我會準備的更充分再來的。程先生，你應該不知道，我是個很不愿意坐以待斃的人。有些事哪怕已經確定好了結果，我也不會放棄。”

起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后面傳來低沉的一聲:“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

沈瑟離開看守所之后沒直接回律所，而是打了個電話。

二十多分鐘后，一輛黑的普桑停在路旁，等在不遠的沈瑟瞧見了，左右觀了一眼之后，才快步上了車。

車上坐著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紋龍畫的，手上，脖子上，耳朵上到掛著明晃晃的骷髏鏈子，明明還沒出正月，已經穿上了皮夾克和背心，沈瑟瞧見了都有些替他冷。

但青年顯然不以為意，嚼著口香糖，呲出一口大白牙，咧著問沈瑟:“沈律師，有什麼吩咐啊？”

沈瑟將包里的兩張照片拿出來，遞到他的面前，肅聲說道:“男的劉明剛，浩坤建材的老板，的羅瀟，是他的人。兩天之，把他們調查清楚，看看他們跟什麼人有接。還有，查查他們的賬戶明細，看看有沒有什麼不正當的財務往來。”

青年結果照片，盯著照片上的兩個人看了眼，然后中指一彈，算是接下了這個活。

然后他朝著沈瑟捻了捻拇指和食指。

沈瑟知道他的意思，雖然有些好笑，但還是點點頭道:“老價錢。”

“這個……好歹還是大過年的嘛，沈律師能給包個紅包不？”青年朝發了一個wink。

沈瑟心想著這次可真是大出了，一個月工資才幾個錢啊，下個月要喝西北風了。

不過托付人辦事，還是得打點好的，萬一對方不盡心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出兩手指晃了晃，笑的意味深長，接著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后面的人還在不死心地喊:“二是多啊？兩千？別只給兩百吧……”

做律師這個行當的，很多事不方便自己出面，就得另辟蹊徑，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以前沈瑟接不深的時候，對此當然一無所知，待到時日長了，也慢慢習慣了這樣的“曲徑通幽”。

……

因為程紹仲的緣故，沈瑟將所有新找來的案子都推了。

只不過有一個是年前準備好，年后開庭的，實在推不過，便將資料全部整理了一遍，這個周三上午去到了法院上庭。

審理的過程不算復雜，也是比較簡單的民事糾紛，跟當事人道別后，沈瑟拿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離開的時候，拿出靜音的手機，卻發現上面有條短信，發信人是……侯易銘。

沈瑟看著他的名字還愣了一下，心想著他怎麼還會聯系，上次的話，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

想了想，沈瑟沒有回復，把手機揣好，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間，突然又來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