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瑟的話，程紹仲先前悠然的模樣終于有了些許裂，以至于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沒有應聲。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過了許久，他才了，清冷著聲音答道:“沈律師，這是第二個問題，我想我不必回答你。”

沈瑟笑了笑，說:“嗯，你不敢回答。你怕我這樣一個草包律師，會搞砸你的事。”

“別胡思想。”程紹仲微微側開了頭。

沈瑟知道他的拒絕，不過這回既然來了，總得再試試，就這麼退回去，那做的這些努力都了白費。

輕吸口氣，繼續說:“說到底，還是你從來都不相信我。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只把我當個一無是的人看待。但凡你有半點與我平等流的意思，都會把我接下來說的話聽進心里。”

程紹仲聞言看向，不管是往日總委屈求全的沈瑟，還是先前對他冷言冷待的，都不像是眼前的這個人。

的眼睛里無關恨，有的只是平靜，還有發的自信和從容。

這些都讓他覺得陌生，也忽然有種覺，那個總是依賴他，跟他鬧脾氣的小孩，是真的長大了。

一陣恍惚過后，程紹仲微微點了點頭，答:“說吧，我在聽。”

沈瑟眉眼彎了彎，說道:“我們做律師的，沒人愿意一輩子都在別人手下做個打工的跟班，遇到難得的機會，就一定得抓住。飛黃騰達，一步登天，雖然有時候很遙不可及，但是只要敢想敢做，也沒那麼難的，對不對？”

“你是想借我這個案子，打出名號去？”程紹仲明白了的意思。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沈瑟也毫不否認:“程律師的地位不用我多描述了，只要是跟你有關的事，一定有無數的人在關注。不管是律界商界還是政界，只要跟你站在一起，都會為眾人的焦點。”

程紹仲沒有說話，眼眸明明滅滅的，瞧不出的神。

沈瑟見狀也沒有再多敘說，只是稍稍向前傾了下，靜黑的眼眸盯著他，聲音已經放輕緩，就好似許久之前，趴在人的膛上，那撒一般的喃喃細語。

“你愿意全我嗎……程老師。”

……

走出看守所，沈瑟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天空。

已經立春了，很快寒冬過去，一年當中最有生機的春日即將來臨。

冰雪消融，萬復蘇，人心也能隨同一起回暖吧。

沈瑟找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等到對方接通后，低聲笑笑，說:“我邁出那一步了，真奇怪，沒有想象中的煎熬，反而覺得很輕松。”

“那是因為遵從了自己的本心，也因為你開始不那麼在意結果，所有的后果，你都能變得可以承擔。”

沈瑟笑意更深了些，回答:“是，我可以承擔。以前那麼痛苦，無非是因為想要的太多，卻又得不到。但實際上，這世上哪能事事有付出必須有回報，別讓自己留憾，就夠了。”

……

沈瑟擔任程紹仲辯護律師的消息，又是一個重磅，為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其中不乏有相當多的人在猜疑，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沈瑟，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先前程紹仲誰都不見，擺明了不愿意讓別人手，因為他自己就是最好的律師，而沈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讓程紹仲松了口。

其余也有不人心里還有點不服氣，覺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都能接下這個案子，憑什麼這樣的好事落不到他們頭上，誰都知道，跟程紹仲沾上一點關系，哪怕只靠這個案子的知名度，也足夠吃個十幾二十年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多人還在苦苦熬著，偏偏有人借著東風，一步登天。

外面的種種猜測質疑，沈瑟也不是沒聽說過，但大多一笑置之，除了親近的人問，也一概不因此事作出回應。

最先找到的人，其實是方進。

方進正在為撬某人的費盡心思，結果不多久就傳來消息，說沈瑟去見了程紹仲一面之后，居然就了后者的辯護律師。

這劇發展的也很是出乎他的意料，哪怕他自詡為“知人”，但這其中的曲折，他也實在搞不清楚。

把沈瑟進辦公室之后，他有些張兮兮地關上門，又鎖上門，才折回來，坐到沈瑟的面前。

“小沈啊，找你過來呢，是有件事想問問你……”方進了手，看上去有點別扭。

沈瑟哪還猜不出他的心思，也不裝傻了，直接代替他說道:“老大是想問我，是用了什麼辦法迷了程律師，讓他答應聘請我。”

“什麼迷不迷的，看看你，說到哪里去了。”方進上這麼說著，但眼神竟真的有點閃躲。

沈瑟看著就覺得好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是這麼厲害的律師，居然連說謊話都不會。

外人或許只是猜手段驚人，但像方進這種知道跟程紹仲過往的，肯定又是另外一番心思。

說不定他們還在想，是不是找著機會去勾引程紹仲來著，靠著那點見不得人的關系才拿到的這個案子。

其實說起來……倒也不能完全否認。

那個時候，的那聲“程老師”，就是想用舊來程紹仲，看看他能不能看在過去的面子上，答應的請求。

原本以為會收效甚微，畢竟那男人的冷心冷肺不是第一天見識了，誰知道出來之后，他居然為此變了臉，還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你我什麼。

沈瑟也被他的反應也嚇了一跳，但還是重復了遍，程老師，你聽的沒有錯。

在那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托這一聲稱呼的福氣，總之程紹仲在靜默許久之后，最終還是答應了的話。

這一招雖說不算明磊落，但是有的時候，如果直來直去達不目的，曲徑通幽，也是人之常。

從回憶中回神，沈瑟也斂了斂面上的神，輕緩又不失認真地說:“老大，不管你怎麼想，這個案子我是接定了。而且我也有信心，能完我當事人的委托。至于其他的事，等到案子完結之后，我會盡我所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