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來的是何清，電話里，的聲音很是著急。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瑟瑟，你什麼時候回家呀，廚房的水管好像是壞了，一直在水，我打電話也找不到人來修！”

沈瑟一聽酒頓時醒了大半，連忙問道:“現在是什麼況，嚴不嚴重啊？”

“還好，沒到水漫金山那種程度。只不過我待會兒就要去火車站了，我怕家里沒人會有危險。你現在還在聚會嗎，能盡快趕回來嗎？”

沈瑟連忙答應下來，說這就回家，讓何清別害怕。

下樓的時候，還給師姐發了個短信，說家里有點事，得趕回去了，讓幫忙跟老大說一聲。

走出餐廳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下雪了。

不似前幾場的雪，這次的雪下的很大，滿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將柳絮全部拋灑下來，走在路上的人不一會頭上上都染了一層潔白。

路面上已經有了些積雪，人走過的時候化了一灘水，地有些。

沈瑟本來就暈暈乎乎的，加上腳上的靴子不怎麼防，走過一個小水坑時一個沒踩穩，直接向前摔過去，膝蓋著了地，就連手里的手機也摔了出去。

趴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好不容易緩了緩，剛想撐著地站起來，恍惚間看到面前站住了一個人，那人的手里還拿著的手機。

沈瑟努力仰著頭過去，瞇著眼睛，不過那人正好逆著路燈站著，一時看不清楚面容，只能先說道:“你好，手機能還給我嗎，我想打個電話，謝謝。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那人聽完沒有立刻作，卻是蹲下了，扶住了沈瑟的肩。

“摔到哪了，疼得厲害嗎？”他問，聲音里還像是夾帶著些張。

隔得這麼近，沈瑟才終于認出來這人是誰。

下意識地撥開面前人的手，避開了目答道:“還好，我沒事。”

程紹仲知道現在的脾氣，也知道就算他要送回去，估計也不肯。

他剛想起去替輛車，握在手里的沈瑟的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的依舊是何清。

程紹仲見沈瑟疼得都有些發白了，便替接了電話。

“瑟瑟，我看雪有些下大了，你回來的時候要小心點啊。”何清在那邊叮囑道。

程紹仲頓了頓，開口道:“我是程紹仲。沈瑟喝多了酒，還摔了一跤，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能不能來接回家？”

何清聞言像是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道:“程律師？”

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剛想拍著脯說沒問題，這就接自家姐們兒回來。

但是話要說出口的那一瞬，來了急剎車:“那個……程律師，我待會兒要去趕火車回家啦，可能沒時間去接沈瑟。不知道您有沒有空，能不能勞駕您送沈瑟回來啊，家就在和安小區這，不遠。”

說完之后屏住呼吸，等著那頭的人回答。

誰知道等了一會兒，得到的答案是:“我試試吧。”

掛了電話之后，何清就在琢磨，那這到底是答應送了啊，還是不答應啊，怎麼還試試呢。

程紹仲將手機放回到沈瑟的包里，然后一只手攥住的胳膊，將扶了起來。

他看著醉的臉紅撲撲，又有些發白的樣子，眼神沉了沉，說道:“我送你回去。”

原本一直有些萎靡的沈瑟聞言卻像是突然來了力氣，使勁推了他一把，自己則向后踉蹌了一步，差點又重新跌倒。

“你不是說永遠都不出現在我面前了嗎？你都答應了的，要離開我的生活，那你干嘛還出現，干嘛還來跟我說話！”沈瑟的緒像是一瞬間崩潰，吼出來之后，卻又有些筋疲力盡。

路過的行人都在看他們這一對，估計是以為小兩口在吵架，孩子生氣了，而男人在一邊沉默又包容地陪伴著。

“你說啊，你到底想干什麼，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別一次兩次都弄偶遇的樣子，假惺惺的，我一點都不相信！”

程紹仲等發泄的差不多了，才上前兩步，用手托住的后背，生怕再一個站不穩跌到哪個水坑里去。

而面對沈瑟的質問，他發現自己明明有很多可以辯解，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到最后，他見沈瑟漸漸沒了力氣，不再像方才那麼掙扎了，才轉過去，微微躬下，將沈瑟背在了背上。

沈瑟的膝蓋傷的不輕，方才一走眉頭就皺，幾乎都要疼得冒冷汗。

在程紹仲的背上，覺得上忽冷忽熱的，除此之外還覺得頭重腦輕，膝蓋上的疼痛更是讓難以忍。

可最讓難的，卻不是這些，都不是。

程紹仲的車停在不遠，在一步一步走過去的時候，他覺到沈瑟趴在他的背上，好像難得的乖順。

他的手穩穩地拖住，然后他輕嘆了聲，不知道是在對沈瑟說話，還是只在自言自語:“不想我出現在你面前，倒是好好照顧自己。總是這麼冒失傷，我怎麼能放得下心。”

沈瑟沒有回應，安安靜靜的，好像是睡著了。

程紹仲將的往上托了托，同時他的脊背向下彎了些，盡量讓待的舒服，過了會兒才接著低聲說道:“聽說你這段時間過得不錯，接了很多案子，得了很多夸獎。這都是好事，但是凡事也不能太急功近利，做這一行，還是要穩扎穩打，走的太快，容易吃虧。”

說到這，他的腳步突然慢了些，因為他突然想起，以前沈瑟說最討厭他的地方就是總對指手畫腳，替決定的人生。

聽到這些，該不會以為他又在對的生活無端手了吧。

他無聲笑笑，心想著自己居然也有這一天，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如此謹慎小心，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

要到哪一天，才會不惱他呢？

還會有那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