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易站在一邊,仰著腦袋,對顧時一開口:“姐姐,你穿這一真好看。”
“小易眼不錯。”顧時一了下他的臉頰,才緩緩一笑。
沈一添摟了一下,沉聲道:“上車吧。”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上,從剛纔自己出來,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
顧時一聽言,直接點了下頭,鑽進車裡。
去往城堡的路上不超過半小時,車子開過街道,進一條長長的樹蔭大道,走過去,就去城堡的城門,見他們的車,門口的侍者門紛紛將行了下禮,直接退了開來。
車子緩緩進,直接走向不遠的城堡裡,直到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尹畫霓下了車,走向一邊的大門,上了臺階,之後對著顧時一出一隻手,顧時一愣了愣,這才向了過去,自己的手指被尹畫霓,握住。
將人進正門,通過另一邊的口,一步步走上大殿上,那最上方寶座的位置。
原本平常應該是一個的寬大座椅,如今卻變了兩個。
尹易和沈一添站在側方,視線看向顧時一的方向。
然而顧時一這麼被尹畫霓牽著,兩人一起坐在了椅子上,並排著一起。
大殿上正中間的門隨即被侍者打開,門外一一進來一些部下,分別穿著不同的華服,分爲兩派。
尹肆起初第一眼看向最上方穿著白華服的人時,瞬間驚變了一下,卻掩飾過去之後,才出一抹輕緩的笑容。
這是顧時一,並不是尹畫傾。
而一些老部下自然看得有些一愣愣的,尹畫霓隨即話語響亮又明朗地介紹道:“這是時一,姨母的親兒,整個尹家的大小姐,未來的繼承人,你們要好好輔佐時一,共同繼續輝煌D國和尹家。”
“是,殿下,我等定盡心竭力,義不容辭。”老部下看向尹畫霓,視線落在顧時一上,出一抹欣。
尹肆看向兩人,輕蔑地出一抹笑容,隨即道:“時一這服是畫傾留下來的吧,雖穿的有些像畫傾,但尹傢什麼時候窮得讓堂堂的尹家大小姐,穿亡母的,豈不可笑。畫霓,這麼做,實在有些怠慢時一,按照尹家規矩,任何人不得怠慢繼承人,否則,鞭刑之苦。你如今雖是殿下,卻已是暫時的,這點怎麼忽然反到忘記了?”
尹畫霓一聽,雖規定如此,但卻知曉這一條:“華服是一早就爲時一準備好的,姨母的這件是爺爺給時一的,如今穿上,一是對姨母重視,二是對此事重視,二叔,又何來怠慢一說?”
“你說準備就有準備了?我可是打聽過的,時一過來這邊這麼久,你沒收了全部通訊設備,又派尹家親信時時刻刻守在邊,尹畫霓,你是藉著保護繼承人爲由,還是想要監視囚時一,這可是重罪,你還要什麼要狡辯的?”尹肆說著。
其他幾個略有耳聞,似乎是跟著尹肆這邊的,也朗聲質問道:“殿下,此事我也略有耳聞。您不讓大小姐外出,雖尹家親信世世代代中心繼承人,可如今誰不知道,你現在是真正坐在這個王位的人,他們哪裡是效忠大小姐,分明是聽信與你。”
“殿下,你母親當初是暫替時一之位,你如今也是,何不趁著今日,將這個位置,歸還其主?”
“是啊。殿下只怕是做賊心虛,又出於權利,不肯退位了吧。”
尹畫霓聽著臉直接鐵青,手指攥著。
顧時一握了握的手,以示安。隨即站起,眸掃了一眼尹肆,又看了一眼後方幾個部下,認清楚之後,才落在尹肆上:“二叔,畫霓並沒有做過的事怎麼可以隨便污衊人呢?如今我還位正式繼承這個位置,因此這裡的殿下依舊只有一個,尹畫霓。剛纔二叔也說了,對殿下大不敬者,當授以懲罰,不知污衊殿下者,該授以什麼罰呢?”
“大小姐,污衊殿下者,當屬殿前失儀,需得收押囚室,十次鞭刑之苦。”另一邊爲首的部下開口道。
顧時一會意,隨即下令道:“來人!”
一聲令下,即是威嚴四起,不容置疑,門外隨即出現幾個高大強壯的武侍,圍在以尹肆爲首的三四個人側,對尹肆道:“請,尹先生。”
尹肆眸皺,看向顧時一,眼神中多了些狠厲,隨即又笑了一下:“不愧是尹畫傾的種,時一。”
“多謝二叔誇獎。”顧時一出於對長輩的尊敬,視線卻著一淡漠。
待人都被帶走之後,尹肆那一排只剩下最後兩個人,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顧時一掃了一眼,繼續道:“無論尹家未來的繼承人是否有這個資格,只要在這個位置上,你們都該敬重。”
“是,爾等聽從大小姐教誨。”
底下的人行了禮,顧時一又退了回來,坐在位置上,看似聽尹畫霓理政務,講述的容,卻讓聽著有些犯困,無非是一些蒜皮的小事,怎麼還需要過問尹畫霓的意見,真心聽著都有些心累。
而沈一添依舊靠在另一邊的門側,雙手抱,神出一抹深意,剛纔真的有些不像是顧時一。
尹易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著沈一添:“一添哥哥,姐姐都快聽困了,明明不敢興趣,爲什麼還要來?”
“你有沒有聽懂他們說什麼?”沈一添收回落在顧時一上的視線,看向尹易反問道。
尹易自然而然地點了下頭:“無非是一些解決百姓生存之道,經濟之道,發展之道。”
“不錯啊。居然聽懂了。”
“我又不耳聾,又不傻。”尹易撇了撇,對他這聲誇讚好像並沒有多開心。
“那你知道剛纔你姐爲什麼那麼做嗎?”沈一添再次對他挑了下眉,沉聲詢問。
尹易想了一下,又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沈一添站直了,背依舊倚著後的門欄邊緣,對他道:“教你個語,殺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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