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薛曜將人摟在懷裡,讓可以靠在自己肩上。
薛點了下頭,氣息都有些虛弱地開口:“我的手機……”
“不是都已經代完了嗎?江城的事,顧時一的事,就放下好嗎?讓我陪你最後一段路。”薛曜手上的力道微微了一些,又怕勒疼了,又鬆開。
薛掙扎著,坐直了靠在沙發上,眸依舊沒有什麼地看向眼前的人:“薛曜,手機給我一下,那邊收不到我的信息,時一會起疑心。”
薛曜目盯著好一會兒,見不太舒服,又很是虛弱,起走到一邊的房間,將薛的手機從牀頭櫃裡拿出來,遞給。
薛解了鎖屏,上面除了幾條顧時一發來的報備信息,沒有其他了。
好一會兒,屏幕突然亮了,一通電話發了過來,一串陌生的號碼。
薛猶豫了一下,才接了起來:“喂。”
“你在哪旅遊?時一說打你電話你不接,發消息也不回,有些擔心你。我專門用國際電話找你。”電話裡,樂詩的聲音傳了過來,薛這才清了清嗓音,強撐著神:“我在國外,一座風景很好的地方,不用擔心。你跟時一說,我很好,過段時間就回去了,不要讓擔心。”
“姐。”樂詩聽完的聲音,沉默了幾秒鐘,又開口道:“你是不是真的有事瞞著我們?連我都不肯說嗎?還是你想讓我親自查?”
薛聽著的聲音,不像是看玩笑的樣子,握著手機的手指了,眸看向窗外水天相接的地方,有些模糊,卻依稀可見。
“……沒有,不信你可以問問沈影帝。我真的過段時間就回去了。”薛話語頓了頓,然後又叮囑著樂詩:“樂詩,整個娛樂圈,除了沈一添,時一邊信得過的人,也只有你和翟玨,我希無論怎樣,你們三個,都要好好的。”
樂詩:“那是當然,我們三個如今不好嗎?時一快進組了,你不送送?”
“有竹惠和晴空在,放心。”薛又輕笑了一下,纔開口道:“我一直也沒有出過什麼遠門,趁著現在旅旅遊散散心,好的。”
“行,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時一這邊,我也會看著的,這次拍戲是在江城,所以我也能隨時去探班。”
“嗯。你那邊都很晚了,就不打擾你了,晚安。”
“好,晚安。”
兩個人掛了電話,薛將手機放了下來,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薛曜在一旁看向,聲音溫和著開口:“我先去做飯了。”
薛點了下頭,隨後手機又開始震起來,垂眸,看著顯示屏上的兩個字——簡寧。
卻遲遲沒有,而震聲整整停留了一分鐘,才掛斷。
也將手機關了機,整個人有些懶散地靠在沙發背影上,眸已經沒有了焦距,神也很平靜。
整個屋子裡,除了廚房的靜之外,安靜得有些可怕。
薛曜低著頭,默默地洗菜切菜,一切手法嫺而自然。
一個小時後,一頓飯做好,他給薛煮了南瓜粥,又配上幾個小菜,一起端上了一邊的餐桌。走到沙發上,作勢就要將人抱起來,薛將他推了推,自己往旁邊退了一下,才踩著絨拖鞋,手指撐在沙發扶手上,看向他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說完,直接轉往餐桌走了過去,薛曜看著的背影,走的很慢,而等到薛快要到餐桌邊,自己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這裡的夜晚也很平靜,雖然兩個房間是分開的,但是薛曜一直不放心薛一個人睡,因此半夜總會想法設法地進來抱著,起初薛還制止,然而時間一長,也沒甚在意了,隨他怎樣。
原本就不打算迴應,也沒有辦法迴應這種,將死之人,又怎麼會給人希呢?
而薛曜像是對的態度習以爲常,只有他自己知道,半夜噩夢驚醒,看著在自己懷裡,還有溫度,薛曜就覺這一刻是這麼的真實。
如今也一樣,薛背對著薛曜,由著他摟著自己,的眸落在外面的夜空中,因爲不想整個房間都是黑漆漆的,這裡的風景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很。
不想錯過,所以剛進來的時候,就讓薛曜把房間的窗簾拆了。
的手機由薛曜保管,因此每天起牀,都會被喊醒。
薛曜著,不聲地吻了吻的頭髮,兩個人此刻都沒有睡意。
“你知道嗎?我想這樣摟著你想了很多次。想我和你一起住,每天雖然忙碌,但彼此回到家裡,晚上一起躺在的牀上,我就抱著你,你依偎在我懷裡,我們面對面聊著以前,聊著未來的日子。想我們結了婚,有了小孩,一家三口或一家四口。”薛曜的聲音很低,輕的迴盪在耳邊,像是在講述一件很溫馨的故事,薛聽著,一不,眼眶卻已經有些溼潤,的左眼從眼尾落在一滴淚來,睫溼了,閉上眼,沒有給出任何的迴應。
房間除了一縷皎潔的月,四周都很安靜,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薛曜聽到微弱的呼吸聲,他輕輕將人翻過來,與之面對面摟著,視線落在瘦弱的面容上,原本一張清冷的臉,此刻卻依稀有些和安然。
他的視線像一支筆,描繪著的面部廓,似要將他刻進自己的腦海裡。
薛曜緩緩垂下頭來,吻了吻的眼尾,嚐到了一點鹹鹹的滋味,又一路向下,最終停留在的脣上,他不敢太大力,怕吵醒,因此也只能輕又小心翼翼地吻著。
他永遠是主的那一方,薛對他的吻不是抗拒就是從不迴應,除了醉酒的那一晚,又迴應自己之外。
然而薛曜也像是習慣了一般,傾刻他才微微退了出來,將人摟在自己口的位置,閉上眼,與之同眠。
窗外的月影落在湖上,金熠熠的波瀾,將這暗夜附上了一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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