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之前浙南喬家那一幫狗崽子不當人子,到強搶民非禮人家,府想管都有心無力。”
“前段時間不知道在哪遇上個茬,手上都讓人用筷子了個!”
“抓到府來關了兩天,這不又給放出來了?”
沈涼搖了搖頭,滿臉無奈之。
“在浙南,可以惹府,但千萬不能得罪喬家的人,否則那可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沈涼臨走前的忠告言猶在耳,眼下馬車行駛中,月清音卻不由得眸發冷。
呵,那個被筷子穿了手掌的倒霉蛋?倒是耳。
“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浙南竟然這麼有意思。”
月清音說著,笑笑看向夜北冥。
“夫君,聽沈涼這意思,天王老子去了都得挨打啊。”
孰料,這般說著,坐在對面的王之彥則‘嘖’的一聲,下意識手捂了捂臉。
“天王老子會不會挨打我不知道,但我當巡這麼多年,倒是很久沒被人耳了。”
“疼嗎大人?”
許是王之彥之前就和夜北冥私甚篤,因此眼下幾次相之后,月清音和王之彥也逐漸絡起來。
到了現在,敢當著夜北冥奚落人家兄弟的份兒上。
“王妃,不是我說,做人要厚道……總是傷口撒鹽可不行。”
王之彥聞言苦了臉,看向夜北冥。
“王爺,你不管管你夫人!”
孰料夜北冥接到王之彥的求救信號,只是從掌中的案牘中抬起頭來看向他,挑了挑眉。
“無妨,只要夫人高興,撒辣椒也可。”
王之彥:“……”
瞧瞧,這就是為了媳婦兄弟兩刀!
呵,男人!
月清音聞言,笑得花枝,當著王之彥狠狠撒了一把狗糧。
見到對面吃癟的模樣,卻聽月清音忽然聲道:
“王大人,咱們就這樣毫無章法的沖進去恐怕不妥。”
“若是事真如沈涼所說,浙南喬俞兩家勢力深固的話。咱們勢單力薄的,恐怕死的很快啊。”
王之彥聞言挑了挑眉,夜北冥卻合上書本,再看向王之彥時同樣是一副凝重之。
“清兒說的沒錯,我總覺得這次陛下直接讓你我去著辦這件事最后的目的恐怕不簡單。”
“你我還是多做準備為好。”
月清音不由的挑了挑眉,看向夜北冥這副清冷容,仿佛已經有了主意。
“夫君可有計劃,不如說出來聽聽?”
……
“王妃,咱這樣有必要嗎……別說是夜北冥,我都擔心保護不了你啊。”
三個人一番激烈討論,眼看著已經天漸晚,便就近尋了一家客棧歇息。
“這一行本就危險重重,那幫人可連我這朝廷命都敢打。”
“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北冥不得生撕了我?”
王之彥說著,出一副牙疼之‘嘖’的一聲。
“要我說陛下雖然這樣代你,但你倒也不用當真如此賣力……”
“說白了,能不能查出來都是次要的。”
“但你若是真在浙南出了事,以你如今的份和況……怕是想為你出頭都很難啊。”
畢竟,夜王妃已經‘死了’是人盡皆知的事。
尤其是月清音回京之后,陛下更是親自著手第一時間封鎖了所有消息。
孰料,月清音聞言只是勾了勾角。
“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陛下就是想殺浙南一個措手不及。”
“之所以讓我來,自然也是為了引人注意,讓對面掉以輕心。”
“畢竟素來公干的員可沒有帶著眷的,陛下希我掩人耳目,當然也是希你們的事可以辦得順利。”
說著喝了口茶,知道對面等著的可能是極大的危險,卻不見半分驚慌之,反倒是一派平靜如水。
“若不是我還有利用價值,陛下怎會費勁心力的保月家無虞?”
對此,月清音心里宛如明鏡,反倒是夜北冥看過來的眼稍顯意外。
月清音能猜到的,他當然也早就猜到了。
可是對于吸引注意讓他們順利查案的這件事,他本想著但凡月清音有一一毫的抗拒,他都不會強迫做些什麼。
只是沒想到,月清音的配合程度近乎令人詫異。
看樣子心里早就清楚了這一行的目的。
“清兒,可是……”
他說著,抿了抿,輕嘆一聲。
“此事但凡你有一點抗拒都不必強求,畢竟……”
夜北冥說著,劍眉輕蹙,出幾分無奈之。
他話音未盡,月清音卻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
“夫君想說什麼?”
看過來時眼中一派清亮了然之,躍的燭火為的雙眸平添幾分堅定。
“可是夜景煥曾經救過我,這次浙南的事不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影響,夫君你怕我難過?”
夜北冥張了張,似乎沒想到他甚至都沒敢這樣明正大的說出來,便是不希看見黯然的神。
哪怕只有一瞬,他也同樣心疼。
而王之彥則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眸子,看了看夜北冥,又看向月清音。
眾人都覺得,月清音和夜北冥婚之后表現得過于乖順了些,但難保不是勢所趨。
畢竟夜北冥力排眾議娶了一個皇商之,已經是極為難得。
而夜景煥實非良配,起初眾人都以為是月清音知道審時度勢,比起嫁給夜景煥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倒不如抱夜北冥這棵大樹。
孰料,月清音的坦然程度遠超他的意料。
“放心吧夫君,政治之上沒有。”
“若是你和他之間必須是你死我活的關系,我希能站到最后的人是你。”
說著,眸清冷,帶了幾分凌冽的堅定之。
“若你需要,我不介意手刃夜景煥。”
夜北冥聞言,不由得瞳孔狠狠一。
他能想到,月清音如今也在為了他試著面對夜景煥,面對一些可能會讓為難的場面。
但哪怕是兩人婚這麼久以來,他都在極力刻意回避著月清音和夜景煥從前的問題。
只要月清音在他邊,這就夠了。
可不論是怎麼設想,他都從來不曾想過月清音竟然能面無表的說出這番話語。
他劍眉蹙,看向的神滿是莫名的緒。
而對面的王之彥則更是大驚失!
若說夜北冥跟月清音相日久,好歹對于月清音的心意有幾分了解的話。
如今親耳聽著這番話的王之彥,卻仿佛一道驚雷狠狠劈在了頭頂!
他們都以為夜北冥和月清音之間的關系,頂多是那種日久生,亦或許月清音也在嘗試著彌補那些年對于夜北冥的蠻橫抗拒。
但從來沒想過……
月清音竟然可以為夜北冥做到如此地步。
他們更不知道,月清音更是險些做到這件事!
當初在浮香樓被夜景煥搶先一步搶占先機,若不是商姮娥攔著,當時況危急之下以月清音的境,很可能直接反殺了夜景煥。
而眼下,僅僅是說出了這番話,都讓兩個男人不由得心驚跳。
王之彥了角,聽得出月清音這番話里可是實打實的殺意,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若是個男兒,恐怕也會為站在夜北冥邊最后的男人!
可是月清音從來都在以兒,做到如今諸多人家都做不到的事。
夜北冥心旌滾燙之間,看著面前的堅定容,卻不由得結滾,呼吸越發重了些。
若說對于王之彥來說,宛如驚雷轟頂!
那月清音這番話對他而言,簡直是世間最熾熱的告白。
竟如此堅定地選擇站在他的邊……
夜北冥無數個日夜都夢過,但他以為這種事也就僅僅存在于夢里。
對于,只要常伴邊便足矣,他不敢再奢求更多。
只是如今,眼看著自家兄弟眼眶微微泛紅,王之彥心里清楚月清音這人真是把他抓的死死。
看著夜已深,他也不該老打擾人家小兩口休息,于是隨便扯了個理由看向漆黑的天花板道:
“今夜月真好,本就不打擾二位歇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他說著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夜北冥卻看了看窗外風陣陣風雨來的天氣,出幾分無奈之。
孰料月清音見王之彥走了,沒有松一口氣,做出一副演戲真累的模樣。
反倒是出手握住夜北冥的大掌,只見潤而清澈的眸,依舊是飽含堅定地倒映著他的容。
聽一字一句道:
“夫君,我愿做你的刀,從來都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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