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天,夜北冥天不亮就要起來上朝。
然而剛睡下不久的月清音幾番掙扎,都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按說被吵醒了,多是有點起床氣的,但偏偏子的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夜北冥剛披上親王蟒袍,還沒來得及系扣,便扭頭看見月清音在榻上掙扎著蠕。
見他失笑一聲,走上前去在床邊蹲下,看著面前的小東西,在額間印下一吻。
“你好好睡吧,你醒了夫君就回來了。”
月清音皺了皺眉,嘟起小,哼唧一聲沒好氣控訴道:
“你……你越發不節制了。”
下的酸如影隨形,一都顯得難。
夜北冥卻‘嘖’的一聲,出幾分無奈之,手掐了掐的臉頰。
“不是清兒說,要看夫君表現?”
“那、那也不是這表現啊……”
月清音臉微紅,抿了抿。
“是你這子太虛了,回頭真該給你好好補補。”
月清音聞言,小臉皺一團,滿臉哭無淚之。
下次,再也不敢說話了!
卻不知夜北冥抿著,同樣是無話可說。
其實小東西太饞人,他本沒要夠。
若不是公務纏,他真不得每時每刻都跟膩在一起。
奈何居要職,夜北冥同樣沒有任的資本。
見到月清音滿臉控訴之的嘟起紅潤的,他便沒忍住又印下一吻,良久分開時,月清音已經困得越發朦朧了。
夜北冥結滾,只覺得大清早這種時候,就不該這般沉迷……
他仿佛忽然理解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真諦。
方才那一刻,至有一個瞬間,他恨不得立刻翻上榻將擁懷中,再狠狠地索取一番。
“聽話,等你醒了夫君就回來了,有什麼事今日讓春月來大理寺找我。”
月清音聽了個朦朦朧朧,夜北冥卻已經吹熄了桌上的燭火。
掙扎著雙眸睜開,朦朧的視野中便見窗外月過窗柩落在他的上。
黑暗中他練的手系扣,復雜的親王袍沒有旁人輔佐作依舊輕快利落,穿完裳還不忘好生整理一番,當真是一個勤政君王的雛形。
腦海里思緒飄遠,仿佛回到了前世的寢殿。
清晨也是見他這般艱難起床,睜開眼便是永遠理不完的公務……
而唯獨那個清晨,他看向的眸中滿是看不真切的抑。
兩人一吻良久才分,神思朦朧間只聽他低罵一聲‘真想做個昏君’,便為掩好了錦被轉朝門外走去。
前世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太深,以至于當時月清音醒來都不由得懷疑,那一吻究竟是真是假?
是夢還是真……
夜北冥在面前素來恪守禮節,但凡有半分不愿絕不強求半分。
但那日清晨,許是心底的抑太久,竟沒忍住吻了……
想起前世的種種,月清音覺得當時夜北冥可能就是覺得要離開他了,而無可奈何吧。
那一吻之后,便是月家的事一夜之間怦然發酵,勢頭正勁半分不得阻攔。
尤記得自己陷焦頭爛額之中,想盡了所有辦法散盡家財也沒能保得父母周全。
是以那一吻,也只能深埋在記憶之中,窺不得半分。
仔細想想,夜北冥從來都是的。
最困難的時候,也從未將當過對準夜景煥的刀刃……
他的素來無微不至,如風如雨常伴己。
唯獨夜景煥鋒芒畢,將周遭的一切利用得淋漓盡致。
微微闔上眼眸,任由思緒發酵,天昏地暗中忽然約想到。
雅爾似乎有了孕,那什麼時候……才能給夜北冥一個完整的家?
……
白日里,夜北冥忙忙碌碌,奔波于大理寺之間。
如今大理寺并不在他掌控之,月家的事,夜北冥也沒有半分手的余地,何況還要避嫌。
但這一切都不影響夜北冥從中收集證據。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群人究竟想做些什麼。
夜北冥不是沒想過,讓夜影樓暗中理這件事。
可是仔細想想,與其讓夜影樓摻和進來,倒不如他用如今的職務之便親自調查一番。
也以免錯過一些重要信息。
大理寺書房,微塵在撒書房的中熠熠生輝。
夜北冥看著面前的滿桌子案牘,眉間微蹙。
不難想到,這些人到底是想從月家手來對付他。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他的王妃最珍之人下手。
夜北冥自己沒有家庭,皇室中會不到家庭的溫暖。
一個人孤孤單單了十幾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家。
他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些人為了扳倒自己,而和月府暗中較勁。
他不知道,前世的他到底是沒能守住月家。
剛做攝政王要理的事太多,分乏讓他疲力竭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朝著自己不愿相信的方向發展而去。
但如今的他只知道……
為了清兒,他也要竭盡全力的擋住來自朝堂上的風雨。
為北寧戰神,他若是連自己的家人都護不住,那還做什麼王爺。
想著,夜北冥了眉心,抓過最上面的一本,認認真真的從頭看起。
一目十行的掃過冗長的資料,夜北冥腦海里卻發散的浮現出一些難以控制的想法……
比如,聽聞當初父皇九龍奪嫡,幾乎是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了這個位置。
當時還是王爺的父皇,與月家是什麼關系?
當時的月家,又在朝局之中扮演著怎樣的角?
若只是私甚篤,到了讓父皇連‘通敵叛國’這種大事也要一力扛之的地步,在親薄涼友更是匱乏的皇室顯得那般彌足珍貴。
但……
只是‘私甚篤’這四個字,似乎完全不足以詮釋如今的古怪局面。
他將掌中的案牘放回桌上,拿起另一本認真翻看起來。
他這一走就是兩個月,父皇究竟是想下一盤什麼樣的大棋?
王之彥回京路上被打是意外,但他怎麼想都覺得,素來喜怒不形于的父皇表現出的氣憤著實是格外浮夸了些。
浙南究竟是什麼形勢。
夜景煥的封地出了這樣的子,究竟是在父皇的意料之外,還是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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