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音雖然不知皇帝為何寧可費盡心思千回百轉的,不惜保月府兩個月平安無虞,也不肯現在立刻揭穿時凱的謀。
但仔細想想,前世也活的匆忙,因此沒注意對月家落井下石的人究竟都有哪些。
如今這件事,兩個月時間,倒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徹底清洗一番行為不端暗藏禍患的商業伙伴,對月清音而言同樣重要。
經商多年,月清音更清楚商業的基礎還是人品。
若是合作之人人品不行,那便是給再多的錢,都不愿意將自己的家命和商業聲譽給一個人品敗壞的商人手中。
與此同時。
月家,后院,閣樓。
月文軒和老皇帝對弈一局,更多的卻是在商量著另一件事。
屋外日頭正烈,屋倒是干爽清涼。
伺候的丫鬟下人全被打發了出去,連唐婉夢都被月文軒打發去午休了。
整個偌大閣樓中,便也只剩下他和皇帝兩人。
‘啪’的一聲脆響,黑子落下,月文軒抬起眼眸看向對面盯著棋盤沉思的老皇帝,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你這盤棋,全下在老夫頭上了?”
“老夜,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不厚道啊。”
老皇帝聞言抬起頭來看向他,不過挑了挑眉。
看著月文軒一子落下,卻不過輕笑一聲。
“你這說的哪里話?”
“想當年朕還是王爺的時候,你便幫了不忙。”
“遇見這種大事,朕怎麼可能落井下石?”
老皇帝說著捋了捋胡子。
“你眼里朕就是這樣的人?”
“別,打住,你可別再說了!”
月文軒端起茶水喝一大口,翻個白眼。
“你們皇家沒一個好東西,與其說是幫你,倒不如說是幫我自己。”
“咱倆各取所需,你現在來跟我攀關系,說實話我慎得慌。”
他眸冷冷,看向老皇帝。
“你上次這樣跟我攀關系,便塞了個人給我,要我認下那個多余的孩子。”
“現在這是如何,你總不能又帶了個孩子的人給我吧。”
他給自己斟茶一盞,指了指頭頂。
“你瞧著,這還不夠綠?”
老皇帝撇了撇,心知他說的是月叮伶的事,不過挑了挑眉。
“你月家家大業大,多個孩子怎麼了?”
“何況那丫頭不是也懂事的,給你家小病秧子做個伴還不好?”
想起月叮伶懂事的模樣,月文軒眸閃了閃,倒是并不否認。
他雖然不知月叮伶做的那些事,月清音也從不曾將姐妹二人的矛盾暴于父母之前。
尤其是月叮伶在月家時都是一般的乖巧懂事,比自小驕縱著寵大的月清音不知道乖順了多。
其實總的來說,月文軒對于這個便宜兒還是滿意的。
老皇帝見他不說話,也不繼續追問。
再次一子落下,棋盤上已經形一邊倒的局勢。
他抬起頭來,看向盯著棋盤喝著茶,兀自沉思的月文軒,試探道:
“老月,雖然你知道我今日來必定是有目的的,那不如朕再問問你,你還要兒不要?”
“噗!”
月文軒正想著下一子落在哪,聽見面前的老皇帝這樣說,不由得瞪大了眸子,一口茶猛地噴了出來!
老皇帝被噴了一臉,滿臉生不如死之,沒好氣地抹了抹臉。
“你這是以下犯上!”
“你這是得寸進尺!”
月文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出手指著老皇帝的鼻子。
“你你你你你、老夜,不是我說你,我這是月家商會的門面,又不是城西的善堂。”
“你要塞人換個人禍害行不行,羊怎麼還可著一只薅呢!”
他抹了一把下頜上的水跡,滿臉驚恐的看向老皇帝。
“老夫都快被你薅禿了!”
“上次你讓我說孫姨娘對我有救命之恩,便納了和那個吃的娃。”
“婉夢脾氣好心腸也好,這才沒跟我多計較。”
“你再給我塞個人進來,我上哪說理去!”
他說著,指向門外,放眼偌大月府,一個人兩個兒,已經夠他頭疼了!
“盛衰看見沒有,你以為你塞了個便宜婿給老夫,就能再做一次買一送一的買賣?”
老皇帝見他這樣,從始至終沒有出意外之。
似乎月文軒如此反應,也在他意料之中。
“那朕若是說,兩個月,還你百倍紅利呢?”
月文軒:“……”
他皺著眉,看向老皇帝。
“多……多?”
他是個商人,若是買賣劃算,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
不就是塞個人回來,不就是再跪十天半個月的板?
他上哪能掙到百倍紅利回來啊!
尤其是,那可是皇帝許諾的!
他月文軒,就喜歡跟皇家做生意。
“百倍。”
老皇帝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耐心的重復了一遍。
月文軒咽了咽口水,收斂好漂浮的心緒,慢吞吞的坐回了棋盤前。
“倒也不是不能聽聽。”
老皇帝見他這樣,不由得嗤笑一聲。
“老東西,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德行。”
月文軒拈起一枚白子落下,出得意之。
“你可得了吧,都說了咱們是親家,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我兒還是我兒。”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水不流外人田。”
老皇帝聽著月文軒這一把子歪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心知這老狐貍就這副德行。
“說吧,你想塞誰,報酬咋算。”
說到正題,老皇帝看向月文軒挑了挑眉。
“這次隨北冥一起回來的那名子,你覺得……如何?”
“噢,啊,尚可,乖巧的姑娘。”
月清音與他好好解釋了一通商姮娥的來歷之后,月文軒對于夜北冥和商姮娥的敵意都減輕了許多。
起初,他還以為商姮娥是夜北冥在外面勾搭回來的風流債。
既然不是,就當做清兒的朋友。
這丫頭自小虛也沒什麼玩伴,如今愿意帶個姑娘回來,于他而言也就是添副筷子的問題。
“若是做你兒呢?”
月文軒聞言,抬起頭來。
“嗯?”
他以為皇帝又在外面惹了什麼債回來,生怕帶回宮又給人徒添殺孽。
都說宣京城的風水養人,但敢進宮,定你香消玉損。
他抬頭看向老皇帝,挑挑眉,似有幾分狐疑。
“添個人問題不大。”
“關鍵你這算盤打得太響,做我兒,不就是為了給你塞進宮里?”
“給人家這朵小白花栽你后宮里去,你也不怕那朵霸王花給人生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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