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四月,正午的驕并不刺眼,落在上反倒讓人暖洋洋的。
“怎麼了春月,瞧你小臉黑的。”
月清音腳不便,如今難得有點神,常在屋里坐著也不舒服,便只能讓春月扶著來院子里坐著。
不過隨口提了一句想看看賬本,眼下看著春月這副兩手空空的樣子,料想是沒那麼容易。
“沒什麼王妃,張管事恰好不在府中,晚些時候我再去看看。”
月清音挑了挑眉,看著春月笑意有些僵的角,哪里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只見笑了笑,擺擺手道:
“無妨,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無聊,倒也不是非看不可。”
當然猜到,自己之前那個態度對待夜北冥,這個府里新來的下人倒也罷了,原來的老人恐怕沒有幾個會真心的把當主人看待。
前世月清音并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甚至將秋葵接來王府照顧自己,倒也從來不管這些閑事。
只是如今要好好做夜北冥的妻子,賬務這些,難免是遲早要涉及的事。
既然不同意,倒不如晚些時候問問夜北冥再說。
時間眨眼便過,月清音只覺得困意襲來,小小瞇了一會,睜眼卻聽見門外馬蹄聲由遠而近,見猛地睜開眼來。
夜北冥的坐騎是一匹通漆黑,四足覆白的烏云踏雪,高大矯健的戰馬連帶著落蹄的清脆聲音都是那般與眾不同。
春月始終在不遠候著,見月清音醒來,下意識就要去扶,免得們這位年紀不大的冒失王妃一不小心讓自己傷上加傷。
而春月還沒來得及出手,卻見月清音竟然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已經自己站了起來。
恰逢此時大門應聲而開,見月清音滿臉歡快之的單腳蹦了過去,語氣中掩不住的雀躍。
“夫君!你可算回來了,人家好想你!!!”
……
夜北冥看見的,便是月清音蹦蹦跳跳沖過來的一幕。
他心里一,惦記著的傷,下意識想要攙扶,出的手卻不知為何忽然猶豫了片刻。
正是這一愣的工夫,月清音想要蹦上臺階,卻一個沒站穩,狠狠向他砸了過來!
“啊!”
清脆的慘聲響起,夜北冥瞪大了眼睛連忙去扶,月清音卻近乎是狠狠砸了他的懷中,還不忘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裳。
整個人近乎是險些半跪在地上的作,靠著夜北冥才穩住了子。
月清音臉白了半分,夜北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雙手拖住手臂,眉峰蹙。
“摔到沒有?疼嗎,多大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
月清音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卻并不松手,反倒是雙臂一展掛住夜北冥的脖頸,語氣甜膩道:
“人家想你了嘛,終于等到夫君回府,太激啦。”
夜北冥剛回朝中述職回來,原以為這個時間應該還在睡著,卻不曾想著開門就撲了滿懷的溫香玉。
心念微間,卻仿佛夾雜著某種酸的痛楚。
夜北冥微微皺著眉看向,原本應該雀躍的心臟卻仿佛怎麼都跳不起來。
眼前浮現出今日親筆寫給夜景煥的信箋,間梗了梗。
“下次自己注意些,讓春月送你回屋吧,本王還有要事理。”
他說著,出手拉下的爪子,拂袖轉的那一刻,面轉瞬沉了下來。
春月見狀,瞪大了眼睛,連忙趕過來,月清音勉強用傷輕輕點地穩住重心,卻有刺痛席卷而來。
張了張,似乎不明白夜北冥怎麼眨眼之間態度變得如此古怪。
下意識想手拽住夜北冥的袖,卻被他走路間的力道一帶,整個人重心不穩往下栽落!
聽低呼一聲,猛地瞪大了眼睛,傷地的剎那鉆心刺痛席卷而來。
“王妃!!!”
天旋地轉間,月清音仿佛也意識到走廊上漆紅的柱子恐怕就要砸在頭上。
下意識想手護住腦袋,腰間卻猛地一,猝不及防揮舞的爪子險些打在夜北冥的臉上!
滿臉驚恐之的愕然抬頭,卻撞進夜北冥怒氣沖沖的眼瞳。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來扯我袖。”
他臉似是懊惱又似是無奈,夾雜著幾分怒火的復雜神在一起。
月清音卻委屈的癟了癟,拳輕握砸了砸他肩頭。
“還不是你,明知道人家上有傷還走那麼快,哪有你這樣當夫君的。”
夜北冥第一次被這般近乎點名道姓的指責,臉上的神不由得僵了僵,可是月清音的語氣并不過分,與其說是斥責,倒不如說是撒來的切。
而不知是不是方才到了傷口,眼角還掛著兩分水意,看得夜北冥心底一……
“誒……本王真是服了你了。”
春月下意識要小跑過來接過月清音,還沒到人呢,卻見夜北冥一彎腰猛地將人攔腰抱起,向寢殿走去。
“夫君,你怎麼了,今日心不好嗎?”
月清音察覺到夜北冥的緒不對,小心翼翼的握了握他的領。
“沒什麼。”
想到的信,心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真的嗎?”月清音眨眨大眼,“人家等你一天了,一會還要忙嗎,晚點有時間一起吃飯嗎?”
夜北冥薄抿,并不答話,他步子大,眨眼間已經回到了寢殿。
月清音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下猛地一重,竟被夜北冥沒好氣的扔在床上。
整個人陷的床鋪,傷卻險些沒能收得回來。
以為疼痛將要來襲之際,卻發現夜北冥細心地用手臂墊著的傷下方,免得磕到床腳。
他一手撐在側,看向的眼卻不帶半點溫度。
“本王還有事要理,要是來不及吃飯你自己先吃,不必等我。”
夜北冥說著想要起離開,月清音卻瞪大了眼睛,滿是不解的想著……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個門回來,跟吃炮仗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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