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的照片，我找找啊！”

賣家叼著雪茄，懶洋洋起，去到后一間辦公室，好一通翻箱倒柜。

出來后，賣家將手中的照片遞給蔡，道：

“這是一張合照，中間那個人，就是司青柏，后排他背后那個小白臉，就是他兒子司崇。”

蔡接過來照片，趁著自己還沒出現幻覺，眼睛還能看得清，趕瞅了瞅。

“臥槽！這他媽哪里是那個人？”蔡簡直難以置信！

他以為自己‘面面’吸多了，出現幻覺了，慌忙了眼睛，努力瞪大，看！

賣家懶洋洋又坐回去，說道：

“司青松跟我那虛偽的老爹，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我老爹當年在元孟縣隊，被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司家村。”

“我家祖上是經商的，大地主嘛，我老爹就了分不好。”

“他跟我老媽，本來已經訂了婚了，我姐都揣在我媽肚子里了。”

“誰知道，我老爹被發配下鄉去了，改造，呵呵！”

“后來，我老爹為了改一改自己的分問題，就娶了村里一個貧農的閨當便宜老婆。”

“他還跟那便宜老婆生了個兒子，就是我那守財奴弟弟，林飛諾。”

“再后來，我老爹回城，就把林飛諾帶回來了。”

“至于他那個便宜老婆，當然是拋棄嘍！”

“哎，蔡子，你知道不，我老爹那便宜老婆，居然嫁給了司青柏的弟弟，司青松當續弦，哈哈哈！”

“你說，這事巧不巧？這世界小不小！”

“這些年，司青柏了龍城--軍--界的扛把子，我老爹費盡心思想結。”

“居然連他那個便宜老婆都抬出來了！”

“哎，就這張照片，可是他腆著臉求人家司青松來家里吃飯時拍的，可笑不可笑？”

“最要命的是，人家一直都不拿他當人看！哈哈哈哈~”

賣家仰躺在寬大的金絨奢華歐式沙發上，自顧自嗶嗶，顛倒嘲笑。

“哎，蔡子，死了啊？吭氣一聲！”

半晌，沒有蔡的回應。

賣家懶洋洋坐起來，空的夜總會大包間，哪里還有人？

……

怒氣沖天的蔡，手中死死著那張照片，沖去了這家夜總會的打手房。

他將司辰給的那只牛皮紙袋高高舉起，怒吼：

“兄弟們，誰跟我去干一票大的？這里有十九萬，事后全歸你們！”

又臟又、臭氣熏天、煙霧繚繞、嘈雜嬉笑的打手房，瞬間安靜如。

一群二流子齊刷刷回頭，著雙眼猩紅的蔡。

三秒后。

“干！有錢不收王八蛋！”

打手頭目一聲吆喝，一屋子的二流子，嘻嘻哈哈笑著，叼著煙蜂擁而至，要奪蔡手中的牛皮紙袋。

“等等！”蔡的腦袋不控地、機械地轉了轉，臉上的橫也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要求：

“帶上我，親自去給你們指認是誰！”

“錢，事后再給你們！”

“老子要買那個臭小子一條命，都跟我走！”

一群人嘻嘻哈哈罵著臟話往出走：

“蔡胖子真尼瑪磨嘰，干個活兒還要事后給錢，你當嫖呢？”

“能不能痛快點？先給錢啊！”

“甭吵吵，快點給老子上車去！”

十六個人，是把自己塞到了兩臺桑塔納、一臺吉普車里。

車子先后發，嗚嗚嗚轟著油門，疾馳出去。

……

下午2點，司辰帶著立夏返程。

出城后，駛國道，他將車子停在路邊，道：

“立夏，你來開一會兒。”

“啊？我還不太練，等我考完……”

“沒事，慢慢開，不著急，車又不多，這麼寬的大馬路，只要不撞上別人就行。”

司辰倒是心大，立夏也膽大！

換過來后，立夏深吸一口氣，默念一遍口訣：

“踩剎車，松手剎，踩離合，掛一擋，松離合，踩油門！”

司辰不免覺得好笑，靠躺在副駕駛打趣：

“媳婦兒，練武功呢？《九真經》的心法，對吧？”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閉！”立夏小臉兒繃著，極其認真，一擋，速前行。

“哈哈哈！”司辰雙手墊在腦后，滿心歡喜。

對自己越來越放肆，那證明真拿他當丈夫，而不是以前那副相敬如賓的模樣。

“媳婦兒，開車不能看前面，要看后視鏡。”

“知道了。”

“媳婦兒，不要那麼張，你都趴到方向盤上了，當心壞了，那可是我的福利。”

“你閉！”

“媳婦兒，換擋吧，加速到二擋，然后逐漸換擋，提速。”

“呀！還讓不讓人好好開車了！”

司辰惡作劇功，笑嘻嘻向車窗外，隨意一瞥，卻發現后視鏡里有個悉的車子，在往自己這里急速撞來！

“臥槽！蔡爺你這個傻貨！”

司辰反應極其迅速，一把握住立夏跟前的方向盤，向左打死！

一擋前行的車子，一個甩尾，險險避開后方撞上來的吉普。

蔡那臺包的亮紅吉普，仿佛失控的野馬，疾馳出去。

立夏直覺世界都旋轉了，驚恐不安地回看司辰，問：“咋了？”

“換我開。”司辰語氣不自覺沉了下來，森寒，有些滲人。

立夏心驚跳的，沒敢多說話，趕照辦。

與此同時，另外兩臺桑塔納也呼嘯著從司辰跟前經過。

車里的一群二流子，人人手中一鋼管，煙的、喝飲料的、灌啤酒的、大聲吆喝的。

司辰當即判斷出，蔡知道了自己的份，這是帶著打手來報復了。

呵呵！

一腳油門，司辰將車子飛速駛離原地。

那頭疾馳出去的吉普，三分鐘后，掉頭追了回來。

已經嗨了的蔡，緒非常不穩，暴跳如雷地指著開車的打手頭目，怒罵：

“你麻痹的，說了那臺掛著元孟縣車牌號的桑塔納，就是那個王八蛋的，你干啥不撞上去？”

“你麻痹！人家發現我們這車了，方向盤打得麻溜，躲過去了，你沒看到啊？”

“你放屁！老子明明看著是你打了方向盤，繞過去了！”

“閉上你的狗！嗑嗨了，出幻覺了是不是？安心給錢就，老子心里有譜！”

那頭目罵完，指揮后座的小弟，道：

“腰帶下來，把蔡胖子給老子綁在座椅上，臭也塞上！”

“老大，用啥塞？”

“你他媽不穿子的啊？臭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