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太從小生慣養,哪兒過這樣的苦楚?凌君昊在一旁,不能躲也不能還手,只能在地上,凄厲的嚎哭,在心里把汪琳娜撕了條。
汪琳娜畢竟心虛,踢打一會兒就不過氣,哀求的看向凌君昊。
他沒有欣賞人互相撕打,鬼哭神嚎的怪癖,反正這兩個心懷叵測的人已經結了仇,必然會無休無止的斗法,用不著他再出手教訓。
他抬了抬手,示意夠了,拿綢緞桌布仔細掩飾好白微微衫不整的,抱起往外走。
楊祺早已醒來,臉又痛又麻,滿腥味,聽了一耳朵汪琳娜和妻子的哭,恨極了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妻子在家揪著他吵架,他也不會躲到會所來找消遣,如果不是汪琳娜勾出他的-火,他不至于出包廂,也不會被路過門口的白微微迷得七葷八素。
他滿腹怨氣的東想西想,耳朵忽然被凌君昊的皮鞋過,他子驟然一僵,昏沉的腦子霎時間清醒了。
凌君昊在他旁邊停住了步子,究竟在打算什麼?剛開始揣測,下忽然傳來蝕骨的劇痛,他立刻失去了知覺。
滲了的布料,楊太太的聲幾乎震破了屋頂:“凌君昊!你這是想干什麼!”
“如果不是這個件,楊也不至于糊涂到見到個漂亮人就拖走。沒有就不會再犯糊涂,對他有好。”凌君昊收胳膊,把白微微往懷里摟了摟,淡然一笑,“今后楊太太也不必東奔西跑的到捉,他不守著你一個人都不行,你應該謝我,是不是?”
他不再理會人的哭喊和詛咒,抱著懷里的人,揚長而去,一離開那間金碧輝煌的包廂,他臉上云淡風輕的笑意倏地消失,眼眸之中仿佛有雷云翻涌,隨時會發出摧枯拉朽的滔天之怒。
司機早就等候在會所門外,見到他沉的臉和依舊昏迷的白微微,嚇了一跳,趕移開視線,拉開后座門,低聲問:“君,是回家還是去醫院?”
“醫院。”凌君昊上了車,把白微微放在自己膝頭,按了個按鈕,前后座之間的隔板升起,阻擋了司機的目。
他揭開裹在上的桌布,又除下被撕扯得不像樣的連,仔細端詳上的傷痕。
青青紫紫的痕跡突兀的浮在雪白的皮上,看上去目驚心。
他手一一過,確認是否傷到筋骨,剛檢查到肋下的淤青,忽的了,頭逸出一聲輕微的。
凌君昊抬眼看向的臉,秀麗的眉蹙起,方才蒼白的臉頰已經被霞似的紅暈覆蓋,長長的睫抖著,像是在忍耐什麼。
酒氣上頭了?他回想起那瓶摻了高濃度伏特加的香檳,口氣翻涌,看見這模樣,想推下去,又莫名的不忍心。
汪琳娜顯然不懷好意,敬的酒,這人也有膽子喝?
面子上過不去?他的人,用得著顧忌別人的面子?
正惱怒,忽然睜開眼,迷迷蒙蒙的盯著他看了看,手抓住他的襟一通扯,的拼命的往他懷里,嫣紅的直接咬在了他脖子上,含含糊糊的說:“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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