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昊角翹了翹，挲著手里的銀質古董打火機，說：“但我不可能和你真正訂婚，按照的德，三天必然會來探我的口風，事自然會澄清。別人不是傻子，隨便琢磨就知道這是一場炒作，曾經的行業巨頭居然耍起這種不流的把戲，你說，慕氏的價走勢會怎樣？兩三天時間，合作伙伴的續約合同也不可能簽好，反悔是必然的。你得不到投資，還傷了名聲，你自己說，炒作莫須有的訂婚是妙計，還是餿主意？”

從窗外照進來，投在金屬上，反直直落進慕宛若眼里，刺得瞳仁一陣一陣的發疼，在眼眶里轉了半天的淚珠終于落了下來：“君昊哥哥，能不能……能不能先說我們在往？等慕氏的危機過了，再宣稱分手……”

“咔噠”一聲脆響，打火機吐出淡藍的火苗，凌君昊燃起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彌散開來，擋住他眼里的譏誚：“危機過了就分手？一宣稱分手，慕氏的價立刻跳水，銀行也會瞬間變臉，你信不信？宛若，你真為了慕氏著想，那就好好完學業，認真在公司實習，向前輩汲取經驗，早點取代你父親的位置。”

慕宛若聲道：“我知道，我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但是，我現在學業尚未完，要獨當一面，還需要多年？君昊哥哥，你就不能幫幫我嗎？你以前說過，會盡你全力對我好的……”

“盡力不代表要把我自己賠進去。”凌君昊腦海里浮現出替自己擋了失控的汽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神和了下來，“宛若，以后需要我幫忙，我希你直接開口，而不是自作聰明的打歪主意。我會注資慕氏，明天的酒會，我會作為你重要的朋友出席，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派職業經理人幫著整頓慕氏。這樣的表態，我想，應該足夠穩住你們的價和投資人。”

慕宛若心里酸得難，臉上卻出欣喜的笑容：“謝謝君昊哥哥，你真是慕氏的大恩人。”

“放心了？”凌君昊道，“打電話讓記者撤下不實報道吧。”

慕宛若用力點頭：“我這就打電話。”

收住眼淚，撥了相記者的號碼，說完之后，再次向他致歉，又為慕氏的危機解除歡欣鼓舞了會兒，這才和他道別，含笑離開他的辦公室。

門在后關上，手指驟然用力，馬仕鉑金包被攥得扭曲變形。

*

白微微吃過晚飯，導演打來電話，告訴編劇正在修改劇本，增加恬貴嬪戲份的事。兩人講了很久戲，又重新制定拍攝日程，一陣忙碌后，力倦神疲，沒向凌君昊求證訂婚傳言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起床吃早餐時，管家把平板電腦拿來，給看最新的消息。

訂婚傳言被凌君昊和慕宛若雙雙否認。

“君和慕小姐這段時間走得近，一是因為世舊，而是因為兩家公司在商談合作。白小姐，現在放心了嗎？”管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