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亮嚇得都沒有脈了,暗想這是從哪來的高人呢,怎麽這麽厲害。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哀求道:“英雄,英雄,我給錢,多錢都行,您饒了我這一命吧。”
劉子義把他踩在腳下,對地上躺著的沈虎和司機道:“你們趕滾,本大爺今天求財,目標就是錢世亮。”
沈虎掙紮著爬了起來,扶起那名司機,還想說什麽,但一看劉子義,把話又憋回去了,轉走了。
他們走了,柳坤過王力道:“你回去後,怎麽說,會不會?”
“會,會啊,您放心。”
“我說,你小子回頭報,能不能將我們幾個人都供出去。”
“不能。大哥,您放心,我絕對什麽都不說。”
柳坤抬手就是一個:“沒用的東西,我怎麽告訴你的。你得說,但是,你要這麽說。”
他又小聲叮囑了王力一番。王力頻頻點頭:“是,我明白了,您放心,放心啊。”
“滾!”柳坤一聲斷喝,王力連滾帶爬地跑了。
這就是君庭他們商量好的,將錢世亮這小子誆騙出來,假扮劫匪,神不知鬼不覺宰了。然後,回去後放出周長白家庫房關著的錢世亮親信,也是這套詞兒,將他們帶出太白山,遠遠地再放走。回頭,讓周長白主去報案,說自己人脅迫,有一夥子要害錢世亮。君庭他們離開太白山後,再在別的地方故意留下蹤跡。此舉能夠將周長白的嫌疑降到最低。
再說劉子義和柳坤,押著錢世亮來到了小樹林邊。錢世亮這陣都嚎上了,連連求饒:“放了我吧,英雄,我有都是錢,你們說個數,求求你們了。”
君庭這時從樹後轉了出來,厲聲道:“錢世亮,你還認識我不?”
錢世亮眼睛,借月一看,當時嚇得一個高蹦了起來:“你,你是韓···韓···”
“沒錯,我就是韓君庭。錢世亮,想當年,你把我推大海,害我命。今天,我是向你索命來了。”
錢世亮開始以為,是君庭的鬼魂呢。但是,這小子腦子轉得快,一看君庭邊的劉子義、柳坤、陳元化、周長白等人,知道君庭還沒死,是人。他跪倒在地,磕頭如叨米一般:“韓兄弟,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他一邊說著,一邊自己的。
君庭長歎一聲:“錢世亮,你還真說對了,你就不是個人。咱不說你害我的事,就說這次,你居然又去找周大哥一家的麻煩,把人往絕路裏,你說,你該不該死。”
“我錯了,我真錯了。韓兄弟,周、周大哥,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念在我家中有老父老母在堂,就放了我這一次。”錢世亮現在知道,沒什麽可辯解了,就剩下求饒了。
劉子義道:“君庭,別跟他廢話了,讓我結果他的命,往山裏一扔,一了百了。”
君庭到如今,還有些不忍。如果說錢世亮要是一直氣,那殺了他,沒什麽說的。一個大活人,痛哭流涕地求,還真下不去手。
劉子義從懷裏掏出匕首,左手把錢世亮提起來,惡狠狠地道:“小子,你惡貫滿盈,在這吧。”
他舉起匕首,剛要奔錢世亮的脖子揮去,就聽不遠傳來一聲大喝:“刀下留人,別手。”
劉子義一愣,匕首就沒落下,甩臉觀瞧。就見月下,一道黑影奇快如飛,就向著這邊跑來。柳坤子一縱,就擋在了眾人前。
這道黑影幾個起落,就到了近前,呼呼直:“幾位,別手,放了犬子吧,我們給錢。”
錢世亮一看,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親錢文昭。這小子拚命嚎:“爹,救我,救我啊。”
錢文昭哼了一聲,沒搭理他,又對柳坤道:“英雄,小兒無禮,得罪了幾位。你們也是為了求財。這樣,你們說出個數兒,我肯定給,隻求留下小兒一命。”
君庭歎了口氣,這場合,不能不見了。他向前走了幾步,一躬到地:“錢大叔,一向可好,侄兒韓君庭給您見禮了。”
錢文昭剛才看兒子,也沒注意其他人。聽君庭一說話,他心就是一,走兩步仔細觀瞧,頓時大驚:“你···你是君庭啊?”
“不錯,錢大叔,我正是韓君庭。一晃幾年不見,您好吧。”
錢文昭一把就將君庭的手抓住:“孩子啊,真是你,你沒死啊。哎呀,我不是做夢吧。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老頭一邊說著,還掉起了眼淚。喵喵尒説
錢文昭怎麽來得這麽快?原來,錢世亮晚飯後帶著幾個人坐車出去,老頭就注意了。他就問錢世亮的手下,這是幹什麽去。開始的時候,底下人不說。但是,老頭那是練武之人,如烈火,一拍桌子一瞪眼,底下人說實話了,錢爺是去找孟麗了。
錢文昭一聽,當時氣得胡子。好小子,你是賊心不死啊。回家這段時間,聚攏了不人,說是做正當生意,沒想到還惦記著使壞啊。不行,不能讓兒子胡搞。
就這樣,老頭調來家裏的大貨車,在後就追兒子。走山路,小汽車跑不起來,沒有貨車快,所以,老頭雖然是後出發的,但距離也越來越近。
正走著呢,突然間見前方道路上有人。老頭下車後一看,是王力等人,但沒見到錢世亮。王力告訴他,錢世亮被給劫下了,就在前麵那片樹林,並且,車都扣下了。
錢文昭關心兒子,揣一把短刀,抄近路就奔樹林跑。這才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趕上劉子義要宰錢世亮。
單說錢文昭,一看是君庭,頓時明白了,這是人家回來報仇了。他了眼角的淚水,道:“君庭啊,你不知道。當年,我這逆子把你推進海裏,回來後,還跟我撒謊呢,說給你安全送到了東川河楊家堡。後來,是跟著他去的人喝多了,向別人說起了那件事,這才輾轉傳到了我耳朵裏。我好恨啊,當時就要打死這小子,給你報仇雪恨。唉,都怪他娘,拚死命攔著,才讓這小子跑了。一晃五年,這小子前陣子才回來。也怪我,年歲大了,下不去手了,才放過他。今天,你回來了,太好了。這小子,就給你了。你一刀給他宰了,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罪有應得啊。”
老頭這麽說,君庭還怎麽能殺錢世亮。沒有當著爹,宰人家兒子的道理。君庭道:“錢大叔,當年的事都過去了,我本來不想找世亮兄報仇。可是,可是他······”
君庭說不下去了。周長白這時候走了過來,道:“你是錢世亮的爹吧,我周長白。你兒子太不是東西了。他派了一群人,要著我家破人亡,霸占我媳婦孟麗。韓兄弟是為我打抱不平,哼。”
錢文昭讓周長白說的麵紅耳赤,臉都沒地方擱了。他道:“君庭,這位周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教子無方,給你們造這麽大的麻煩。逆子,你就是個禍害,我他媽宰了你。”
老頭說著,從後出短刀,奔著錢世亮就來了。君庭聽出不對勁,急忙道:“子義叔,攔住他。”
劉子義本來不願,心說讓老頭一刀把錢世亮殺了得了,還省得自己麻煩。但是,君庭的話,他不能不聽。再說,他那麽大個英雄,也不能眼瞅著人家爹宰兒子。所以,他把錢世亮往地下一扔,擋在錢文昭前:“老英雄,您消消火。”
錢文昭此時氣得都喪失理智,用手一拉劉子義,想給他弄一邊去。劉子義不閃不避,反而用手一抓他胳膊。老頭也是一衝勁,單臂較力,要掙開。可是,他就覺站在前的人像一座大山,紋不,反而把自己的胳膊掙得生疼。行家手,就知有沒有。老頭是練家子,一下就知道,對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太多了。
君庭在陳元化的攙扶下,來到錢文昭邊,道:“錢大叔,使不得啊。世亮兄再不對,也沒有您宰了他的道理。唉,往後,您嚴加管教,讓他別再犯錯,也就是了。”
聽君庭一席話,錢文昭眼淚又流了下來,“撲通”癱坐在地上:“我錢家究竟是造了什麽孽,生下這麽個逆子。君庭啊,我是真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周兄弟啊。唉,錢世亮,你給我過來。”
錢世亮這陣嚇得都不會,聽他爹召喚,才慢慢挪了過來:“爹,您消消氣。”
錢文昭道:“你一走好幾年,在外還發了財。我以為,你能洗心革麵了。沒想到,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人神共憤,不能原諒。兒啊,你要是錢家的子孫,就自行了斷吧。人死了,方才能洗去一的罪孽。”
錢世亮一聽,趴地上就磕頭:“爹,您饒了我吧,我真錯了。我不想死,咱家就我一個兒子,我死了,老錢家就絕了,爹,求您了,求您了。”
君庭又來勸:“是啊,錢大叔,您就別跟他計較了,消消火氣。”、
劉子義在旁一看,心裏憋悶。君庭這孩子,太善良了,到頭來還得勸人家,保錢世亮一條小命。
錢文昭坐在地上,哭了半天,站了起來,對君庭道:“君庭啊,你是個好孩子,宅心仁厚。我老錢家,對不起你。我不為他,我替老錢家的列祖列宗,謝謝你了。”說著,老頭雙膝跪倒,給君庭就磕頭。
君庭雖看不見,但聽聲音不對勁,急忙去攙扶:“錢大叔,您這是幹什麽,可不是折煞我了嗎。您起來,起來啊。”
錢文昭堅持著磕了三個響頭,才站起來。他來到兒子麵前,道:“去,向你兄弟,和這位周兄弟賠罪。”
錢世亮這陣是真聽話,趴在君庭麵前就是磕頭:“謝謝君庭兄弟,謝謝君庭兄弟。”他又給周長白也磕了三個頭。
錢文昭點點頭:“雖然君庭饒了你一命,但你罪大惡極,得讓你到懲罰。”
老頭說著,出手如電,用刀在錢世亮的雙手、雙腳上一抹。就聽錢世亮幾聲哀嚎,在地上打起了滾。劉子義看得明白,原來,錢文昭是挑斷了兒子手筋、腳筋。
錢文昭道:“往後,我就當養條狗了,給你口飯吃,讓你活命。過兩年,我再給你說個媳婦,不管是殘疾的也好,癡傻的也好,能給老錢家傳宗接代就行。”
劉子義等人一看,錢世亮這輩子算是完了。行了,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錢文昭此時衝著遠高喊:“你們過來。”
從遠跑來幾個人,正是王力、沈虎和那個司機。錢文昭道:“你們把錢世亮抬回家,然後讓我那輛大貨車開過來。”
王力等人一看這形,不敢說話,抬起錢世亮上了吉普車,走了。錢文昭道:“君庭啊,既然來了,怎麽也得到家。走,咱們坐我的車,回縣城。”
君庭怎麽好意思再去錢文昭家呢,急忙擺手:“錢大叔,多謝您的意。我此次回來,是來找我的義兄衛澤。眼下,人還沒找到,就不叨擾了。”
錢文昭道:“哦,我想起來了。想當年,我就派人找過,但是沒找到。君庭啊,我估計,你這個義兄沒死。當年,我徒弟劉奎下到深裏了,沒發現。你們幾個,人單勢孤,怎麽找啊。去我那,我多派人手幫你們找。”
君庭還要推辭,錢文昭急了:“怎麽,還生你大叔的氣呢。君庭,你要不跟我去,我一頭撞死在樹上。”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君庭沒辦法拒絕了。他跟劉子義等人商量,劉子義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去吧,人多力量大。”
周長白不能去,家裏庫房還關著五個人。劉子義派柳坤跟他回去,把這五個人帶回來。錢文昭對周長白道:“周兄弟,我錢家對不起你。你放心,日後我肯定會有補償。”
“我不要補償,隻要能安生過日子,就行了。”周長白跟著柳坤回去了。
日後,錢文昭真補償周長白了,將自己的生意,大部分都給了他。周長白一下子了遠近聞名的大商人,全縣首富。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單說君庭等人,坐上大貨車,跟著錢文昭回到了縣城家中。此時,天放亮,錢文昭的老伴接了出來。老太太已經從王力等人口中,知道了事經過。雖然心疼兒子,但也知道,兒子此一番能撿回一條,已經不容易了。這老太太也不一般,寵溺兒子不假,但是明事理,對君庭等人十分親熱。
坐到客廳當中,錢文昭就問君庭:“孩兒,這幾位英雄,你得給我介紹介紹。”
君庭道:“是,錢大叔。我子義叔,名劉子義,家住四平鎮,武功高強,是昔年關外第一高手耿三爺的高足。”
一聽耿三的大名,錢文昭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幾眼劉子義:“怪不得功夫這麽高強,原來是三爺的門下。我這是見到了高人了,失敬失敬。”
劉子義站起來一抱拳:“老英雄客氣了。我不學無,辱沒了師門,實在慚愧。”
“哎,子義兄弟太謙虛了。既然君庭你一聲叔,咱就是兄弟。這回你來了,我可得向你多請教請教。”
君庭又介紹了陳元化和不在場的柳坤,錢文昭都客氣了幾句。
這老頭辦事嘎脆,當時就把自己手下的夥計,連同錢世亮新收羅的人都來了,告訴他們,啥也別幹,就去找衛澤。找可不白找,按天拿工資,還給報銷車馬費。一旦找到,重重有賞。
三四十人,都下去了。君庭等人,就在錢家等消息,每日裏跟著錢文昭喝酒談心。
一晃10天了,這些人回來都說,沒有線索。君庭知道,希很渺茫了。他向錢文昭告辭,離開了這座小縣城,這才要重回楊家堡。
。您提供大神茶語範厚的韓瞎子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