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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瞎子傳奇》 第六百一十四章 父女重逢

被困沙漠五載,君庭終於龍歸大海,獲得了自由。這一切,他覺得好像是做了一場大夢。自己轉眼間30多歲了,還娶上了媳婦,現在要回去見嶽父。不過,一想到許雲燕的父親許孟生,君庭心裏就有點發堵。

他忘不了當年許孟生為了一己私利,見死不救,害了李貴林和秦誌國的命。如今,一心想要置於死地而後快的仇人,卻變了自己的親人。自己看在妻子許雲燕的麵上,怎麽也不能手報仇了。可是,又如何對得起自己的大恩人李貴林和秦誌國呢?

君庭心裏很,所以這一路上也沒什麽神。許雲燕以為他是擔心無法麵對楊三紅,就在旁好言寬。君庭心裏真正所想,又無法向妻子言明,怕跟著為難,所以也隻能搖頭苦笑。

好在有這個陳元化,為人明無比,看出君庭夫妻都有心結,所以科打諢,活躍氣氛。別說,這一路君庭夫妻和他的還真不錯。

外麵世界真變了。君庭就發現,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好了,家家都能吃上了飯。並且,各地盤查也不那麽嚴了,住店、吃飯,方便了許多了。

他們乘坐的是一輛大馬車,由高明派出的四個人一路保護、照顧,沒遇到什麽波折,這一日,就到了許雲燕的家鄉。一別五年,許雲燕看著家鄉的一草一木,都覺得陌生了。這座小縣城,變化也很大。

許雲燕指點著方向,帶著一行人直奔家中。可是,到地方一看,傻了。昔日兩層的院子,沒了,變了數間平房。抓住一個人,就問:“大哥,我問下,這兒以前不是許宅嗎,怎麽沒了呢?”

這人30多歲,上下打量了兩眼許雲燕,覺得麵生:“啊,是,以前是大老板許孟生的家。不過,前兩年,許老板把房子、地皮都捐了,縣裏蓋了民房,用於安置煤礦上的外地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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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燕知道,縣裏有多家煤礦,外地工人很多。可是,不明白的是,以父親的心,怎麽會平白無故的捐出自家的產業。

“大哥,我問下,許老板搬到哪去了?”

“他啊,現在就住在原先的煤礦。哎呀,如今,他也不是老板了,就是個工頭。”

這人說完,拎著個瓶子就走了,看樣子著急去打酒。許雲燕滿腹疑慮,這是怎麽了?

君庭道:“雲燕,咱們還是趕去煤礦吧,見到你父親,一切就清楚了。”

許雲燕點點頭,上了馬車,指點方向,去城外的煤礦。本來,陳元化見君庭夫妻到家了,就想走。但是,君庭挽留,讓他務必留下做客。陳元化覺得跟君庭也沒夠,就答應了。

他們一行人出了城,到了煤礦時,天就黑了。許雲燕一看,好嘛,這煤礦規模比以前可大多了,整座山都占了。

他們到了大門前,被人攔住了。許雲燕就說,要找許孟生。那人道:“哦,找許頭啊,等著啊,我給你去一聲。”

不多時,從裏麵出來一個人。許雲燕眼睛,一看,眼淚當時就掉了下來。沒錯,這就是父親許孟生。不過,許孟生可變樣了。原來的他,大高個,頭發向後梳著,很有氣派。現在,腰也彎了,臉上漆黑漆黑的,鬢角頭發都白了,哪有一點大老板的樣子。

“老四啊,誰找我啊?”許孟生一邊著手,一邊問。

“看到沒,就門口站著的那些人。”

許雲燕幾步就跑了過來,一把就將徐雲生的手抓住了:“爹,兒回來了。”

許孟生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眼前的人,頓時嚎啕大哭:“閨啊,是你,真是你回來了。”

爺倆個癱坐地上,抱頭痛哭。旁邊的人一見這場景,心裏也跟著發酸。君庭向前走了兩步,這當口也不上話,隻能陪著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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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罷多時,許孟生止住了悲聲:“閨,你一走五年,都去哪了。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雲燕了把眼淚,哽咽著道:“爹,一言難盡啊。來,我先給你介紹。”站了起來,拉住君庭的手來到父親麵前:“這是我的丈夫,您的婿,韓君庭。”

許孟生一愣,看了君庭半天,恍然大悟:“你不是當初在煤礦裏的那個瞎子嗎。哦,我算明白了,是你拐走了我的閨。小子,我跟你拚了。”

他上來就要打君庭。許雲燕急忙在旁邊阻攔:“爹,不是那麽回事,您冷靜下。”

旁邊站著的陳元化和高明的那四個手下,能看著君庭挨打嗎,都橫在君庭的前,跟著勸。許雲燕又道:“爹,咱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把詳細經過告訴您,好不好?”

許孟生火氣,道:“走吧,去我那屋。”

他領著許雲燕、君庭等人,往裏走,不多時,到了一間小屋。屋裏就是一鋪大炕,地上有桌子、椅子,再無其他家當了,很簡陋。

許雲燕請許孟生坐在了正中,又招呼其他人都坐下,道:“爹,說起這事兒,話可就長了。那一日,我來到煤礦,找君庭哥玩,誰料想,我們遇到了一個人,邱中······”

許雲燕簡要地就把自己和君庭如何被邱中俘虜,輾轉到了艾爾肯城的經曆,講述了一遍。陳元化在旁也道:“許大叔,雲燕弟妹說的一點不差,我們都是從艾爾肯城出來的。”其實,他的歲數跟許孟生差不多,但是,從君庭那邊論,也隻能一聲叔了。

許孟生就跟聽神話故事似的,老半天才明白過來。他看了看許雲燕,又看了看君庭,長歎一聲:“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閨啊,你這回可不能走了。爹歲數大了,可再也不了這份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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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庭這才重新見禮:“嶽父大人,小婿給您磕頭了。”

許孟生苦笑了一聲,扶起君庭,道:“沒想到,咱們居然了翁婿。你能替我好好照顧雲燕,我很高興。起來吧,往後就是一家人,別客氣。”

這下皆大歡喜了,高明的四個手下就要告辭離開。許雲燕一再挽留,讓他們吃了飯,住一夜。但是,這四人完了使命,歸心似箭,另外,屋子狹小,也沒地方呆,執意要走。不過,他們臨走前,給君庭留了一個木頭盒子,說是高明代他們的,請君庭務必收下。

送走了他們,君庭讓許雲燕打開盒子。許雲燕一看,當時就是一聲驚呼,高明給的禮,太重了。

裏麵是什麽啊?一,擺放整齊的金條,數了下,正好20。無論什麽年代,這東西都是最值錢的。20金條,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君庭對許孟生道:“嶽父大人,這些金條,就當是小婿給您見麵禮了。我和雲燕親時,正是危難之際,也沒有下聘禮。雲燕是千金小姐,我知道,多錢都不夠。但是,也請您別嫌,收下吧。”

君庭知道,許孟生一直對自己心存芥。他這麽做,這麽說,是讓許雲燕心裏高興。換言之,是看在妻子麵上。

許孟生一擺手,道:“君庭啊,別跟我提錢。我曾經為了錢,什麽事都幹過,也確實很有錢。到頭來怎麽樣,嗨,我要繼續守著那些錢啊,早就沒命了。我活了半輩子,才明白,什麽都是假的。這以後啊,能守著閨婿過安生日子,比什麽都重要。行了,你們先坐,我去安排吃的。你們趕了一天的路,都了吧。”

許孟生說完就出去了。許雲燕忙著給父親規整屋子,收拾收拾。君庭和陳元化坐一起聊天,向其介紹了當年的一些事。但是,君庭可沒說跟許孟生的芥。這是他心底的,不能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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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許孟生回來了。不單單是他,後還跟著兩個人,手裏都拎著東西。許雲燕一看,認識,以前煤礦的管事孫龍,還有劉先生。

這兩人跟君庭可是老人了,自然,見麵後免不得一陣寒暄。許孟生將桌案擺過來,孫龍又去找了幾把凳子,幾個人團團圍坐。

龍就道:“今兒是個好日子啊,雲燕、君庭回來了,咱們可得一醉方休。劉先生泡的藥酒,一壇子都拿來了,管夠。哎呀,還是雲燕夫妻有麵子啊。往常,我管他要,他最多給二兩。”

眾人哈哈大笑,劉先生道:“那是啊,你啊,也就是借雲燕兩口子的了。不過,咱們有吃,還多虧了孫管事。他有門路,能買來豬頭、醬豬蹄,我也借了,改改饞。”

酒都用瓷碗倒上了,一桌人都等著許孟生說話。許孟生端起酒碗,啪嗒啪嗒,眼淚又掉了下來:“我這輩子啊,頂屬今天心裏最亮堂。雲燕回來了,還帶著婿,又請來了這位陳先生。啥也不說了,咱先幹一個。”

大家都舉起了酒碗,喝了一大口。孫龍忙著給大家夾菜,勸著許孟生:“老板,高興的日子,您應該笑啊,怎麽又掉眼淚了。”

“對,對,不應該哭。兄弟,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我老板。我比你大,你我一聲哥,就行了。”

“那怎麽行呢。我永遠是您的手下,這是什麽時候都改不了的。”看得出,孫龍真是個忠義之人啊。

許雲燕這時候才騰出功夫詢問:“爹,究竟是怎麽回事,您怎麽落得如此地步了?”

許孟生又喝了口酒,道:“唉,時代變了。爹的煤礦,之前不僅僅是在縣裏,就是放眼全省,那也是能數得著的。可是,爹這輩子壞事幹太多了,讓上麵注意了。83年,上麵嚴厲打擊違法犯罪活,我自然跑不了。還好有劉先生,提前給我出主意,讓我將縣裏的房產、煤礦都捐了出去,又把家財主,就這樣,才免遭分。我幹了一輩子煤礦生意了,有經驗,在這煤礦裏尋個營生,當了工頭。孫兄弟和劉先生,也都留下了,跟著我幹。現在也好,雖然累點,但心裏踏實。我活了這麽多年,才算活明白。什麽功名利祿,都是過眼雲煙。我能有今天,已經是幸運了。”

滿桌人都唏噓不已。孫龍道:“是啊。雲燕,你現在回來了,好好陪陪你爹吧。你走這五年,你爹至老了10歲,整天裏掉眼淚。唉,不容易啊。”

君庭聽許孟生這番慨,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其實,他對李貴林、秦誌國的死,始終還是沒有放下。但是,許孟生已經遭到了報應,聊以自吧。

這酒越喝越多。許孟生就問:“君庭啊,你家是東北的,怎麽來到了南的啊?”他對君庭的過往,一點都不了解。

君庭就把自己的從小到大的經曆,向眾人講述了一遍。不過,當君庭說到他曾經到過草原的阿拉塔裏時,劉先生當時就是一皺眉。

“君庭,你曾經在阿拉塔裏呆過。當地有個人,很有名氣,伊勒德,認識不?”劉先生問道。

君庭點點頭:“何止認識啊,我當年還在他家呆過。不過,我當時是為了刺殺他。”

劉先生顯然對這段往事很興趣,追問君庭來龍去脈。君庭也沒在意,就把自己如何洪奎指派,跟著葉喬、法顯去到的阿拉塔裏,又如何當街擺攤,吸引伊勒德的注意,功打部,如何在小年夜贏得伊勒德的信任,後來又怎麽到的西北等等經曆,詳細講述了一遍。

君庭說的這些,許孟生等人聽起來,都十分驚詫。他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婿不簡單啊,有能耐。

轉眼間,一壇子酒喝沒了。劉先生站起來,道:“喝的不盡興,我那還有好酒,再取一壇子來。”

龍哈哈大笑:“你這人就是偏心眼。去吧,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私藏。”

劉先生出去了。許雲燕道:“爹,孫叔,你們都喝不了,君庭都有點晃了,咱們就喝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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