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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瞎子傳奇》 第六百零七章 控訴(上)

馮誌一開口,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這小子雖然也花甲之年了,但聲音洪亮,嗡嗡帶著回音兒。尤其是人逢喜事神爽,聲調更是拔高了許多。

“馮管事,您這回這麽做,都是為了俺們全城的老百姓,功德無量,自然都是對的了。”底下有人大聲嚷嚷著。君庭嗤之以鼻,明顯就是馮誌事先安排好的人,這也太假了。

馮誌哈哈一樂:“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麽想,我也就心安了。諸位,艾爾肯城到如今,已經建城20年許了。我呢,到這也19年了。有時候想想,人生匆匆而過,能有幾個19年啊。尤其是想到當年跟我一起來的老兄弟們,一個個都沒了,我這心啊,就說不出的難。”也不知是真的世,還是惺惺作態,馮誌竟突然哽咽了,流下了兩行濁淚。㊣ωWW.メ伍2⓪メS.С○м҈

站在他邊的鄔聲遠朗聲道:“馮管事,你也別過分傷心了,說正事要。”

馮誌這才眼角;“對,對,看我,險些誤了正事。諸位,今天把大家召集來,就是給大家一個說話的機會,說一說城主。統治艾爾肯城20年,不得民心,犯下累累罪行。大家可以隨便的控訴,不要怕。看到沒,如今已經是階下囚了,大家不用再攝於威了。”

“哇——”底下人開鍋了,紛紛議論。正在這時,有一人走了上去,道:“大家肅靜,我來拋磚引玉,先說一說吧。”

大家一看,此人40多歲,中等材,黃麵無須,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有認識的,此人名徐勝,正是艾爾肯城最大的飯館——徐家館的老板。

徐勝先向馮誌和鄔聲遠見了禮,然後衝著臺下一抱拳:“各位,我是徐勝,好像這座城裏,不認識我的人,還不多吧。我呢,首先要謝馮管事和鄔管事,是他們,給了我這樣一個說話的機會。唉,實不相瞞啊各位,我被城主迫的,已經要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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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艾爾肯城10多年了,開始的時候,也在作坊裏生產瓷。後來,我賺了點錢,心思就活了。我家往上數三代都是開飯館的,我自學的也是這手藝,所以就還想重舊業。幸虧啊,有諸位兄弟的幫襯,我的徐家館開張了。我不藏私,有什麽說什麽。開始那兩年,我是真賺到錢了。沒想到,我這飯館一火,就被城主惦記上了。不但提高了我的稅,還增加了房租,甚至、菜等原材料,也漲價。給大家舉個例子,你們買羊,一整隻也就40多塊錢。而我呢,一整隻卻要100。並且,不買還不行,不然飯館子就不用開了。大家總說我黑心,老漲價。可是,你們知道嗎,我也不容易啊。”徐勝還能說,聲並茂的。

底下人有的頻頻點頭,怪不得徐勝隔三差五就向上漲一回價,再不就是菜裏給的越來越,原來如此啊。徐勝接著道:“有人可能說了,既然幹了也不掙錢了,不幹不行嘛。各位,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向城主表達了這個想法。你們知道嗎,城主把我關起來,讓人打了我一天一夜啊,好懸沒把命丟下。城主告訴我,給大家在作坊裏發錢,我呢,要負責把這部分錢給賺回來。敢不聽,就讓我一家子都死。”

“對,沒錯,也是這麽跟我說的。”又走上來一人,大家一看,認識,是城裏米麵鋪老板魏碩。就見此人小個子,痩的一陣風都能吹走,兩撇小胡子向上翹著,十分稽。魏碩站到廣場中間,也是先施禮,然後才道:“各位啊,我的遭遇跟徐老板一模一樣啊。我的這個米麵鋪,其實就是給城主開的,賺到錢十之八九都上了。曾經,我也想不幹了,但城主說了,我若不幹了,就把我全家人都剁碎了,喂了駱駝。唉,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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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徐勝說完了,大家還有點將信將疑。魏碩又跳出來證實,大家就又信了幾分。也有人腦子清楚,就問魏碩和徐勝:“二位,你們說的這些,有點問題啊。城主那是什麽人,全城人家最大。要想要你們的飯館、米麵鋪,一句話的事,還用得著這麽費勁嗎。”

“對,對啊。”底下人一聽,有道理啊。城主真要貪財,本不用什麽加稅、加原料價,說一聲就行了,誰敢不給。

徐勝道:“這點事,你們怎麽想不明白呢。一直以來,城主標榜就是打造一個什麽有之城。不止一次說過,城裏每個人都要自食其力,不會過多幹預。並且,當初大家做生意,也是鼓勵的。現在,想往回收,說不過去啊。”

馮誌一揮手,製止住了徐勝,道:“這個事,有些人可能沒聽明白,我呢,是艾爾肯城的元老了,我說一說吧。這座剛建的那段時間,沒有這麽多人,實力單薄。城主為了發展壯大,就鼓勵手底下人,能幹什麽就幹什麽,全力支持。就這樣,艾爾肯城在大家齊心協力之下,才有了如今。可是,城主現在變了。不滿錢讓旁人賺去,所以才想法設法地從大家手裏往外扣錢。”

一直沒開口的鄔聲遠道:“這種行為,應該卸磨殺驢。隻不過,城主高明,這個驢是用慢刀子,一點一點割。而大家呢,又說不出殘忍。高,實在是高。”

接著,又有兩家店鋪的老板上臺控訴,說辭和徐勝、魏碩的差不多。馮誌道:“好了,這方麵先不說了,其他人呢,還沒有別的說的。”

話音未落,一名子站了出來,道:“我來說。”大家甩臉一看,這人年近50了,著簡樸。大家都覺得麵生,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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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我姓孫,大家都我孫姐。我呢,是城主家廚房做飯的,一晃也幹了10多年了。”

哦,怪不得不認識這人呢,原來一直都在城主家廚房。馮誌問道:“孫姐,你有什麽要說的,盡管講來。別怕,這裏有這麽多人給你做主。”

孫姐衝著馮誌行了個禮,然後才道:“說實話,城主的一些生活習慣,我是實在看不上,也來叨咕兩句。城主這人,格喜怒無常,吃東西沒有規律,讓人不了。有時候,一天要吃六頓飯。這也行,可吃的東西也太任了。半夜時候,非得要吃餃子,還必須十分鍾吃到。大家想想,剁餡兒、和麵,都費時間,十分鍾怎麽能好。還有時要吃烤羊,得,更費事了。我們做不出,沒了挨打挨罵。後來,大家學聰明了,每天晚上常吃的那幾樣東西都預備上,吃哪個熱哪個,這才能差。不過,有時候半夜不想吃東西,那預備的東西就浪費了。不瞞大家說,每一年,這上麵就不花錢啊。”

底下人一琢磨,城主的日子過得竟如此奢靡。再想想自己,天天吃都保障不了,都有些氣憤。孫姐又道:“你們知道,城主為什麽40多歲的人了,長得跟20多的小姑娘似的,那麽風萬種,嫵人嗎?”

大家都愣住了,孫姐突然問這個是什麽意思。有的人還真琢磨了,是啊,城主那模樣、段,簡直跟天下凡似的。

“我跟你們說了吧,城主常年喝珍珠呢,我就專門負責給城主做這個。那珍珠,每一個都有龍眼大小,晶瑩剔。磨後,我就混在藥粥中一起煮,然後給城主喝。你們知道嗎,城主盤剝來的錢,都花在這個上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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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誌道:“聽聽,聽聽,各位啊,咱們過的是什麽日子,城主又是什麽日子。這麽多年,沒有咱們拚死拚活地幹活,能過上這麽好的生活嗎?轉回頭,隻顧自己,不顧咱們,大家說,應該嗎?”

“不應該,不應該。”還真有人跟著起哄大喊。

君庭在不遠,將這一切都聽在耳中。他不搖頭,馮誌的心機夠深,他懂得如何能讓大家同仇敵愾,將城主擺在一個千夫所指的位置。其實,計策並不高明,但凡上去控訴的人,都是馮誌安排好的。可就是這些人說的容,能激起大家的同,起到效果。

這時,馮誌又道:“諸位,安靜,安靜下。艾爾肯城,雖然是城主一手創建,但能有今天的規模,都是大家的努力。憑什麽城主獨果,咱們其他人卻一味奉獻呢,這樣不公平,絕對不公平。”

馮誌這頭帶著人議論紛紛,城主就被綁在不遠的柱子上。依舊平靜,看不出惱怒,聽旁人的說辭,甚至有時角還上翹,出一輕蔑的笑容。馮誌看在眼裏,心中有氣,來到城主麵前,道:“我說城主啊,大家控訴你的這些,你可知罪嗎?”

城主看了看馮誌,道:“知道我現在怎麽想的嗎?”

“怎麽想的?你肯定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愧難當了。”

城主突然哈哈大笑,道:“我隻恨自己當初相信了你,而沒相信他,才有今日之禍。至於他是誰,你應該清楚。”

馮誌子微微一震,道:“城主,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誰是誰非,一眼就明了。你若現在認罪,還可以輕一些罰於你。”

加之罪,何患無辭。”城主幾乎是從牙裏崩出了這八個字。

馮誌轉過來,對底下人道:“大家看到沒,冥頑不靈。還有沒有人上來了?”

話音未落,從人群中走上來兩人,一名中年婦,另一名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這二人是哭著上來的,頓時就引起了一陣

“弟妹,大侄,你們來了。”馮誌率先上去打招呼。中年婦點點頭,止住了眼淚,道:“馮大哥,今天這場合,我怎麽也要來,為金發討回公道啊。”

中年婦清了清嗓子,對下麵人都道:“各位,我楊麗華,旁邊是我的閨洪曉蓮。提起我,大家不認識,提起亡夫,有的人可能會悉。他洪金發,是之前運輸隊的小頭目。”

別說,還真有知道洪金發的。幾年前,他與作坊的工頭周亮謀反叛艾爾肯城,被城主死了。

楊麗華道:“各位,我丈夫,是死在城主的刀下。他該不該死呢,應該!因為,他的確做出了對不起城主的事。所以,我不記恨城主。但是,我想今天來,跟掰扯一個道理。”

說著,楊麗華走到了城主麵前,飄飄一個萬福:“城主,我給您見禮了。”

城主看著楊麗華,又看了看洪曉蓮,搖了搖頭,道:“你們母今天是來向我索命啊。好吧,什麽也不用說了,我的命就在這裏,盡管拿去吧。”

楊麗華道:“城主,打打殺殺,那是男人的事,我一婦道人家,不會那個。您覺得,我這閨咋樣?”

城主道:“恩,這姑娘模樣、段、氣質,都可以說的是無可挑剔,夠個人。”

“是啊,城主,我閨的模樣雖然跟您比不了,但在這艾爾肯城,也算是不差了。今年18了,遲遲沒找婆家呢。因為什麽,您最清楚。我這麽好的一個閨,難道將來要嫁給一群有問題的人嗎?我想,天下每個父母,都不想。所以,我當家的洪金發,才會想著多攢錢,然後帶著我和閨逃出去。他想的是,不能讓閨一輩子都困在這座城裏,辜負了大好青春年華。城主,這麽想,有錯嘛?”

城主冷哼了一聲,道:“既然進了艾爾肯城,就得守這座城的規矩。我是城主,規矩由我定,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楊麗華道:“您知道,大家為什麽戴你、擁護你嗎?那是因為,你當初給了大家活路。亡夫洪金發就說過,他如果不為了孩子,一輩子都不會反叛您的。孩子,對了,就是孩子,這就是關鍵點。城主,眼下城裏年輕一代,自我閨以下,也有不了。上一輩犯了錯,能有個容之所就不錯了,所以,大家都心甘願跟著你。可下一代,他們不一樣啊。您如果再把他們錮起來,就說不通了。”

楊麗華雖然有些激,但總還算說的有條理,大家都聽清楚了。這下子,廣場四周可算是沸騰了,人們都紛紛附和:“對,洪大嫂說的對,沒錯。”

君庭知道,真正讓城主眾叛親離的,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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