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邊,霍說起艾爾肯城的舊聞,語氣平緩。君庭道:“那年輕人此番肯定是勸說了蘇爾泰。”
霍點點頭:“沒錯。此時,蘇爾泰已經別無選擇了。那年輕人將蘇爾泰帶到了城北地宮的口,也就是你們進來的那個地方。這口當時並沒有出來,如果沒有年輕人指示,其他人本發現不了。此時,蘇爾泰才真正相信年輕人的話。他將城裏的事做了代,讓2000八旗兵2日後投降,然後帶著手下的四名大將和100名親信,抬著僅剩的一些糧食和資,就進了地宮,並且又命親信將地宮封死,不留痕跡。2日後,那2000名八旗兵投降了。可惜,都被殺了,一個都沒剩。”
君庭不勝唏噓,戰爭的殘忍,即使沒經曆過的人,聽來都覺得心痛。
“這座地宮究竟是幹什麽用的,那個年輕人又是什麽來曆,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可惜啊,當事人都已不在了,答案也就無從得知了。”
霍沉默了半響,道:“這件事,我知道。”
“哦?”君庭十分納悶,“前輩您竟然知道?”
霍道:“南庭城在漢朝時,就是沙漠中的重鎮。這座地宮,其實是一座墳墓,埋葬的是一位漢朝將軍。至於是誰,年代太久,無從得知了。那年輕人領著蘇爾泰等人下來後,將原有墓葬進行了改造,也就是現在呈現在你們麵前的樣子。一切就緒後,蘇爾泰就躺進最大的那間墓室,活葬了。他手下的四名大將,使長槍的梁德,是南庭城的守備,五品。另外三個是他的副將,使大刀的關定,使叉子的福海,滿族人,使短刀的徐林。他們對蘇爾泰和大清忠心耿耿,自願陪葬。葬完他們後,年輕人就得帶著100軍兵從暗河這條道出去了。唉,可惜啊,這100人,也都沒活。”
君庭一驚:“怎麽,年輕人殺了他們?”
霍點點頭:“這是蘇爾泰和年輕人早就定好的。為了怕走風聲,年輕人將這100人引沙漠中,遭遇狼群、風暴。最後,100人都死在了沙漠中。”
“好歹毒的計策!”
“是啊,的確很歹毒。自古大事者,無不是踩著累累白骨前行的。蘇爾泰作為統帥大軍的武將,殺伐果斷,自己的命都沒了,怎麽會憐惜其他人。此事就此塵封了下來,自然蘇爾泰和四名大將很快都死了。這世上,隻有年輕人一個人,知道這個。”
君庭微微一震,麵對著霍的方向,出複雜的神。霍道:“我知道,你肯定會懷疑,既然隻有那年輕人知道這個,我又從何得知。實不相瞞,那年輕人就是家父,茅山道傳人,霍雲玄。家父大約在20年前,自覺命不長久,就將這個告訴了我。”
君庭多聰明,一下子就想通了:“所以,前輩您才來到艾爾肯城,要阻止這場浩劫。”
霍道:“不錯。家父告訴我,他在地宮施法,60年後,也就是今年癸醜年,蘇爾泰和四名大將就將複活,擁有無限力量,足以改天換地,必定危害四方。家父告訴我,一定要提前阻止這場浩劫。所以,我才從家裏出發,用了足有三年的時間,找到這座城。我假造個份,混城中,想告訴城主一定要舍棄此城。因為我若阻止家父所施的道法,肯定整座城會付之一炬。可是,城主並不聽從,反而將我關了起來。沒辦法,我隻好逃了出來,進地宮中,暗中行事。可誰知,我努力了這麽多年,還是功虧一簣。”說到這,霍長歎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蕭索之意。
“前輩,按照您所說,蘇爾泰等人應該是今年才蘇醒。可是,我兩年多前進地宮,就已經和那四名武士手了。”
霍道:“唉,這都怪我一時失誤。我想方設法去破壞家父當年設置的法陣,可修為不夠,導致四武士提前蘇醒。我把他們封印在梁德的墓室,你們第二次去的時候,將他們驚醒了,所以才發生那場風波。我念在他們一片忠心,才出手相救。”
“前輩,我不明白,您既然已經製住了他們,怎麽又讓他們回到蘇爾泰邊呢?”
“時候到了,蘇爾泰醒了過來,梁德等就發瘋似的尋找他們舊日的主人。你別小看這四位,他們一好武藝,如今又有了法力,十分厲害。”
君庭道:“那些巨鼠又是怎麽回事?對了,門口的機關十分霸道,又是何人所設?”
霍哈哈笑道:“我看啊,你不把心頭所有的疑慮都問明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恩,這脾氣,像我年輕的時候。巨鼠,本是河道生長的一種古老的,靠吃地下的苔蘚植和水中的遊魚維生,所以,他們都會遊泳。本來,他們是不生活在這一片的。60年前,家父疏通出路時,才將他們引過來。家父在地宮口設置了錮,他們是過不來的。蘇爾泰醒來後,需要活補充,設法解除了錮,吸引了巨鼠的到來。它們衝過石像陣時,死了一批,但大部分都過來了。至於那個石像陣的機關,則是家父利用之前留下的石像,稍加改良設置的,目的就是不讓人驚擾了蘇爾泰,破壞這個局。”
“我不明白,您父親為何要設這個局?”
“唉,說起來,家父也是人之托。想當年,家父流落江湖,患重病,曾得到一位破落王爺所救。病好後,家父要謝這位王爺,問他有什麽心願。這位王爺說,大清亡了,他不甘心啊。眼下,自己的小兒子蘇爾泰在西北南庭城,想有朝一日複國。所以,他希父親去幫助蘇爾泰,助完複國大計。就這樣,父親輾轉就來到了南庭城。可是,父親一打聽,南庭城已經被盯上了,就憑這點人馬,早晚必敗。他有心救了蘇爾泰,一走了之。可是,想起老王爺的話了,就知道不妥。老王爺說了,他們都是大清的子民,如若不能複國,那有何臉麵死後去見列祖列宗啊。父親琢磨了良久,就想到利用一茅山道士,設一個風水局,讓蘇爾泰60年後蘇醒,變鬼將,自可橫行天下。”
君庭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位霍雲玄一本領驚天地啊,就他設的這個風水局,自己也絕對辦不到。
霍接著道:“父親中年就患病在床,整日裏鬱鬱寡歡。臨終前,他才將這個告訴,說他此生就辦了這一件錯事,實在是沒考慮好後果,他讓我替他來破解這場浩劫。可是,父親還沒來得及教我方法,就咽氣了。我來到如今的艾爾肯城,費了那麽多周章,還是沒能阻止蘇爾泰醒來。”
君庭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何將這座地宮,取名為衍悔了,肯定會是表達您父親的悔意。”
“是啊。眼下,再有一天,蘇爾泰就解除了地宮大門的封印,殺出去,殘害生靈。”
“前輩,咱們必須阻止他啊。他是個魔鬼,一旦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霍道:“我何嚐不知道這一點。但是,我實在有心無力。所以,韓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不知您能答應否?”
君庭道:“前輩,隻要能阻止這場浩劫,讓我幹什麽都可以。就是怕我雙目失明,本領低微,能力有限。”
霍卻道:“我看了你的本領,奇怪,竟然與我們茅山一派頗為相似,並且有些功底。以你這個年紀,不簡單啊。”
君庭道:“前輩您真是慧眼如炬。我是乾門的第十二代傳人,而乾門又是茅山道的一個分支,咱們的兒是一樣的。”
霍一聽乾門,當即就是一愣:“我聽父親講江湖上的掌故時,說起過,對乾門有些印象。不過,父親說乾門遠在北方,並且好多年沒在江湖上出現,估計早就滅亡了。沒想到,居然傳到了十二代。對了,你不在北方,怎麽千裏迢迢跑到了沙漠裏?”
“一言難盡啊。我啊,其實是被人抓來的。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商量下對策吧。”
“對。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蘇爾泰之所以有如此本領,全憑在一個地方,有個鐵製兇。隻要咱們能把它找到,毀了它,那蘇爾泰就廢了,他手下的四大武士,也變了泥土。”
“前輩,我能幹什麽?”
“別急,你聽我慢慢道來。衍悔地宮雖然看似簡單,但被我父親設置的十分玄妙。比如說,原本是六條道路,但我家父是使障眼法,將第七條路藏著。所以,你們才一直沒找到。韓先生,你跟我去找到這個地方,咱們毀了那個製兇,就大功告了。”
“什麽地方?”
“這地方說來也好找,就在蘇爾泰的棺材下麵。”
君庭泄氣了。這等於是沒說啊,蘇爾泰那麽厲害,能讓他人隨便進出地底下那個私所在。
霍道:“我去救你,本也是無心的。其實,我的最終目的是對付這個鐵製的兇,毀掉他。實不相瞞,我之前曾進去了無數次,但始終沒有破解的辦法。別看我失敗,但我找到方法了。那東西必須得用盡全力,將其部帶有的邪惡之氣封印好,然後才能去將它徹底毀掉。”m.X520xs.Com
“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吧,晚了,就耽誤事了。”君庭急忙道。其實,他主要是擔心王雙。按道理,王雙必死無疑了。可是,萬一有點希呢。不過,心裏還是半點把握都沒有。如何能越過蘇爾泰,進其棺材地下呢?
霍道:“不差這一會。韓先生,前途兇險,咱們共同為自己祈禱吧。”
二人又坐了一會,方才站起來。霍不知從哪弄來一把寶劍,讓君庭握住一端,他拿過另一端指引著方向。就這樣,二人離開了河道,就奔蘇爾泰的墓室走去。
一路上,霍又詳細向君庭介紹了他的應對之法,聽得君庭頻頻點頭。這老頭,一本領比自己可高多了,並且足智多謀,還有一的好武藝。
不多時,霍停住了腳步,低聲音對君庭道:“韓先生,到了。一會,進去後,我就開始施法,將蘇爾泰等人吸引過來,困住他們一小會。然後,咱們就可以下去了。”
君庭點點頭,道了一聲保重。再看霍,來到了墓室外的空地上,借牆上的油燈觀察,然後快速用寶劍在地上挖了幾個小坑,每個坑裏,放上丹砂。最後,他掏出了兩張符,點燃後,裏念念有詞。
不多時,就聽一聲低吼,蘇爾泰領著四大武士出來了。他們竟然真走到那些坑前,比比劃劃。暗中的霍一拉君庭角,小聲道:“走!”
霍子骨是真輕便,君庭讓他扶著,好像飄在空中一樣,自己都不怎麽用力。就覺突然臉上吹來一陣風,心裏一想就明白了,這是到了口了。
霍帶著君庭就走進了地下。原先,君庭就以為,地下也就是個小屋,可誰知,裏麵竟然很大,有多條岔路。霍輕車路,帶著君庭不多時就來到一間石室前。
剛到門口,君庭就覺得心裏一忽悠。他急忙運起了心眼,一探查,皺眉道:“前輩,裏麵這種力量霸道至極,讓我心驚跳。”
“無妨,我給你顆丹藥,寧神的,你吃了。”說著,他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倒出一顆暗紅的藥丸。
君庭也沒客氣,接過來一仰脖就吃了下去。不多時,別說,還真覺得心裏安定了不。
“韓先生,到了關鍵時刻,多加小心。”
君庭點點頭,將法印和桃木劍都拿在手上,跟霍一起進了這個石室。可是,剛一進去,君庭就覺得腦海中飄過一道影子,形狀奇特,像是一種。君庭十分詫異,自己是個雙眼失明的人,居然有東西能主在自己腦海中型,那它得多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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